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任老師……”任又項抬手抓了抓後腦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怎麽覺得怪怪的？”

“我是認真問你。”周芷艾也不知道為什麽，從任又項沒有推開，沒有趕走的那一瞬起，心裏頭對他的就愈演愈烈。

此刻，隻需要任又項一句話，便會徹底豁出去！

氣氛忽然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兩人麵對麵站著，凝視著彼此。

任又項張了張，有話到了邊，又猶豫的閉上了。

周芷艾看得出來，他對自己是有好的。

其實理智在告訴，不配，不應該招惹如此好的任又項。

可現在太痛了，太冷了，也太累了。

這麽溫暖好的人站在麵前，他的眼裏倒映著的樣子，抗拒不了。

周芷艾上前一步，近他。

任又項下意識退了一步，麵對突然靠近的周芷艾，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這人雖然有點社牛X癥，可卻也是個實打實的男，除了兒園過一個小友，再也沒有任何經曆。

所以此刻麵對心的人主的靠近，他大腦一片空白，一雙清澈的眼睛呆呆的盯著人。

他的眼睛過於清澈，所以呆呆盯著人看的時候，顯得很無辜，也有幾分被嚇到的樣子。

周芷艾以為自己的行為嚇到他了，他或許對並沒有那麽強烈的，一切隻是一廂願。

垂下眼眸，低聲說了句抱歉，然後轉過就往門口走去。

任又項完全沒想到周芷艾會是這反應。

他愣了下，反應過來急忙追上去。

“你去哪？”

任又項握住的手腕，焦急問道：“你生氣了？”

“沒有。”周芷艾沒回頭，隻是輕聲說：“我就是心有點不好，有點衝，抱歉打擾你了。”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任又項繞到麵前，盯著質問道：“你現在是說你來找我是因為衝嗎？”

周芷艾低著頭，沉默不語。

任又項因為這沉默，莫名的有點惱火了。“周芷艾，你為什麽來找我？”

“我……”周芷艾言又止。

本來是想豁出去的，可到了這關頭，突然發現自己又下不了決心了。

“你找我是因為信任我。”任又項盯著，繼續追問道：“我知道你信任我，否則你不會一聲不響，手機都不帶就來找我！”

周芷艾鼻尖泛酸，搖著頭，“別說了，你就當我沒有來過……”

掙紮著想要回手，可任又項的力氣很大，本就掙不了。

“你放手！”周芷艾抬頭，急了衝他吼：“你就當我今天發瘋，我馬上就走，你就當我今天從來沒有來過，我不想影響你……”

“你現在才說這句話來不及了！”

任又項看著痛苦的樣子，結艱難的幾下，“你已經影響我了。”

周芷艾怔住。

“你讓我當做你沒有來過嗎？”任又項另一隻手扣住的後頸，低頭湊近的臉，“不可能的，我喜歡你，你來了，我就沒有理由放你走。”

周芷艾瞳仁猛。

任又項從未跟任何人告白過，這是他第一次告白。

“周芷艾，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但你隻要選擇相信我，那麽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永遠陪著你，我會保護你！”

周芷艾怔怔的看著他。

此刻的任又項周泛著耀眼的芒。

他就如同太，隻要靠近他，灰暗的世界會能得到短暫的明，隻要抱，那顆千瘡百孔冰冷破碎的心，就能得到一溫暖。

周芷艾覺得自己是貪婪，是自私的，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應該遠離他。

可還是沒有。

最後選擇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閉上眼吻住他的……

那是這一生最接近太的時候。

也知道，這短暫的溫暖和亮，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就是會讓一個樂觀的男人而不得，嚐盡欺騙和背叛的苦。

可，還是沒能及時製止自己。

那兩天，躲在任又項的私人公寓，與世無爭，白天黑夜，放縱任。

初嚐惡果，和他都瘋狂。

在任又項公寓的第一天晚上，他們在任又項的臥室裏……

直到淩晨三點，臥室裏的靜才消停。

任又項睡得很沉，周芷艾卻一夜未眠。

盯著任又項無害的睡臉，心的負罪沉沉疊加。

甚至自暴自棄的想，如果這世上有神明，那就懲罰的靈魂永遠十八層地獄吧！

因為的自私，把一個無辜的男人拉下水，在他亮好的人生裏留下了汙點。

周芷艾怎麽也睡不著，最後在天微微亮的時候，起找了件任又項的襯衫穿上，來到臥室外的臺。

任又項醒來時，側無人。

他穿上浴袍，抬頭便看到臺外獨坐著煙的人。

任又項微愣，邁步朝走去。

聽見腳步聲，周芷艾回頭，看到任又項，掐了煙。

“醒了啊。”語氣輕鬆，半點煙被人撞見的窘態都沒有。

任又項走過來，在邊坐下來，看著被掐滅的煙，抿沉默了片刻，還是沒忍住開口：“很經常煙？”

“嗯。”周芷艾沒有辯解。

事實確實如此，有很重的煙癮，隻是從不在人前而已。

“煙對不好。”任又項是不煙的人，他的父母都是學醫的，家族的人基本也都不煙。

所以此刻周芷艾會煙這件事，對他來說，他還介意的。

當然，他介意的是煙有害健康。

“能不能戒了？”他問。

“很難。”周芷艾看著他，坦然道：“我的這款煙是國外私人定製的，配方比較特殊，依賴很強，如果強行戒煙，對我來說生不如死。”

這煙也是金立輝那邊給的，類似於DM，會讓人上癮。

這也是金立輝控製的手段之一。

任又項雖然從不接這些，但也略有耳聞，所以在聽到周芷艾這話，他大驚不已，”你……你知道這種煙對傷害有多大嗎？”

“我知道。”周芷艾輕輕勾了下，“但它會讓我短暫的得到放鬆，我依賴它，但它也控製了我。”

控製了的神，更控製了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