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住套房, 空間寬敞, 倒減了局促,驚蟄盤坐在長地毯上, 拿著遙控開投影儀, 不會用, 眉眼專注地研究了好一會兒。
林驍撈了遙控去開智能窗簾,開到一半又合上, 扭頭問:“看電影?”
驚蟄只是覺得呆坐著有點傻, 胡點了下頭, 林驍走過去, 挨著坐下來, 沒有去拿的手里的遙控,偏頭輕聲說著:“點中間那個。”
聲音落在耳畔,耳朵都有點。
有提示,并不復雜,只是驚蟄第一次用,有些謹慎, 終于點開的時候,從歷史記錄里翻出了一部電影,問了句:“你看的?”
林驍“嗯”了聲,聲音很輕:“隨便看看。”
于是驚蟄點了播放,接著昨晚的開始續播。
林驍說去洗漱,驚蟄就坐在那里沒,看著沒頭沒尾的電影,前一概不知。
早餐很快送過來,他正好從臥室出來,已經換了服。
兩個人相隔很遠坐著,各吃各的。
不是林驍不想主靠近,只是這地點太敏了點,他怕這還沒談,把人先嚇跑了。
又或者,心虛,殘夢還沒從腦海里驅逐。
驚蟄也有些后悔,早知道提前告知他一聲,兩個人約在外面吃飯了。
兩個人的別扭一直持續到電影后三分之一,男主人公親得難舍難分,尷尬持續蔓延,以為要結束了,結果鏡頭一轉,又到了床上去,影暗下來,伴隨著重的呼吸。
驚蟄終于開了口:“你還看這種片子。”
那語氣,仿佛他看得是什麼低俗片一樣。
林驍聽出聲音里的繃,反倒忍不住笑了:“學學怎麼談呢!誰知道這麼……刺激。”他故作坦然地拿過遙控點了幾下快進,讓這個鏡頭趕過去,“不看了,再看下去我怕你都想跑了,我也頂不住了。”
驚蟄確實看得面紅耳赤,這會兒故作鎮定地低頭喝粥。
今日難得是個天,林驍知道今天都沒事,便異常愉快地拉著出了門。
這獨,他盼了太久了。
“我們去哪兒?”驚蟄問。
說讓帶林驍出去轉轉,其實對離城也不悉,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出過落山,市區對來說都陌生,更別提省城了。
出門兩眼一抹黑。
林驍歪著頭看:“去約會啊!”
他拖著嗓子,音調散漫地對說,把約會兩個字咬得很重,然后目看著,似乎很期盼的反應。
驚蟄點了下頭,思考片刻:“那我們……去看電影?”
電視里都這樣演的,約會都逃不了看電影,而且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了。
林驍對電影都快形條件反了,夢里是,一早上又看了個黏黏糊糊到頂的片段,這會兒聽到說電影,都忍不住心頭一跳,恍惚著說:“好。”
工作日,又是上午場,電影院里人跡寥寥,他們兩個人選了個小廳,進去的時候,直到電影開場都沒有第三個人進來。
驚蟄抱著米花,突然才想起來問:“這個是什麼類型的電影?”
林驍心思兒不在電影上,搖頭:“我沒看,不是你挑的嗎?”
驚蟄也搖頭:“我也沒看,我就是覺得它開場最早。”
名字很文藝,今天排得最滿的片子,應該還是可以的。
電影開場,演了十分鐘,驚蟄才發現:“是個懸疑片。”
不錯的片子,就是不太像約會。
林驍握了下的手,都毫沒有曖昧氣氛,反而偏頭問他:“你是害怕嗎?”
他沉默片刻,只好說:“有點兒。”
于是驚蟄反握住他的手,的手很小,指節纖細,皮得像是綢緞,他拇指輕輕劃了一下,扣得更了。
電影都沒仔細看,后半段都在走神,然后他們去吃飯,之后環著商場一層一層閑逛,去了一個3D驗館,玩了一個的雙人室逃,林驍想帶去別,但驚蟄掏了掏口袋:“沒有預算了。”
示意他可以歇歇了。
林驍歪著頭,并沒有說“我有錢”,只是點了點頭。
共單車不能載人,最后他租了個自行車,帶沿著市中心的鏡湖兜風。
環湖路的自行車道上并沒有什麼人,夜晚顯得安靜,晚風裹著潤的空氣,像是要下雨了,夜空黑得沒有半點星子,月亮半沒在云層里,只城市的霓虹星星點點,璀璨奪目,驚蟄起初抓住他的角,后來他騎得快,干脆攬住了他的腰,能覺到他瞬間繃的,故作鎮定的呼吸,還有歪歪斜斜的車轍。
在后瞇著眼輕笑,抬頭著他的背影,了聲:“哥。”
林驍微微偏頭:“嗯?”
驚蟄說:“今天也很喜歡你。”
林驍嚨里溢出一笑意:“那我比你的喜歡再多一點吧!”
語氣鎮定,心卻在驚濤駭浪。
他們路過一個橋,橋兩邊有小攤,林驍把自行車停放在一旁,牽著的手帶去吃東西。
驚蟄要了一串棉花糖,他不吃這個,但還是就著手咬了一口,目凝視的臉,輕笑了聲:“甜。”
他的手一直沒松開,兩個人保持著一種別扭的姿勢,驚蟄晃了晃那個手,輕聲說:“一有人路過,我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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