學校宿舍樓準時熄燈,但并非所有人都會在這個點睡覺。
喬樂芷還在看小說,姜覓爾拿著手機追劇,虞稚一點亮了床頭的小臺燈,隔壁床的聞聽語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
虞稚一把在床頭的日記本取了出來,如今這本日記,用紙已經過半。
翻頁的時候無可避免的看到之前記錄的容,才發現,自己的日記本里居然……十篇有九篇都與時奕有關。
從記事開始,時奕在的生命中就扮演著一個“哥哥”的角,后來長大了些才知道,他們是沒有緣關系的鄰居。
可即便不是親戚,也并沒有影響跟時奕之間的,那時候做——友。
再后來,被拋棄的那個夏天,把時奕當做唯一的救贖,對他形依賴,以為那是從小到大累積的友和親。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時奕的跟從前不一樣了。
心虛的去尋找心的證據,甚至稚的把時奕曾經贈送給的那本《答案之書》當做判斷依據,想從中得到答案。
可并沒有翻開答案之書的頁面,因為在雙手捧書念出問題的時候,腦子里已經浮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從未想過,不知道怎麼就了心。
-
思及此,輕輕地按著日記本,才發現嶄新的頁面一字未落,仍然保持干凈。
明明有很多想要說的話,可當拿起筆的時候,腦子里本沒有詞語。
就在虞稚一陷糾結時,隔壁床的聞聽語翻來覆去睡不著。
虞稚一聽到靜,立即調臺燈照的位置,趴到床邊,輕聲問道:“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聞聽語索用雙臂撐著,腦袋仰了起來,解釋道:“不是因為你。”
兩人的流只發出細微的聲音,輕得像吹了口氣,旁人也聽不見容。
“一一,你今天問的那個問題,不是想要記錄覺寫小說吧?”
“……”First Blood 。
“你不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我……”Double Kill。
“你喜歡的人,是時奕嗎?”
“……”Trible Kill。
這人在腦子里安裝了監控嗎?一問一個準!
“聽語,你,你干嘛這樣問。”心虛的人結結,差點咬到牙。
“那我問的,對嗎?”
“……”Quadra Kill四殺。
想著:平時聞聽語很說話,給人的印象就是沉默、文靜,怎麼今天晚上變話癆了呀。
“你不會撒謊,沒有反駁就是默認了。”
“噓!”兩人雖然都趴在自己床上,可這小腦袋越靠越近,靠在床頭竊竊私語。
聞聽語用手擋著角,小聲問道:“你會去跟他告白嗎?”
“我不敢……”回應的聲音,細弱蚊蠅。
兩人同時沉默,卻都默契的保持那個姿勢沒。
過了一會兒,聞聽語又問:“那你是要暗嗎?”
“我沒想這麼多,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變這樣。”說出心里話的時候,一種復雜的緒蔓延進整個大腦,眼睛也突然泛酸。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時奕的發生變化,原本應該高興地事,竟然有些懼怕。
很害怕這突如其來的會打破跟時奕之間的關系,本就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
對面床的喬樂芷突然出聲,“哎,對面那兩個,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沒……”剛說完悄悄話的兩個人異口同聲,保持沉默。
聞聽語翻坐起,到床的另外一邊,按著桌上的便簽紙寫了一行字,撕下來遞給虞稚一。
“我睡覺了。”把便簽紙遞給之后,聞聽語重新躺好,閉上了眼睛。
虞稚一抓著便簽紙,又坐回到另一端,借著臺燈看清楚上面那行字娟秀的文字:
心,本來就是一件極其簡單又極其復雜的事。
心的覺,或許就是在不經意的某個瞬間。有些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那種覺,有些人卻一直無法會到。
所以這是一件簡單又復雜的事,沒辦法用邏輯思維去理清楚。
虞稚一著空白的日記本發呆,長嘆了口氣,順手把便簽紙在當前頁面,合上日記本,睡覺。
*
翌日,教室。
“今天這堂課就上到這里,還有十分鐘下課,現在大家都把聽寫本拿出來。”
“啊……”眾人頭接耳,對這個突然狀況始料未及。
“下面的都安靜!我前天就說過,這個單元的單詞我不要求你們抄寫,但你們要去記,我可能會查。現在你們一個二個的也都別跟我說沒時間看,快把聽寫本拿出來。”
有些單元的英語單詞在考試中不常見,老師很讓他們抄寫,都是他們自己多讀幾遍、背下來就是,這里看全自覺。
以前也說過要查,但每次都沒有真的查,久而久之養大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習慣。
沒想到這次老師搞突然襲擊,估計以后再說這話,大家都要掂量掂量了。
-
這次英語聽寫,十之七八都中了招。
英語老師為了讓同學們從這件事中吸取教訓,在他們把聽寫本上之后,手掌在那一沓厚厚的聽寫本上,提前讓大家做好心理準備:“這個單元有二十幾個單詞,我們剛才聽寫了十幾個,但錯一個就扣五分,沒達到80分的,都把每個單詞抄寫三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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