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雅會吸引了不文人雅士前來,但數量并不算太多,畢竟有些眼高于頂的書生聽說這雅會子也可參加,便有些看不上。
這種看不起子的男人,顧茵開店到現在也見的多了,正好把他們摒除在外頭,免得惹人生厭,場面上鬧得不好看。
雅會當天會現場出題,寫詩寫詞寫文章都,不拘泥于形式。最后采取當場不記名投票的方式來論輸贏,前頭三甲都能拿到彩頭。
彩頭設置了三樣,一是食為天的貴賓券,里頭有百兩存銀,而且若是對五樓一位難求的話劇有興趣,憑這章券還能到提前定位的待遇。
另外兩樣則是一方墨硯,一支狼毫筆,價值也都在百兩之上。
到了雅會那日,食為天二樓被提前留了出來,舉辦起了這次活。
許青川早早地就到場了,先點了一壺清茶慢慢地喝著。
后頭二樓漸漸人多了起來,其他人都是攜親伴友地過來,坐滿了一張方桌,只他這里還有空位。
“勞駕,拼個桌可否?”一個批大氅,著天青圓領綢襖的年走到了他跟前。
許青川抬眼,眼的便是一副白皙姣好,英氣與秀并存,雌雄莫辨的面容。
“您請便。”許青川客氣地讓出了半張桌子。
年大大方方地拱手道謝,行間上帶出一清淡的馨香。
第132章 番外
許青川并不愚笨, 仔細一辨認,便知道邊這個不是什麼年郎,而是個妙齡。
坐下后在酒樓環視一周, 有些懊惱地低聲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我就不必這般打扮了。”
這意思自然就是, 原本以為雅會這種場合該都是男子的, 所以才做了這副打扮。
沒想到食為天這邊的雅會是不拘泥別的,好些子都呼朋引伴過來,喬裝打扮就顯得沒必要了。
許青川聞言, 不由好笑地彎了彎。
沒懊惱多久, 因為很快點的吃食上來了。
都是顧茵前頭研究出來,特供給三樓雅舍的甜品點心。
這次雅會男客客皆有,所以一樣能點單。
許青川看著邊清瘦的一口氣吃了五六樣小甜品,最終才著肚子嘆了口氣, 不舍放下了手里的沙琪瑪。
許青川是克己守禮的子,但看這彩紛呈的臉, 還是忍不住勾了勾。
察覺到他無惡意的笑, 并不赧然,大大方方地回以一個笑容, 道:“我在云長大的, 不是京城人士,這些吃食我都沒吃過,所以貪了一些。讓兄臺看笑話了。”
許青川微微搖頭,“姑……公子不必這麼說,雅舍的點心別吃不到, 我之前也十分喜歡,公子已經十分克制了。”
笑得眉眼彎彎,“那公子也是吃之人, 咱們算是同好。”
兩人聊著便互通了姓氏,許青川也知道眼前的姓謝。
不過到底已看出對方是兒,許青川并沒有多番打聽,而是那謝姑娘說一句,他回一句。
賓客齊聚一堂,葛珠兒出面主持雅會,在一眾紙條里隨機了一個冬雪的題目,留給一眾文人兩刻鐘的時間準備。
這寫景的詩容易寫,寫的好卻也難。
兩刻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做文章有些來不及,寫詩作詞則充裕不。
那位謝姑娘和許青川都當堂寫了一首詩。
謝姑娘的詩辭藻更華麗,許青川的詩文更務實質樸,兩人不約而同都采用了托言志的手法,一個借雪來思念親人,另一個則表達了對寒冬時節,百姓生活的擔憂。
后頭經過票選,許青川以極弱小的差距,拔得了頭籌。
謝姑娘輸的心服口服。許青川含蓄地說承讓。
到了三甲分配彩頭的時候,自然也由許青川先選。
三樣彩頭價值相當,許青川本來也就是隨意取用一個。
但似乎早就有目標了,在一旁屏氣凝神,眼地看著他選。
當許青川的手放到食為天貴賓券上的時候,一雙桃花眼登時耷拉了下去,整個人都顯得喪喪的。
許青川手下一頓,就拿起了旁邊的硯臺。
頓時又來了神,一雙眼睛里滿是笑意。
這反應實在太過生,不讓許青川想起還在寒山鎮上的時候,喂養過的一只小橘貓,既貪吃,又憨,他發笑不已。
雅會的流程雖簡單,但中間每個人的詩寫完后都要當眾誦讀穿越,讓眾人一起投票,所以頗費時間。等到結束時分,外頭已經日暮黃昏。
許青川和謝姑娘有了萍水相逢的誼,兩人便一道離開。
謝姑娘反復研讀了許青川新做的那首詩,最后搖頭道:“確實是許兄技高一籌,詩文樸實無華,沒有一個字是多余的。我那首詩與你的一比,矯飾太過了一些。”
許青川聞言自然道不是,“你那首詩真意切,對親人的思念之溢于言表。我不是自謙,今日得勝當真只是僥幸。”
謝姑娘聽著忍不住笑起來,“我們兩都覺得對方的詩更好,不若平時得空再一起推敲切磋?”
許青川有些猶豫,謝姑娘便又道:“我看許兄和食為天的掌柜伙計都相,往后我寫好了詩文就送到此,許兄幫著指點一番可好?”
食為天的人自然是再牢靠不過,不會走風聲,影響了對方的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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