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肴聽到周爻這話心里一暖,手把小朋友抱進自己懷里說:“當然可以啊,我也覺得安靜更好一點。”
“可是他們總喊啞,我都已經打過一次了。”周爻惡狠狠握拳,“下次再讓我聽到我繼續打。”
陳佳肴震驚,周爻在學校打人為什麼沒有師告訴,就算師說,挨打的學生的家長不會說嗎?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
估計那挨打的學生也心虛,家長同樣心虛。
陳佳肴嘆了口氣,了兩把周爻的腦袋說:“不能以暴制暴。”
“我是暴力,他們可不是。”周爻還一副他們那些也配稱之為暴力的表。
陳佳肴正說:“語言暴力也是暴力,惡語傷人六月寒。”
“聽不懂。”周爻沒什麼耐心。
陳佳肴在教育周爻這塊一向都很有耐心,說:“惡語就是不好的言語,比如他們用你聽了不舒服的口吻喊你同桌啞,啞當然不是什麼惡語,但是惡劣的口吻是,六月是夏天呀,夏天好熱的你還記得嗎?不好的言論會讓人在很熱的夏天也覺得冷,因為心冷,懂嗎?”
周爻似懂非懂。
陳佳肴也并非真的要他今天就懂,只是要給他灌輸這些意識。
晚上周爻睡得很早,他剛睡下沒多久周延禮推開門回家,陳佳肴看到他肩上有意,迎上去問:“下雨了嗎?”
“一點點。”周延禮說著俯順勢在陳佳肴上親了一下。
陳佳肴笑了笑,手接住他下的外套搭在架上,問:“晚飯吃了嗎?”
“沒有。”在陳佳肴變臉前,周延禮急忙解釋,“中午吃得晚,不。”
哦,還不如不解釋。
“真行,出差就可以三餐不定時了嗎?”
周延禮角一翹,從背后把陳佳肴抱在懷里說:“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次?”陳佳肴反問。
周延禮很理直氣壯地認慫,“沒有了。”
陳佳肴其實本來不手周延禮的生活,但是自從開了公司,他就越來越忙,忙起來三餐很難穩定,長此以往,在陳佳肴剛懷孕時,周延禮檢查出來胃炎,胃病這種病,一旦跟了你,是要跟一輩子的。
陳佳肴當時剛懷孕,極其敏,緒也非常不穩定,得知這個事一晚上把眼睛都哭腫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給周延禮煲湯,周延禮怎麼可能讓一個孕婦為他做這些事,最后兩個人干脆不管公司了。
陳佳肴花了三年時間在律師圈站穩了腳步,做事一向很有想法,剛站穩就趁熱打鐵離開了杰行開了自己的獨立事務所,周延禮在背后給運轉,兩個人的公司漸漸都穩定了。
穩定以后陳佳肴懷孕也不會特別影響運轉,于是前三個月,這兩位總裁全在家陪著彼此了。
順便通了下教育觀。
周延禮對周爻的教育不算太苛刻,準確的說,他也不是特別在意周爻怎麼長大,他對周爻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惹媽媽生氣,至于怎麼做才會不惹媽媽生氣,那就只能問媽媽了。
有了這種態度,陳佳肴最做的事,就是拿著周爻的“好人好事”行為到周延禮面前夸,今天這個事當然也不會落下。
“他能這麼做我覺得特別好。”陳佳肴慨萬分,“他還那麼小,能夠不隨大流,真的特別好。”
“嗯。”周延禮態度特別敷衍,他問陳佳肴,“晚上吃了什麼?”
陳佳肴很無語,“你能不能關心一下你兒子?萬一他哪天做了什麼違法紀的事——”
“他敢。”
陳佳肴想了下,好吧,應該確實不敢。
但是陳佳肴還是要夸一下,“他真的很棒。”
前后沒幾天,陳佳肴就夸不出來了。
因為周爻離家出走了。
準確地說,是去找尋真了。
陳佳肴看著自己收到的短信,腦袋里只有兩個字:離譜。
“找誰?”周延禮一邊穿套,一邊察看手機上的定位記錄,“找他那個同桌?”
陳佳肴愣了半晌才點頭,“應該是的。”
周延禮:“他同桌哪去了?”
陳佳肴:“好像是出家了。”
周延禮:“?”
陳佳肴:“。”
周爻今年七歲,小小年紀,可支配資產五位數。
在他這個年紀,五位數的資產堪稱一座金礦。
不過他平時也不花錢,只是偶爾節假日會拿出一點錢給爸爸媽媽買禮,但是這次,已經到了不得已用小金庫的時候。
他先是老實實在教室里待到放學,然后趁跑出了學校,一路直達地鐵,他早就查清楚去寺廟的路線怎麼走,只是想起來是一回事,真的做起來好像又是另一回事了。
路上人很多,地鐵人也很多,大人們來去,好像誰都看不見他一樣,周爻路上無數次發誓,回去一定要讓他爸媽給他買一輛車,以后堅決不能再地鐵了。
從地鐵下來,還要乘坐公,公車一站到底,便是終點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公車上,周爻特意選了最后一排的角落,他個子小,穿得也是最普通的校服,沒人會注意他。本來周爻還是很害怕的,畢竟他爸媽跟他說過那些壞人,也帶他看過一些電影,音樂劇,舞臺劇和話劇,壞人壞起來真的很壞,周爻覺得自己還是要害怕一下壞人,所以剛上車的時候他很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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