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周南川端著吃的進來,眼睛還有些腫,怔怔的看他。
“吃吧。”
佟言想把東西摔了,忍了忍拿起了筷子,心里有氣,但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
飯后兩人躺在床上,周南川想抱,佟言閉上了眼睛,想起他剛才惡心的行為胃里直犯惡心。
想解釋,不是故意要針對梁蓮花,而是梁蓮花先說的閑話,而且一點也不避諱,像是明著跟宣戰似的。
話到邊又覺得自己蠢,他的立場都如此明顯了,還在這出什麼丑呢?
“這幾天有點忙,會出門,年前要把果子理了。”
“嗯。”
“我讓羅師傅下午給你做點吃的,你有什麼想吃的就跟他說。”
男人是真的累了,抱著的手很安靜,沒有,佟言在他懷里張得一顆心怦怦直跳。
“他不聽我的怎麼辦?”
周南川下著的頭,聞上的味道,“誰不聽你的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佟言心里委屈。
到這西北人生地不,之前在村里整個村一半以上的都姓周,在周家呆了兩個月,邊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現在到了園子里住,隨隨便便的一個幫工都能騎到頭上來,想好好的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吧,偏偏對方還是周南川的老相好。
下馬威倒是給了,在外人眼里面子功夫做足了,結果到了晚上辱報復。
周南川外表一副流氓地的不好惹,實際上他的心腸比起外貌給人的覺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天這件事讓佟言更加怕他,“周南川?”
“嗯。”
“我今天不是故意想找梁蓮花麻煩,是先在背后說我壞話,我都看了,也看我了,但還在說……”
“不是我想針對的。”
懷里熱熱的,周南川著的臉,瞬間清醒了幾分,“哭什麼?”
“我沒有故意針對,也不是想捉弄,是先惹我的。”
佟言在心里告訴自己,既然是周南川的老相好,就盡量夾著尾做人以后讓著就好。
可理智告訴不能丟了自己的底線,在家都沒過這種委屈,怎麼嫁了人反倒還要如此。
不管娘家將嫁到這地方來是真心想結親彌補老一輩的虧欠,還是怕潘年借此煽周家跟他合作推倒佟家,都沒辦法允許自己這樣裝聾作啞。
“是先惹我的……”
周南川手足無措,拿了紙巾給眼淚,佟言往邊上躲,不讓他。
“你要是覺得我在這麻煩,我回村里去住,我不用天天在這。”
佟言哭得一發不可收拾,“如果你讓我繼續在這,下次再惹我,我還是會反擊的!”
男人本要睡著了,看到此刻的樣子卻又覺得好笑,“我又沒怪你,你激什麼?”
還不怪,都了的子要懲罰了。
杏眼哭得腫腫的,他心里不是滋味,佟言也是越哭越厲害,最后哭到沒什麼力氣,靠在他懷里噎著。
過了一會兒懷里沒了靜,他低頭一看,人已經睡了。
周南川從小在鄉下長大,園子里的幫工大多是認識的,一個村的,彼此悉。
時常聽到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話,他對這些沒興趣,但也理解人瞎聊,下午佟言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便想著不能讓任何委屈,沒想到心里怨氣這麼大。
他用了那麼多辦法娶到,不是看天天哭的。
次日早上梁蓮花穿了個冬款的A字呢,外面一件羽絨服拉鏈敞開,踩著一雙靴子來園子里上班,昨天哭著走,今天笑著來。
大家忘大,誰也沒有刻意提起昨天的事,夸,“蓮花這子時髦啊!”
劉姐人好,給誰都說好話,“洋氣得很吶,一穿就跟大城市出來的!”
梁蓮花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臉上兩團紅撲撲的,“劉姐……”
周南川起來得早,白天要出門,天沒亮就去了騰出來的空地里,不知道在干什麼,回來的時候手里扛著鋤頭。
“川哥,我媽給我烙了餅!”
小時候一個村,周家那會兒窮,逢年過節才有油餅吃,梁蓮花的爸爸是泥瓦匠,到幫人搭灶臺,賺的錢多,每次家烙了餅,梁蓮花就藏一個給周南川帶去。
周南川看著手里的餅看了幾秒,沒接,將鋤頭往那邊一扔,“你跟我過來一趟。”
“啊?”
“讓你過去。”
周南川喊了梁蓮花到邊上說話,梁蓮花把餅遞給他,“吃過了。”
“川哥,什麼事啊。”
“昨天的事,我……”
梁蓮花低著頭,笑道,“沒事兒,嫂子脾氣不好我理解的,何況掃個地而已,昨天我也是的,怎麼就哭了呢,我沒想哭的川哥。”
周南川:……
“哎,你也不用單獨找我說這個,我沒往心里去,睡一覺我就什麼都忘了,多大點事兒啊!”
“以后別再背地里說言言的不好,昨天的事跟我說了,這幾天我不在園子里,要過年了你也稍微老實點。”
梁蓮花懵了,“川哥……”
“都是朋友,別做讓對方難堪的事,現在大著肚子,我哄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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