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當看到自家妹妹破天荒地更新了一條和江景煜雙手握秀奢侈婚戒的朋友圈時,南聿珩靠著椅子輕‘嘖’了聲。
秦彥將今天的文件按時送進總裁辦。
剛問及接下來是否還有別的安排,就見南聿珩的目從那張照片上移開,退出朋友圈,頭也沒抬地說:
“沒有了,早些下班吧。”
秦彥寵若驚,當即響亮地應了一聲,半秒都沒耽誤,生怕自家老板臨時撤回了提前下班的想法。
秦彥離開後,南聿珩起來到落地窗前。
大片的夕輝過玻璃灑進來,映出一片耀眼的金紅。
輕薄的手機在掌心輕轉了圈,隨後點開通訊錄,撥出了一個號碼。
那邊似乎在忙,響了好多聲才被接通。
‘盛霆’婚房中,南時妤勉強抬起眼皮,有氣無力地掃了眼屏幕,下接通鍵,將手機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聽著嗓音中濃重的困倦之,南聿珩下意識看向外麵芒奪目的夕。
語複雜地開口:
“南知知,你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嗎?”
南時妤將自己裹在被子裏,渾的疲倦酸疼讓連眼都懶得睜。
臥室中窗簾閉,線很暗。
接電話之前沒看時間,還真不知道天有沒有黑。
如實道:“不知道啊。”
聽著這困意濃重的腔,南聿珩無言以對地扯了扯。
“真行,江景煜那損友,可算是把你養到天上去了,大白天睡這個樣子。”
南時妤輕哼了聲。
任由他誤會,沒好意思解釋。
“不就是……午覺睡過頭了嗎?”某妹妹掩飾跳過被拽著造了一下午人的漫長過程。
南聿珩不放心地囑咐:“晚上別忘了吃飯,還有,明天回家一趟。”
南時妤懶洋洋“哦”了聲。
掛斷電話前,南聿珩嘖歎:
“原本想著晚上你和江景煜估計有安排,這才白天給你打電話,誰曾想你大白天的也睡覺?這麽多年的好習慣,被江景煜那損友養了不到半年,全給養沒了。”
南時妤沒好意思吭聲。
第二天下午。
腰肢酸從床上爬起來的南時妤,將自己收拾妥當,又被江景煜投喂完午餐,才拎著外套回了娘家。
剛一進門,就歪歪斜斜地靠在了沙發上,眉眼慵慵懶懶的,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
瞥見紅潤潤的眼角,南聿珩涼涼嗤了聲,親手倒了杯茶,放在了麵前。
“不會是剛起床吧?”
南時妤喝茶的作一頓。
很快,從容自若道:
“我最近又沒什麽事,睡個懶覺不行嗎?”
南聿珩拆臺:“你那睡一個懶覺嗎?你那是天天睡懶覺。”
南時妤鬱悶:“……”
放下茶杯,問:“哥讓我回來有事?”
今天南聿珩並未去總部,再加上南時妤最近著魔似的一心撲在江景煜上,的分公司都不知道多天沒去過了。
南聿珩今天找,主要是有關的分公司的幾個重點項目。
看著推到麵前的那一大摞文件,南時妤幽幽盯著它們看了半晌。
瞥見那眼神,某位親哥淡淡開口:
“別看了,再看也是你的,沒人幫你理。”
“哥……”南時妤撒,可憐地將目落在南聿珩上,企圖喚醒被他忘的兄妹。
南聿珩指尖把玩著茶杯。
玩味地瞅兩眼,最後抵不住心,給提示。
“你是忘了爸給你定的指標了嗎?”
南時妤子懶,平時又仗著南聿珩對無底線的寵,分公司的那些項目和工作,是能不就不。
南楚年費盡心思將自家兒培養這麽大,是為了讓自己有足夠傍的能力,哪怕不依靠父母、不依靠哥哥,未來都能靠著自己撐起一片天,不至於被任何人欺負。
所以在十八歲後,逐漸發現兒懶散子的南楚年,在南時妤多次拒絕繼承分公司、並完全不管不顧公司事務開始,南楚年是拿著父親的威嚴,給定下了指標。
讓每年必須理三到五個重點項目,以便讓在懶的同時,盡可能多的了解公司的近況,同時更能防止將過去那麽多年學的東西在日複一日的懶散中忘幹淨。
南楚年雖然寵南時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寵到了溺的程度,但他對兒的溺並非是盲目的。
他在給予兒最大父的同時,也在悉心籌劃著的未來,真真正正地將兒的一輩子都顧慮周全。
南氏的眾多分公司,是南時妤今後一生的底氣;自從小到大學到的那些知識,則是這一生永遠攥在手裏的財富。
隻要有南氏的眾多分公司在,隻要有腦海中的知識和能力在,他的兒,就能一輩子食無憂,活得彩。
—
別墅大廳中。
看著麵前那一摞文件,南時妤蔫了大半截。
隨手翻了翻最上麵的文件,麻麻的文件,讓不由擰起眉。
兩秒後,“啪”的一聲。
將文件合上,有氣無力地歎了口氣。
抬眸間,再看著對麵看戲般一清閑的哥哥,某位妹妹再次打起了牌。
“哥啊,你幫我理幾個唄?”
南聿珩淡淡瞥一眼,神鬆懶。
“雖然它看起來多,但實際上隻是三個項目。”
音落,他又解釋:“一共五個項目,我已經幫你把最複雜的兩個理完了,別忘了爸的規定,你每年理三個項目是最低標準,就這三個,哥哥是真幫不了你了。”
南楚年給南時妤定下每年三到五個難度高等的任務,為了幫減輕負擔,南聿珩每年都會幫理兩個,隻給留三個稍微簡單些的。
聽到這裏,南時妤歇了心思。
頭疼地睨著那些文件,“年底完?”
南聿珩糾正:“年底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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