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茵贊同地點點頭,然后又開車簾看了看外頭,“咱們走出來也快一刻鐘了,他們家應該已經發現了。希那位老夫人得住這個刺激。”
…………
顧茵等人走后,秦氏再不用強撐著面,氣的直接在正廳砸東西。
馮源失魂落魄地坐在旁邊,充耳不聞。
下人不敢去勸,只能去把鄭媽媽請過來。
鄭媽媽慌慌忙忙地過來了,忙勸道:“老夫人怎麼發這樣大的脾氣?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話音未落,秦氏兜頭一個掌打在了鄭媽媽臉上。
“就是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讓什麼人去辦差不好,挑那麼個不頂用的東西!”秦氏指著還歪在角落里的“小管事”,“你的好兒子,讓人三言兩語就給唬住了,當著我的面就敢嚷嚷是為我辦事,讓我救他!若英國公府家的真把他移府,你是要讓我為全京城的笑柄嗎?”
鄭媽媽被打的發髻散,角出,但還是捂著半邊劇痛的臉,膝行著上前辯解道:“老夫人明鑒,我那干兒子雖不,卻是頂機靈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呢?”
秦氏一把將揮開,“人就在這里,當著我的面說的話,難道我還騙你不?”
鄭媽媽被推的連滾帶爬地過去,將那“小管事”拉起,恨聲道:“從前我是如何教你的,你就這麼回報我,回報老夫人嗎?”
“小管事”還戴著那個黑頭罩,甕聲甕氣地求饒道:“干娘,救救我。”
今天這場面鬧得這樣難看,秦氏的脾氣平時就十分可怖,如今了真怒,說得填進去一二條人命。
鄭媽媽就是心中再不忍,也已有了決斷,一邊拿下他的頭套,一邊道:“兒子,干娘救不了你,你好好給老夫人……”
話還沒說完,鄭媽媽看到了“小管事”的全貌。
“你是誰?!”
鄭媽媽尖的同時,那“小管事”已經自己解開了那些繩子,將鄭媽媽往旁邊馮源坐著的位置上一推,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跑。
鄭媽媽摔在馮源上,尖道:“老夫人,那不是我的干兒子,是別人假冒的!”
秦氏尖聲喚人來追,馮源已經起了,立刻追了出去。
那裝扮管事的侍衛輕功不錯,很快就突出了重圍,眼看著就要離開魯國公府,馮源追上來把人攔住。
也就在這個時候,武青意躍上了魯國公府的墻頭,向下拋出一截繩索。
侍衛拉住繩索,眨眼功夫兩人便一起消失。
“欺人太甚!”馮源氣得暴跳如雷,跟著一道出了去。
武青意已經打發那侍衛回去了,自己留下攔他。
兩人就在魯國公府門口當街對打。
馮源因為氣極,招數凌。
武青意十分輕松地一一化解,口中還問道:“我不過是路過你們魯國公府,魯國公為何怒?”
他這般明知故問,馮源自然越發氣惱,怒目切齒道:“我同你好歹一場同僚,你竟施展如此毒計,拆散我家?!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道理你難道不懂?!”
馮源使盡全力朝著武青意的面門揮拳。
那拳風極猛,真要中了這麼一拳,不死也得重傷。
武青意不再出言激他,同樣用盡全力抵擋。
馮源到底長他十歲,如今已經是快四十的人,加上急怒之下息紊,很快就敗下陣來。
武青意一掌將他拍倒在地,認真地看著他道:“道理我懂,但破你婚事的,到底是我,是我妻,還是你的母親,你自己,難道你真不明白嗎?”
馮源頭發散,形容狼狽,他道:“我是對有的,我娘勸了我那麼久,我承認我搖過,糾結過,但我自始至終都沒想過和分開。”
武青意又問他:“你的是什麼?是折其羽翼,困其于泥淖,是見苦苦掙扎,見死不救?”
馮源被他說得面上一臊,眼神閃躲,“你知道什麼?你又懂什麼?我娘到底生養我一場,年紀大了,脾氣差一些罷了,天下哪個兒媳婦不得婆婆的氣?多忍讓一些就是了。你家難道不是這樣嗎?”
與這種人多說無益,武青意輕嗤一聲,不再理會他,負手離開。
魯國公府門口,一群看熱鬧的百姓早就圍了一圈。
不過拳腳無眼,他們可不敢上前,只敢遠遠地看著。自然也沒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
“這沖出來打人的是魯國公?天化日的,他這是干啥?”
旁邊的人接口道:“誰知道呢?看起來胡子拉碴,瘋瘋癲癲的,別是犯了瘋病吧?”
“看著是瘋的。還好被打的那個人武藝不低,不然他那瘋狀不得把人打死?”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打的那個可是惡鬼將軍!將軍雖然沒帶面,但我看過將軍凱旋游街,那魁梧高壯的形全天下只有他一個!”
“那這魯國公果然是瘋的不行了,打人也得看對手啊,打本朝第一猛將,那不是自取其辱?”
眾人議論紛紛,就差當著馮源的面說了。
此時秦氏也跟了出來——本來以為以自家兒子的武藝,攔住那假冒之人是輕而易舉之事,聽人說了才知道武青意親自來了。
唯恐兒子傷,已經氣的口作痛的秦氏還是立刻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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