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到了深秋,公主和駙馬婚後的府邸。
裴南鳶的屋子裏時不時傳來了嘻嘻哈哈的笑聲:
“然後呢?然後呢?”
“還有什麽然後?那楊醫見到我爹和我娘還有沈初曦到楊府,嚇得都了,明明就是去求親的,我爹那仗勢弄得就去找人算賬那般。”沈初晴笑著說道,然後低頭一看,柳眉蹙:“哎呀!我怎麽又弄錯了,不繡了不繡了!”
隨後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一旁的楊沙棠臉頰紅紅的,放下了手中的線,將沈初晴的那方紅巾帕拿了過來,道:“沒關係,我幫你改改。”
裴南鳶一邊吃著糖丸子,一邊看著沈初晴和楊沙棠二人在自己麵前繡著新婚夜的紅肚兜,滿眼的笑意,道:“沒有想到這欽天監算出來的日子居然會這麽湊巧,這舅祖父居然會在同一日嫁兒、娶媳婦,到時候京都可就要熱鬧了!”
“是啊!我阿爹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麽巧,不過這般也好,同一天熱鬧,他們二老就不會覺得太難過了。隻不過……”沈初晴歎了口氣,道:“我出嫁的那日,沈初曦親的那日,他們就要一路回江南去的了。”
“若不是因為我和沈初曦二人的親事,太上皇後姑姑開了口,說我們兄妹二人的婚事定然要在京都舉辦,他也定然不會留在京都這麽久,隻怕半年前你和景大哥完婚後他就要回江南的。”
裴南鳶點了點頭,雖然年歲不大,但是關於舅祖父和父皇的過去多還是知道一點的,所以這麽多年來,舅祖父幾乎從來沒有回過京都。
楊沙棠已經將沈初晴繡錯的地方改了改,裴南鳶看向了楊沙棠,道:“沙棠,你呢?就快要離開京都了,不會害怕吧?”
楊沙棠搖了搖頭,笑著說:“我對京都其實也沒有什麽,更何況,大公子他答應過我,要在江南尋一安靜的宅子,將我阿娘也接過去,所以對於京都來說,我也沒有什麽好留了的。”
楊沙棠你提及沈初曦,臉上的紅暈就沒有退過,是當真沒有想到,堂堂沈世子之子,真的說到做到,說要到府上同提親,就真的帶著那麽多的聘禮去了楊府。
楊沙棠想起了半年前的事。
那個時候他們在永寧公主大婚之夜去了郊外林中後,二人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雖然沈初曦隔三差五會差人送東西到楊府去,可是的大姐姐是不是總是嘲諷自己:
“也不看看自己的份地位,沈大公子可是沈世子唯一的兒子,怎麽可能娶你為正妻?就算大公子肯,難道沈世子和世子妃會點頭答應嗎?”
“楊沙棠,京都中的公子哥後有多人你不是不知曉吧!這沈大大大公子這樣的,就算是配一個郡主給他也是綽綽有餘的,你一個庶有什麽資格可以進沈府的大門?”
“別以為大公子送些小玩意討你歡心,你就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凰了!”
因為楊醫再三警告楊夫人和楊丁香不許再欺負楊沙棠,可是楊丁香看著沈大公子對楊沙棠越來越上心當真是嫉妒極了!
所以每次聽見底下的人說沈大公子又送東西給三姑娘的時候,楊丁香都會有意無意在楊沙棠麵前冷嘲熱諷,不過楊沙棠也不在意,相信沈初曦的,定然不是京都中那些紈絝公子哥。
有一日楊沙棠出門準備購買些藥材,誰知道遇見了往日一同上學堂的劉府公子。
那劉府公子之前在學堂的時候被飛石打中了額頭,幸好楊沙棠會些醫,及時為他止,事後也沒有留疤,劉府公子心生激,一直想要找個機會致謝。
今日無意中二人相遇,劉府公子便同說多了幾句,並將剛剛買的零兒贈給了楊沙棠。
二人寒暄了一會兒,楊沙棠一轉,就看到了後麵甚是難看的沈初曦。
還沒有等回過神來,沈初曦已經將人拉至了旁邊的小巷子,抓著楊沙棠的手問:“他是何人?”
“劉府的公子……唔……”楊沙棠驚訝的睜大了雙眼,沈初曦居然將吻住了!
他的吻暴又帶著霸占,親的楊沙棠有些生疼,楊沙棠將他推開,沈初曦這才發現麵前的楊沙棠紅被自己親的有些紅,他的眼暗了暗:“抱歉,我……”
“你怎麽可以欺負我?”楊沙棠忽然哭出了聲,沈初曦有些手足無措道:“不是,我就是看你們有說有笑,你還收下了他的東西……我以為你還在因為上次的事生氣,沙棠,我……”
楊沙棠愣住,隨後明白過來,帶著哭腔道:“人家劉公子贈我東西不過是為了謝我當日幫他治好了額頭的傷,更何況他那東西是為了買回家給他懷了孕的娘子解饞的。”
沈初曦一愣,隨後道:“原來是已經婚了的啊!”
“你……”楊沙棠氣壞了,轉就要走,沈初曦急忙將人從後抱住,不讓離開,可憐兮兮道:“沙棠,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衝了,我這些日子腳不便,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了,今兒個剛拆了紗布,就趕出府尋你,誰知道……都是我的錯。”
聽見他提及上,楊沙棠終於心了,轉過看著他泣了幾聲:“你的,當真都好了?”
沈初曦手抹去了的眼淚,將人擁懷中:“好了都好了,能幹正事了。這幾日乖乖在府中等我,哪兒都別去,好嗎?”
聲音深聽,楊沙棠的心跳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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