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真了許婉寧的足,還約法三章,一讓早起請安,二讓陪吃陪聊,三讓下午一場馬吊。
這不就是想放在眼皮子底下,一天到晚地看著嘛!
許婉寧不想答應“娘啊,我那酒樓還沒有裝修,我想白那天開張啊!”
現在小暑,離白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酒也能釀好了,梨花樓也就能開張了。
陸氏不說話,眼睛幽幽地著許婉寧,就是不說話。
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許婉寧怕了“……也不是不行,那就行吧!”
陸氏笑了“你酒樓有你哥呢,讓你哥去幫你裝修。還有長安,要去讀書了,也讓陳接送,行不行?”
這個可以。
許婉寧點點頭“行。”
“那早些回去歇著吧,這兩天怕是累著了,回去洗洗,好好睡上一覺。”
等到許婉寧離開,陸氏臉上的笑陡然消失不見,回頭狠狠地瞪向許騫。
“發生這麼大的事,你還瞞著我!”陸氏兇了一句就開始哭“你們是不是以后一有點是事就瞞著我!嗚嗚嗚,我就那麼弱不風,都不能陪著你們一塊嘛!”
許騫看了看許婉寧的背影,決心讓許婉寧背鍋。
“阿芙,不是我不告訴你,是阿寧說不告訴你的,你子不好,阿寧心疼你。”許騫說。
終究還是許婉寧背下了所有。
陸氏肯定不會怪罪兒的,“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許騫連連點頭“知道,知道。下次再有什麼事,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陸氏破涕為笑“這還差不多。”
“好啦好啦,別哭了,哭了該傷子了。”許騫扶著陸氏坐下“明日讓林惠來給你把把平安脈,看吃了這段時間的藥,子有沒有好一些。”
許婉寧回自己的梨花院,一路跟許迦說著自己對梨花樓裝飾的想法,許迦認真地聽著,一一記在心里。
“阿寧你放心,大哥一定會幫你做好的。”
許婉寧俏的笑笑“謝謝大哥。”笑容漸漸褪去,突然問“林大夫可以自由出我們府中的每一個院子嗎?”
許迦一愣。
沒想到阿寧的話題一下子發散得那麼厲害,他想了想,“爹娘當年對我如何,就對林惠如何的,也沒有拘著他,更沒有將他當下人一樣看待。”
“那不一樣。你當年進府沒多久,我爹娘就多次跟我說過,要收你為義子,所以把你當家人一樣,讓你隨意出。可是林大夫不一樣,他再怎麼說,也不是府中的主子,這樣隨便闖,又隨便開口說話,今日是小事,卻也惹著我娘難過那麼久,若是以后發生什麼大事呢?”
只是家中的一個府醫罷了,還給他這麼大的權限,許婉寧可不會慣著。
“若他以后有什麼事要說,私下里跟我爹或者跟你說就行,再不行也可以跟我講,再不能發生直接沖進來傳話傳得我娘傷心的事了。不然……”許婉寧沒有說不然怎樣。
這也算是給林惠留面子,更重要的是還顧著許迦。
畢竟可以直接下令不讓他在沒有傳喚的況下隨意踏主子的院子。
可林惠是許迦師兄,許迦是大哥,可以不顧及林惠的面子,可要顧及大哥的面子。
許迦點點頭“我會好好說他的。”
二人在梨花院分開。
許迦回到前院,路過下人房時,正好看到林惠在院子里曬草藥。
二人四目相對。
許迦想了想,還是進去了。
林惠并不理他,自顧自地翻曬著草藥。
許迦走到他邊,耐心地說“師兄,今日的事我跟你賠禮。”
“你跟我賠什麼禮?”林惠得意地冷哼一聲。
“你也是關心阿寧,這才會著急。”
“當然,雖然我府的時間沒你的時間長,與阿寧小姐相的時間也沒多久,可我一直是真心拿當妹妹看待的!”林惠說。
許迦不否認林惠對阿寧的關,“我知道你對阿寧好,不過,義母不好,不得刺激,下次要是有什麼要的事,還是先不要告訴,你有什麼困,來問我或者去問義父都可以。”
林惠裝聽不懂“許迦,現在我是大夫,我會不了解夫人的狀況嗎?你這還是在數落我不該不經過你的允許就直接去找夫人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迦搖搖頭“不是,我的意思是,一些會讓義母擔憂的事,還是不要告訴。”
林惠擺擺手,不耐煩地送客“走吧走吧,我還要曬草藥,大公子忙去吧!”
兩人此次談話無疾而終。
許迦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轉離開。
林惠轉頭看著許迦的背影,端著曬盤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許迦自小就跟著師傅出許家,那個時候,他還不姓許,跟著師傅姓林,也是師傅撿回來的一個小乞丐罷了。
許家也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戶,師傅當年也在城外當個赤腳大夫,兩家一直有往來的。后來,許家富庶了,搬來了城里,還給了師傅一些銀錢,讓他們在京都開了一家小小的醫館。
師傅帶著許迦經常出許家,到后來,許迦再也不是那個許迦了。
許迦遇到了一個絕好的時機。
陸氏難產,許迦救下陸氏母子,許騫收他為義子,從出許家當個小藥,到為許家大公子,許迦前后一共花了九年時間。
九年,許迦變擁有五分之一家產的許家大公子,從此富貴人、高人一等了。
而他,進來六年了。
他也該找個好時機!
梨花院里。
許婉寧給長安佩戴了一塊玉佩,在擺之上。
“長安,明天你就要去書院讀書了。那里有很多跟你一樣大的孩子,有跟你小舅舅一樣友善的,也有跟崔慶平那樣惡作劇壞心眼的,你要看清楚這群人,不喜歡的就離遠一點,但凡他們要對你使壞,告訴小舅舅,大舅舅和我,先生故意針對你也是一樣,回來告訴我們,我們會給你出頭,你不要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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