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累哦,也好冷哦。”
周延禮聞聲偏頭看敞開的外套,停下來,“別。”
陳佳肴一看他作就知道他要給自己扣外套,稍稍躲了一分,“丑。”
“凍傷了臉更丑。”在這種況下,周教授一般沒有什麼求生。
陳佳肴幻想了下自己臉上凍傷的畫面,非常乖巧且聽話地任由周延禮把的外套束,脖子上的圍巾也綁,因為用力臉頰被出一層,周延禮眸中閃笑,手掐了一下,陳佳肴雙手捧臉,“我是不是胖了?”
“胖了好看。”周延禮說。
“騙人。”陳佳肴才不信,“你一直都很瘦。”
“我很健康。”周延禮看一眼,“腰也好。”
陳佳肴聞聲雙眼微睜,立刻踮腳手捂住這人的,以防他在這種四大皆空的圣地發表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論。
深冬的許愿樹也枯了,但是依然沒有阻擋俗人把一個又一個乞求掛在枝頭,大紅的信條在深褐的枯枝下襯托得格外顯眼。
陳佳肴站在樹下,看著風把信條吹起。
企圖要尋找自己曾經留下的那條,但是又很清醒自己這麼做其實是徒勞無功。
周邊有人閉眼許愿,隨后在旁邊人的幫助下掛上自己的愿,周延禮看到微微偏頭問陳佳肴:“你當初誰幫你掛的?”
陳佳肴有些得意,“我自己。”
周延禮又問:“許的什麼?”
陳佳肴一頓,別開眼睛,“不告訴你。”
周延禮點點頭,“確實不能告訴別人。”說著慢悠悠把自己的信條拿了出來,還十分故意地在陳佳肴面前轉了一圈,陳佳肴想看又覺得不能打自己的臉,幾番猶豫,最后還是別開了眼睛。
等周延禮掛上以后,陳佳肴才一點點地走到周延禮剛剛停留的位置,努力仰頭瞇眼找,不多時后上來一個人,耳邊響起周延禮低沉的嗓音,“找到了嗎?”
陳佳肴嚇了一跳,差點摔倒,作勢揮拳打了下周延禮,“你干嘛!”
周延禮笑著把的拳頭握在手里,輕輕了一下,耳后抱著陳佳肴轉,他把下擱在陳佳肴肩窩,摟著的腰將移到一個方向。
周圍人很多,陳佳肴被他的舉止鬧得有點不好意思,“你別……不尊重佛祖。”
“佛祖會原諒我的。”
周延禮說著輕輕抬了下陳佳肴額下說:“看那。”
風吹起,信條飄,天雖然冷,心口卻暖洋洋得仿佛被火燒過一樣,陳佳肴看向周延禮指過的方向,看到一張空白的信條。
什麼都沒寫。
陳佳肴一愣,而后聽到周延禮聲音低低沉沉地說:“你要什麼都可以。”
“你要什麼我給什麼。”
山上的雪要比山下厚,仿佛一整個冬天都不會化。
陳佳肴的手還在周延禮口袋里,連個人折返時,樹上信條起起落落,其中一張規規整整印著三個字。
-愿君安。
好像年歲已久,經歷一場又一場風霜雨雪,褪了。
而它的旁邊,是一張明顯新的。
字跡也很新,同樣規整,又清晰。
起了又落,才得以看清:
-與君長廝,愿君安。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這里就完結啦。
番外有一些想寫的、我個人覺得很溫暖的小故事,以及某些……段落。
辛苦大家追連載了,這兩天WB會弄個獎,可以關注一下。
番外就這兩天吧,更新可能比較佛系,大家別急哈。
第65章 偏袒
·痊愈·
房間里暖氣很足,綿的薄被搭在上,迫不及待從窗簾細中鉆進來,一道一道照在床上,照在床上的人背上、臉上、眼皮上。眼睫輕,半晌才輕輕斂開細,很快又被刺得閉目,轉而翻了個,把臉埋進被子里。
周延禮察覺旁邊人的作,眼睛沒睜卻也準確無誤地把人撈進了自己懷里,他大手輕輕搭在懷里人的肩頭,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雪白上印著的紅痕。沒幾分鐘就換來一句纏綿悱惻的:“熱……”
聞聲,周延禮沒放開,反而抱得更,只是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嗓音低沉地說:“不能再了。”
陳佳堯難地,不不愿地在周延禮懷里趴著。前幾天還在飽冒的折磨,連著一周都在喝藥喝水穿棉襖,晚上也被控制在被子里,哪怕出汗也不允許出來,直到昨天才算徹底沒了病態,但也沒耽誤周延禮繼續把當病寶寶伺候。
一天兩天被伺候著的陳佳肴還滿足的,覺就像被當了一個寶貝,怎麼恃寵而驕都沒關系,可時間一長就開始煩了,服不讓,被子不讓,喝冷飲更是不可能,三番五次,叛逆心和不被允許的委屈漸升,再加上此時此刻的起床氣,陳佳肴直接推開邊的人,滿臉不開心地翻埋進被子里。
昨晚假借幫人催汗,周延禮把陳佳肴鬧得晚,饜足飽食后心是好的,大早上被推開也沒有變臉,反而低聲輕哄著問:“怎麼了?還不舒服?”
陳佳肴繼續埋著不,嗓音又啞又悶,“熱!”
周延禮聽這聲音立刻支起上湊近陳佳肴那邊,他稍稍用力把人重新撈進懷里,掐著人的下讓張,“我看看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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