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尚早,邊也有不下人可供驅使,再加設一個其實也來得及。
但各家營帳都挨在一,前腳讓人布置新的,后腳所有人都得知道和武青意分房睡,指不定就傳出怎樣的流言來。
看面帶糾結之,武青意很自覺地從箱籠里抱出一整塊的皮撲到了床榻邊上。
顧茵也沒再說什麼,轉出去洗漱。
下午晌也出了不汗,因此便把一頭長發都拆了開來,慢慢地清洗了一遍。
等都收拾好了回到臥房,武青意已經先一步都洗漱好了。
他洗過了頭發,頭發氤氳著水汽散在腦后,穿一純白的寢,出一截帶著舊日傷疤的膛,拿著本兵書隨意地翻閱,顯出幾分疏懶。
見到顧茵過來,他擱下手里的兵書,拿起了桌上的干布帛。
顧茵就順地坐到他前,半垂著頭輕聲道:“隨意一就好了。”
武青意第一次做這樣的活計,略有些笨拙的拿布帛包裹住的長發末端,輕輕弄。
顧茵上的寢是淡藍,本也是半點不的保守款式。
但那背后的布料沾染到了水汽,就在了上,出里頭白皙的。
武青意掃過一眼,只覺得頭發,立刻不敢再看。
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很快就把顧茵長發上的水汽走了。
兩人的頭發都是半干,眼下肯定是不好睡下的。
但這樣的氛圍下,單獨對坐實在有些尷尬。
顧茵就起開了箱籠,除了外,其他行禮是府里下人收拾的,照理說肯定是打發時間的玩意兒。
翻找了一通,顧茵還真找到了兩盒棋子和一個棋盤。
那麼新的問題來了,和武青意都不會下圍棋。
不過這也不礙事,不會下圍棋可以下五子棋,顧茵就把五子棋的玩法解釋給武青意聽。
五子棋的玩法本就簡單,武青意很快明白過來。
只是沒玩多久,武青意的眼神不自覺地就黏在顧茵手上——
如黑緞子似的烏發散在腦后,烏沉沉的,更襯得卸下了妝容的臉龐如白玉般瑩潤。
顧茵下棋認真,并未注意到他灼熱的視線,暖玉棋子在如春蔥的指尖挲,半晌后棋子落到棋盤上,才笑著嗔道:“剛你還說不會,差點就讓你贏了。”
說完久久沒有等到對面的回應,抬頭,這才對上了武青意的視線。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但那樣的眼神卻讓顧茵有些害怕。
就好像猛盯著獵一般。
顧茵被那灼熱的視線攝住,不知道怎麼,也覺得有些口干舌燥,略有些慌張地垂下眼,拈起手邊果盤里的櫻桃送到邊。
那紅艷艷的櫻桃被小口咬下一半,水留在了上,越發顯得艷。
武青意看著不盈一握的纖細脖頸做出了吞咽的作,也跟著頭一。
“要喝水嗎?”顧茵一邊詢問,一邊手將茶盞往他面前推了推。
武青意卻沒手去接,而是嚯的站起,拋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便大步離開。
顧茵在桌前等了半刻鐘,見他還沒回來,便把棋盤和棋子都收了,先回床榻上休息。
躺下之后,沒多會兒就眼皮發重,然而困倦的同時又有些覺得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很難形容,就好像熬夜過后,很困倦,但神又很興,使人難以睡。
又是一盞茶的工夫,武青意帶著一水汽都過來了。
“灶上的水還熱不?”
武青意含糊地應了一聲,然后吹熄了燈火,躺到了床榻邊的地鋪上。
營帳外已然安靜下來,只能聽到風吹過草木簌簌聲。
山里的夜風徐徐,室的溫度一下子比白天冷了不。
顧茵并不覺得寒冷,但想到旁邊的武青意,又撐起,在床榻側到了另一床被子,準備遞下床去。
然而剛手,手腕卻被一只灼熱到嚇人的手掌住。
顧茵子一僵,忙輕聲解釋道:“我還當你睡下了,想給你添床被子。”
武青意還是沒有回應,只是手掌的溫度還在逐漸升高,甚至讓顧茵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燙化了。
“你的手好燙。”滴蚊吶地道。
下一瞬,手腕上的力道一重,就被武青意從床上拉到了床下,跌在了他的懷里。
屋靜的落針可聞,只剩下兩人纏在一起的呼吸聲和砰砰的劇烈的心跳聲。
好半晌后,武青意才開口輕聲道:“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他的嗓音啞的厲害,間像氤氳著火團一般。
這還不算,他的上同樣散發著灼人的溫度,是整個人都像要燒起來了一般。
之前武青意還覺得是自己自制力不,與待在一是頭發、下下棋,都那般容易心猿意馬。
可剛沖過了一遭冷水澡,他還是沒能靜下心來,反而越發覺得燥熱難當。
回想起來,一切不對勁都是從夕食過后開始的。
顧茵也很不對勁,兩人不是沒有挨在一過,彼時心跳得雖快,卻沒像現在這般,快的像要從里蹦出來一般。
說武青意的手燙,其實自己上的溫度也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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