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秧點燃一特製士煙,吸了口,緩緩吐著煙圈,“你現在跟我走,或者是我殺了你再讓金立輝來給你收。你選一個!”
嫋嫋輕煙籠罩著人那張致冷漠的臉。
此時的沈秧在於林深看來,宛如一個從地獄來的使者,是來找他索命的!
於林深咽了咽嗓,看著沈秧的眼神帶著幾分恐懼。
他怕沈秧,從見到沈秧的第一眼,那種恐懼就深深的紮在他心底,早已深固。
在於林深的認知裏,沈秧慣來說一不二,很給人選擇的機會,但隻要給了,那就說明還有耐心。
於林深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氣說道:“我不選,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別做夢。”沈秧掏出手槍,對準於林深,“顧喬慕已經在來的路上,他要抓到你,那我們上的也就基本曝了。”
於林深瞳仁猛。
沈秧計算著時間,再次命道:“你跟我走!”
這一次,沒再給他選擇的機會。
於林深咬咬牙,有些頹喪的低下頭,“好,我跟你走!”
“從碼頭撤,我的人在那邊接應你!”
“你呢?”於林深抬起頭,皺眉問道:“你不跟我走?”
“我們都一起是走不掉的。”沈秧收起手槍,又丟給於林深一部手機,“帶著它,等我聯係你。”
於林深接住手機。
“走,我送你去碼頭!”
沈秧說完轉過大步往外走。
於林深不甘心,卻隻能抬步跟上。
幾分鍾的時間兩人便到了碼頭。
岸邊早已停著一艘快艇。
沈秧舉起手揮了揮。
很快,快艇裏有人走出來。
是一個穿黑黑的黑人,個頭高大,禿禿的頭頂在下顯得尤其晃眼。
沈秧指著頭男,對於林深介紹道:“人如其名,頭。米國黑戶,我救過他的命,所以他現在為我賣命,信得過。”
頭摘掉墨鏡,掃了眼於林深,又看向沈秧,“他看起來似乎還沒年,你確定金立輝會把籌碼押在他上?”
頭說的是英語,很純正的米國發音。
話裏話外,全是對於林深的質疑。
於林深站在一旁看著頭,眼裏閃過一複雜不耐。
他的緒被頭輕易捕捉,頭挑了挑眉,看向於林深:“你很不服氣?”
於林深隻是冷冷勾,他知道頭能聽懂中文,所以便用中文冷冷說了句:“你不過是沈秧養的一條狗,憑什麽質疑我?”
聞言,頭臉頓時冷了下來。
頭這些年跟著沈秧,沈秧的調教和幫助,已經從一個米國貧民窟混混到職業雇傭兵,因此他的上不僅多了幾分原則,同時,也多了戾氣。
被於林深這樣挑釁,頭的眼裏瞬間燃起一殺意。
頭剛準備上前,卻有一道影搶在他前頭。
接著,一個掌甩在了於林深臉上!
啪!
很清脆的一個掌聲。
於林深被打得頭偏向一邊,臉頰瞬間紅腫起來,角有跡流下來。
頭不是第一次見沈秧手,但還是第一次看到甩人掌。
通常都是直接出腳,快準狠,從不留留。
換句話說,頭眼裏的沈秧,想教訓一個人的時候,一腳下去,對方必然是傷嘔。
像這種甩掌這種方式,頭覺得多是帶了點緒的懲罰。
可見……沈秧對這個於林深很重視。
且這種重視,是帶著某種特殊的!
至於是什麽樣的,頭自然猜不。
頭瞇了瞇眼,問沈秧:“他和你是什麽關係?”
沈秧一個淩厲的眼神掃向頭,“你把人給我看好了就行,其他的別問。”
頓了頓,沈秧又補充一句:“如果人有個差池,你這條命我可就收回了。”
頭微微鎖著眉,應道:“我明白了。”
看樣子這個於林深對沈秧真的意義非凡!
他轉頭看向於林深,“聽見了嗎?你最好配合我,如果你敢作妖鬧事,那為了保住我自己的命,我會毫不猶豫敲暈你!”
於林深冷嗬一聲,顯然是不想搭理頭。
“走吧,到了地方不用給我來信息。”沈秧掃了眼前方的海綿,又道:“我沒有聯係你的話,你就不要輕易聯係我。”
頭點頭。
之後,頭帶著於林深上了快艇。
海麵上的風不小,快艇啟,頭駕駛著快艇飛速朝著前方的海麵飛馳而去。
沈秧站在岸邊,看著快艇一點點變小,直到看不見才轉過,大步朝著工廠的方向走去。
-
顧喬慕帶著人趕到工廠外。
江南去而複返,潛伏在周圍。
看到顧喬慕,他立即現。
“慕爺!”
顧喬慕看到江南,又掃了眼周圍,“就你一個?”
“許雅我沒讓跟過來,我騙說你到機場裏,讓去接你。”
估計這會兒,許雅剛到機場。
顧喬慕點了下頭,“你帶著他們去碼頭搜查,雖然人還在的可能不大,但也要查,順便悉一下地形!”
“那你呢?”江南看了眼工廠的方向,“沈秧在裏麵,上有武。”
聞言,顧喬慕隻是冷冷一笑,“你們不都是說我嗎?難道你還擔心會用武對付我?”
江南:“……”
“我去會會。”顧喬慕說完轉朝著工廠走去。
江南看著他的背影,歎聲氣搖搖頭。
片刻後,他轉帶著人去搜查附近的幾個碼頭。
-
上午十一點十分,正好。
工廠大門被推開。
軍靴踩在滿是灰塵的糙地麵。
一步一腳印,不急不緩,慢慢朝著工廠走去。
沈秧坐在於林深收拾的那個臨時床上,黑高彈皮包裹的修長雙疊著,姿態慵懶散漫的晃著腳。
聽見腳步聲,微微挑了下眉。
知道是顧喬慕來了。
手中的黑手槍被隨意丟在一旁。
明知道顧喬慕是來抓回去興師問罪的,卻也沒有想逃的意思。
顧喬慕在兩米開外的地方頓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於林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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