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剛參加完一場拍賣會,準備開車回“盛霆”的南時妤,在紅綠燈路口方向盤一拐,臨時改道回了娘家。
車子停在別墅院子中時,南父南母正準備用午餐。
見自家兒回來,兩人怔了下。
隨即反應過來,招呼洗手吃飯。
“今天怎麽難得?這個點回家來了?”南母打趣。
南時妤腳步輕快地在餐桌旁瞄了兩眼,快速去洗了手,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坐下。
“飯點了,自然要回家吃飯呀。”
南母寵溺笑著,往碗碟中夾了隻蒸餃:“這兩天和景煜相得怎麽樣?他沒跟你一起過來?”
南時妤夾起來咬了一口,看了眼裏麵的餡,說:“好的,他最近忙,在理公司的工作。”
話音剛落,南父眉眼愉悅地從廚房出來,手中還端著一大盤大閘蟹。
“來,知知,爸親手做的大閘蟹,我兒今天回來的可太巧了。”
將整盤蟹放在桌上,寵妻的南楚年,率先給自己老婆夾了一隻,隨即手肘一拐,挑了一隻的,放在了自家兒碗碟裏。
南時妤瞅著自己麵前的大閘蟹,再抬頭看向自家會下廚但一般不輕易下廚的老父親。
“爸,今天是什麽重要日子嗎?你怎麽親自做飯了?”
南楚年臉上閃過一分赫然。
他悄悄給南時妤使眼神,眼角示意媽。
南時妤剛看出點貓膩,就見自家老媽好臉都沒給老爸一個,冷哼了聲,邊往餐碟中夾菜邊說:
“哪什麽重要日子,昨天晚上你爸在外麵喝酒喝到大半夜不著家,他自己心裏發虛,今天一大早起來就主鑽進了廚房,打算做飯賠罪。”
南時妤忍著笑,一爪子掰掉了一隻蟹。
南父南母從年輕時就很好,雖同樣也是兩個家族的強強聯合,但他們兩個在婚前就彼此相。
婚後自家老爸更是把老媽寵了公主,事事以老婆為主,家裏大事小事全由老婆拿主意。
真真切切將“寵妻”二字落到了實。
南時妤和南聿珩這對兄妹,自小到大的這二十多年來,可沒被自家爸媽塞狗糧。
就像今日這樣的場景,南時妤見了太多次,早已見怪不怪。
對麵的南楚年在自家老婆旁邊坐下,殷勤地拿過南母麵前的大閘蟹,親手剝蟹。
“別生氣了夫人,都怪老陸家那老損友,非大晚上拉著我喝酒,還拽著我不讓我回來。”
“要不是看在他剛回海城的份上,我早拍桌子走人了。你說也真是的,他自己回了家冷鍋冷灶的沒人關心,我家裏可有關心我的老婆等我回來呢,那老損友純純就是嫉妒我娶了個天上有地上無的絕老婆——”
對麵低著頭憋笑的南時妤一個沒忍住,被口中的蟹嗆了一下,著咳嗽,忙喝了口湯。
但眼神全程不往對麵看,不打斷自家老父親吹彩虹屁外加賠罪的偉大時刻。
南楚年手中剝蟹的作不停,暗瞅了兩眼自家老婆,見自家夫人臉上沒了慍,心裏懸了一上午的那口氣才終於放下。
南母輕咳了聲,手肘倒了倒他,“行了,貧了,孩子還在這呢。”
南父立刻止住話音,將昨晚喝酒的事徹底揭過。
飯後,南時妤著肚子,饜足的著懶腰半躺在了沙發上。
南母跟著走過來,坐在兒旁邊,手心輕了腦袋。
“你看看你,原本子就懶散,被景煜養了這段時間,現在更懶了。”
南時妤從沙發上爬起來,頭枕在了自家老媽肩上。
像兒時那樣撒道:“懶點怎麽了,我投胎技好,又有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媽媽,不需要我勤快。”
可不是,頂級豪門眾星捧月的大小姐,有溺的父母,有妹控的哥哥,有一出生就用不盡的財富,有旁人窮極一生都達不到的權勢,確實有懶的資本。
管家將果盤端上來,南母拍了拍的肩,將果盤往那邊推了推,“吃些水果,消消食。”
明的午後,母倆在大廳閑聊。
期間聊著聊著,話題逐漸跑到了南聿珩上。
“你哥也是,這幾天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公司也見不到他人。”
南時妤眸微,眼底斂著揶揄:
“還能幹什麽?追老婆唄。”
南母:“對了知知,你知不知道你哥和你閨發展到什麽階段了?”
南時妤眨了眨眼,來了興致。
“不是很清楚,媽想知道嗎?”
“想知道的話,我幫你們打探打探?”
心兒子終大事的南母,看著麵前這個‘外掛’,沒多猶豫,點下了頭。
—
當天晚上。
早早洗漱完躺在床上的南時妤,肩負著‘間諜’重任,一通電話打到了程念安那裏。
等那邊接通,南時妤委婉進主題:
“念念,你這兩天和我哥相得怎麽樣?”
程念安哀歎:“別提了,飛狗跳。”
南時妤:“?”
程念安解釋:“我之前跟你提的那兩個項目,現在被你哥收購了,所有的數據和資料全是我和你哥對接,那陣仗,真讓人不堪回想。”
南時妤:“……”
南時妤:“那、陳牧呢?”
“?”程念安狐疑:“怎麽忽然提起來他了?”
南時妤翻了個,仰麵看著致的水晶吊燈:
“你之前不是說陳牧這種小狗符合擇偶標準的嗎?現在你人就在分公司,不僅和我哥朝夕相,也和他朝夕相,覺怎麽樣?”
此時臨市的公寓中,程念安看著自己前的燙傷,不自覺地想到白天在公司的場景。
側靠在沙發上,眉眼有幾分倦。
“說不上來什麽覺,就很一般吧。”
敏銳聽出了閨話中的平淡,南時妤適時抓住這點難得的機會,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給自家親哥助攻。
“就我看來,陳牧是比不上我哥哥的。”
南時妤一一羅列:“你看啊,他出沒我哥優秀,長得也沒我哥好看,還沒我哥有錢,更沒我哥和你家世相當,而且——”
南時妤聲線一頓,說出重點:
“年齡大,也未必不能被拿。”
程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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