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糾纏之后,沈宜累得眼皮都撐不起來。
側躺著,下是如云棉般的床墊被褥,纖瘦肩背陷周從謹擁上來的寬闊懷中,虛弱地喃喃:
“周從謹,我要,去洗澡。”
周從謹微醺的嗓音好聽地縈繞在耳畔:“剛洗了,先睡會兒吧。”
沈宜沒有堅持,須臾微微蠕了,輕蹙眉:“那你......你先出來。”
周從謹:“......”
他不舍地退出來,見側之人來回艱難翻著,于是將抱摟起來放在自己口。
手被中,撈起一只細的長搭在自己上,手掌覆蓋在后腰上緩緩輕。
沈宜臉蛋枕在他口,伴隨著他沉穩的心跳起伏,才算安穩下來,逐漸陷睡眠。
不多時,床側手機鈴聲響起,鬧了三聲,被人很快接了。
“喂?”周從謹低啞的聲音從他的膛嗡嗡傳進沈宜耳。
“從謹?”電話那端是顧淮的聲音:“你在哪?”
“睡覺。”周從謹聲音沙啞,回答簡短。曖昧繾綣被打斷,語氣里帶了幾分不耐煩。
“十一點半就睡覺?”顧淮頓了頓,很快委婉揶揄:“你聲音怎麼回事?你......睡的是......覺?還是......沈姑娘......?”
“沒事掛了。”周從謹冷漠掛電話,被顧淮著急挽留:“誒有事有事!!是大頭瀟,大頭瀟出事了。”
周從謹低了聲音,泛出幾分嚴肅:“他怎麼了?”
“哎,總之三言兩語說不清。他在酒吧和人打架,現在我和他,還有那個小姑娘夏季,三個人都被扣在公安局。需要人保釋。”
周從謹:“......”
“聯系他爸了嗎?”
顧淮低聲道:“我打過電話,林伯父的意思是......不管他死活。”
周從謹和他簡單來回了幾句,掛了電話。
低頭見上的沈宜不知何時醒了,正啟著淡眸看他。
“抱
歉,把你吵醒了。”周從謹將鬢角發挽在耳后:“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沈宜道。
應該是聽見自己方才通話了,周從謹略有些驚喜:“你愿意......將我們的關系,給他們?”
沈宜從他膛上抬起頭,無語地看著他:“周從謹,我們的關系,他們早就知道了吧?”
周從謹:“......”
他有些無辜:“顧淮是猜出來的。”
他頓了頓,繼續辯解:“林千瀟和夏季,我更沒提過。”
沈宜:“......”
“夏季在我們確認關系沒幾天,就打電話過來祝賀,說是從林千瀟那里知道的。林千瀟是從顧淮里聽到的。”
周從謹臉僵了僵,須臾輕搖頭無奈笑道:“這也是......顧淮的問題。”
沈宜輕瞄了旁邊“被冤枉”之人,并未繼續追究,輕嘆氣道:“我們走吧。”
周從謹掀開被子起落地,從容進了更室。
等他從更室出來時,已是冠齊楚,恢復了往日矜貴斂的氣質。
沈宜不愿多,坐在床上穿好了干凈的,起正低頭理著領,周從謹默默站在后凝視著,冷不丁問了一句:“你,還有其他服嗎?衛,牛仔什麼的。”
沈宜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打量著鏡中自己這高腰黑長:“這子,怎麼了?我只帶了兩套過來。”
瞄了眼門外,兩人白日的都被水浸,從客廳到浴室,零散地灑在一地:“還有一套,在外面地上。”
周從謹:“......”
“沒什麼。”他視線掃過黑下玲瓏有致的曲線,走至面前,手幫一粒粒系好領的紐扣。
系到最上一粒是被沈宜拍了拍手:“太了,這粒不系了。”
“外面冷。”
“勒脖子。”
周從謹無法,只得放開那粒紐扣,他深眸流轉,轉去了帽室,出來的時候手腕上多了件自己的西裝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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