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著頭皮將他如何將陸寧晚引到郡主府的經過說了一遍。
“屬下絕對沒有暴份!太子妃也絕對猜不到是王爺在幕后幫!”
末了,逐風還著重強調了一番,然后就心虛地垂著腦袋。
“看來,你是覺得你辦得很不錯?”沈重夜冷笑著問道。
那含著戾氣的話音讓逐風的頭恨不得埋到口里去“屬下確實不該給太子妃下苗疆迷藥,只是太子妃著實機敏。屬下也是被無奈……”
“待會兒自己去領罰吧。”
聽沈重夜輕描淡寫地說道,逐風哭無淚“是,屬下遵命。”
說完,他就準備出去領罰。
但人還沒有走到門口,就又被沈重夜住了。
“本王記得,之前陸家有一位遠親,曾經在大理寺任職?”
逐風重新回到了沈重夜的面前,答道“正是,此人名喚陸慎,是太子妃娘娘的遠房表叔,曾在大理寺擔任過司直史一職。后來陸慎因公傷,毀了容,就辭了大理寺的公務,云游四海去了。”
“你和陸慎的關系不錯?”
逐風點了點頭“是的。”
沈重夜沒有說話,打開了旁邊的小屜,從中取出了一個陳舊的木匣子。
修長的手指緩緩的過木匣子,那木匣子上面的花紋紋路有些地方都已經磨平,足以見得是經常有人把玩。
半晌過后,男子幽然的聲音徐徐地在書房響起。
“那你和陸慎可保持著聯絡?”
“若是王爺有事想找陸慎,屬下可以聯絡到他。”逐風道。
沈重夜朝著逐風勾了勾手。
逐風立刻明白沈重夜的意思,快步朝著他走了過去。
他彎下腰,恭敬地將耳
朵附了上去。
沈重夜在逐風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聽完沈重夜所說的,逐風有些震驚地睜大了眼“王爺,您為何一定要這麼做?”
他家王爺對太子妃是了那種心思。
可依照他家王爺的行事作風,也萬萬不會為了一個子,殫心竭慮地謀劃到這種程度!
沈重夜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木匣子,黑眸深流浮沉。
若是有別的選擇,他自然不想用這種方式守在的邊。
明明小時候還像是個菟花的孩兒,如今竟然完全變了個子。
和的第一晚,他認出了。
只是卻沒有認出他來,或許因為他們初遇的時候,年歲太小,記不住他了倒也正常。
不過那一晚,他可以看出眼中的野心,可以看到在他面前那如履薄冰的算計,更能看出來在他的下委曲求全,也是有目的的。
既然不想再做弱可人的菟花,那他就親手給上翅膀,送翱翔九天。
至于為何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他也會一一查清楚。
“若是有一日本王不在了,就是你們的主子。”沈重夜忽然說道。
逐風心頭一,剛想說什麼,卻看到沈重夜沖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要說的話最終梗死在嚨里,逐風只好行禮告退。
……
次日
清晨,陸寧晚幽幽地睜開眼睛。
映眼簾的是悉的床帳,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完全是想不起來昨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恍惚之間,卻想起來了昨晚聽到的一切。
人立刻清醒了起來,陸寧晚道“兒。”
守在外室的兒立刻進了室來“娘娘,您醒了。”
“你去將云流道姑請來。”陸寧晚不懂那些玄乎的事,覺得云流道姑應該會懂。
換命大法,怎麼看都是天方夜譚。
若是人的命真的可以輕易用法換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是要套了?
在兒去請云流道姑的空檔,陸寧晚讓其他侍來服侍起床梳洗,換好服之后去了前廳用早膳,順便將黑寂傳進來問話。
讓其他的下人都退下,陸寧晚向黑寂問道“你可知道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是我將你扛回房間的。”黑寂答道,“我發現你暈在了后院的門口。”
陸寧晚淺淺瞇起眸,目帶著幾分犀利,直視著黑寂“你沒有看到是誰將我送回來的?”
“沒有。”黑寂一板一眼地答道。
陸寧晚想到那人讓于不能睜開眼睛的狀態,應該就是不想認出他來。
那麼,會不會是識的人?
可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只是為了幫看清楚姜太妃的真實臉?
想到一心向佛的姜太妃,居然為了自己的兒不惜這麼禍害無辜之人,陸寧晚心就泛起了惡心,面對著一桌子的味佳肴,也吃不下去了。
“娘娘,云流道姑來了。”這時,兒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后跟著云流道姑。
見云流道姑準備向自己行禮,陸寧晚親自站起,去攔住了“道姑不必多禮,我們去偏廳聊。”
到了偏廳,陸寧晚吩咐兒上茶和早點。
見陸寧晚雖然看上去還是有些蒼白病態,但那雙眼睛卻亮若繁星,云流道姑笑著道“看樣子太子妃已經心想事了。”
知曉云流道姑說的是陸瑾言的事,陸寧晚也是一笑“多虧了道姑幫忙,這份恩,我會一直記在心中。”
“這是太子妃積累的善報,太子妃并沒有虧欠我什麼,不必記掛于懷。”云流道姑的語氣頓了頓,接著道“不知道太子妃這麼急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與云流一同坐在羅漢床上,陸寧晚和之間隔著一個小小的四方矮桌,將往云流道姑那邊靠了靠“你聽說過,換命大法嗎?”
云流道姑皺起了眉“聽說過,不過這種法本不可能功,不過是邪無用的害人邪罷了。”
“所以這種法不能給人換命,只能害人枉死,對嗎?”陸寧晚問道。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姜太妃可真的是太瘋了。
為了薛凌煙,竟然相信這種換命這種無稽之談。
這可真的是病急投醫。
想到這里,陸寧晚忽然又想到了沈重夜。
不了手里的香帕。
不知道這件事沈重夜知曉不知曉。
若是他知曉,后面強行手幫姜太妃,那想要逃過這一劫,就難若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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