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沙棠在去了公主府的第二日,那禮儀嬤嬤就給排了床第禮儀的課程,幸好前一天在公主府裏了解了一些,雖然楊沙棠聽得麵紅耳赤的,但最起碼已經能夠鎮定些去麵對這件事。
反倒是沈初曦,他看見終於有人來為自己講授這夫妻之間的床第禮儀,這一日就起了個早,等到宮中的禮儀嬤嬤到的時候,他已經迫不及待開始發問了,對於他而言,似乎就沒有害兩個字。
他還認真的,拿著筆和紙認真做著筆記,甚至翻出了自己之前在街上買的小冊子,詢問禮儀嬤嬤一些不清楚的事,那嚴肅的神就像在和禮儀嬤嬤商討什麽大事那般!
禮儀嬤嬤為那麽多個貴人講過這床第禮儀,見過最多的就是臉紅的跟蘋果那般、一直低著頭聽自己講的姑娘家,也見過黑著臉一聲不吭強裝鎮定的公子哥,唯獨沒有見過像沈大公子這般……不知恥問個不停的人。
到最後禮儀嬤嬤實在不了了,福了福子,對沈初曦道:“沈大公子對於這大婚之夜該如何行事甚是清楚,老奴這就回去宮中複命。老奴告退。”
“等等呀,嬤嬤,我這邊還有好幾本沒有研究徹,你再幫我看看……”沈初曦話還沒有說完,那禮儀嬤嬤已經離開了,口中還不斷嘀咕道:“沒有想到沈府的大公子居然是這樣的人!”
……
春去秋來,轉眼就到了沈府大公子娶妻、二姑娘出嫁的好日子。
這一天的京都熱鬧非凡,鑼鼓喧天,到都喜氣洋洋。
沈初晴一早就穿好了嫁在屋子裏等待著,裴南鳶和世子妃也在屋子裏跟說了好多己話。
“舅祖母,您不要傷心!我也在京都,日後晴姑姑不會孤單的。”世子妃的眼睛從一早就紅紅的,沈初晴看著也跟著有些難過。
畢竟過了今日之後,阿爹阿娘還有沈初曦,就要啟程回江南了。
昨兒個沈初曦大半夜來敲自己的屋子,給了自己一把鑰匙和一張地契,道:“諾,在京都給你買的一所宅子,日後要是季府那個小子欺負你了,你就去裏頭住著,等著我來京都收拾他!”
“哥……”沈初晴看著沈初曦認真的樣子,不知道一時間該還是該難過,他雖然送了自己一個大宅子,可是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妹妹日後婚後就和夫君不和的啊!
吉時一到,季府的迎親隊伍已經到了沈府門口,正好遇上了要出門迎親的沈府隊伍。
“大舅子,恭喜恭喜!”一紅裝的季羨誠從馬背上,對著馬背上的沈初曦說道,沈初曦難得在對著季羨誠臉好看點:“同喜同喜,好好待我妹妹!”
“這個是自然!”季羨誠話音剛落,沈府的鑼鼓樂聲便響徹天際,浩浩出發去楊府迎親。
這一天的沈府當真是熱鬧到不行,鞭炮聲、歡鬧聲、祝賀聲……就沒有停過。
裴南鳶送了沈初晴出門,就在沈府等著楊沙棠門,因為懷著孕,景祈湛也不敢讓太過勞累,可是今日歡喜,小祖宗好像都忘了肚子裏還有一個小家夥,一整天下來,也沒有喊過一累,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的。
終於到了宴席都結束了,回了公主府,才覺到了累意。
沐浴更後,躺在了床榻上,裴南鳶將雙放在了同樣穿著一單的景祈湛上,景祈湛輕輕為著發酸的小,裴南鳶到舒適極了,半瞇著眸子哼哼唧唧的。
許是今日真的興過度了,雖然累,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幹脆就拉著景祈湛說要到月樓看星星看月亮。
景祈湛拿來了披風為穿上,二人就去了月樓。
今日是個好日子,滿天星辰照亮著夜空。
裴南鳶偎依在了景祈湛懷中,景祈湛手中一手抱著,一手搭在了的肚皮上,安安靜靜地二人看月品茗,舒適極了。
“湛哥哥,其實你有沒有後悔過,做了我的駙馬卻不能宮為,這輩子無權無勢就這樣過一生?”裴南鳶開口問道。
景祈湛聽到的話,笑了笑,聲答道:“我這輩子的追求從來就不是權勢。”
“那湛哥哥想要什麽?”裴南鳶聽見他這麽說,抬起頭好奇的問道,似乎真的從來不知道,的湛哥哥想要什麽,他這個人似乎對什麽都不興趣。
景祈湛低頭,在眉心落下了一吻,滿眼深。
南南,自打那年在竹園中遇到了穿著火紅裳的小團子,我景祈湛這輩子的追求就隻有你,裴南鳶。
我曾經怨恨過上天的不公,讓我自曆經了那麽多苦難,可是後來我才明白,原來這些不過是老天爺讓你我相遇的磨練而已。
景祈湛看向了滿天星辰,擁著裴南鳶的手不自覺又收了些。
南南,江山社稷、名利祿從來都不是我要的,唯有你才是我這輩子的日月星辰。
山河無恙,歲月靜好。
一切,都是最好的。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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