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好計策。
而且這一切還一定要等江止回來做,因為隻有江止才是可以堂堂正正為江嫣報仇的人。
設下這個局的人一定費了很多心。
沈淮之眼底不帶一緒,就這麽冷冷的站在那裏。
裴朝言是覺得沈淮之從蘇醒後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可哪不對,他也說不上來。
可現在不是他去想這些東西的時候,眼前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底下支持的人群越來越多。
民心所向,這也給了裴朝言底氣。
或許今晚還是可以回東宮陪太子妃的。
他清了清嗓子。
“諸位,肅靜,陳家犯下如此滔天大錯,本就該嚴懲不貸,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孤今日為民請命,帶兵將陳家眾人押大牢,在審判後自會給大家個代”
的確,不管再怎麽說,這件事畢竟是當眾駁了聖上的麵子,伴君如伴虎,皇威不可藐視。
但是如果按照程序行事,聖上真的要怪下來,也絕不可能隻將冒犯之罪怪到江、沈兩家。
裴朝言可是為了兩個好友的未來碎了心。
果然還是他穩重。
可江止毫沒聽他在說什麽,一言不發,帶上兩個侍衛,就向著陳府的方向走去。
沈淮之繞過太子,隨其後。
眾臣也不逞多讓,一路跟隨,兩邊的民眾為他們吶喊。
徒留下裴朝言一人站在將軍府門口守著白綾。
“…”
江止本就剛回京,一進府就聽見噩耗,滿的盔甲並未卸去,腰間別著佩劍,此時臉黑的讓人害怕。
陳家的守衛哪裏見過這架勢,早就嚇破了膽去府裏通報。
陳父還在當值,自然不知此時,出來的是陳明虞和的兄長陳新治。
陳新治看到江止如此上門,還帶著這麽多人,心裏是慌的,可又想到齊王殿下站在自己這一邊,心裏又有了底氣。
江止算什麽,太子的地位都快岌岌可危了,何況是江止。
等二皇子登基了,一個個看見他還不是要點頭哈腰。
江止沒有錯過他眼中的得意,隻是不甚在意。
他冷冷地隻問了一句。
“狩獵場一事可是你所為?”
反正這件事在證據確鑿,知道的人多的是,可又能怎麽樣呢?
他還能殺了他不。
陳新治昂起頭,站在石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止。
陳明虞看見底下逐漸靠過來的民眾,想要將他拉回府,隻可惜不僅沒拉,反而被其兄長拽了過去。
隻見陳新治一臉得意。
“是又如何?不僅如此,我妹妹還一手斷了那江嫣的去路,你又待如何?”
這話圍在陳家門口的人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原本狩獵場一事有聖上著,大家隻敢暗暗討論,更多人還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可陳新治這都當眾承認了,就算是有十個聖上,也不住這件事了。
陳明虞一直知道自己兄長是個沒腦子的,沒想到這麽沒腦子。
可怕的是江止嗎?可怕的是他後麵站著的朝臣和民眾!
和他們比,齊王算什麽?
就是江止今天要殺他,聖上又真的能拿江家怎麽樣呢?
的確,陳新治話音剛落,江止麵無表的出佩劍。
一道影閃過,作快得讓人看不清作。
剛剛還一臉得意的陳新治麵如土,下一秒。
人頭落地。
見了腥,人們向後退去,大人也捂著小孩的眼睛。
剛剛看熱鬧的心思一點都沒有了。
這是正事,不是開玩笑。
害了人就要償命。
這個認知再去每個心裏升起。
噴濺到陳明虞用綾羅綢緞製的擺上,驚的不向後退去。
可江止沒想要放過,拿著劍指著陳明虞。
“他方才說得話可是真的?”
陳明虞害怕的搖頭,不敢說一句話。
江止瘋了,他們陳家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世家大族,他怎麽敢…
可江止已經不耐煩,慢慢向走近,看著陳明虞嚇得渾發抖。
江止不想到,被猛下山崖時,江嫣也是這麽害怕嗎?
可就是愣神這一下,江止便被衙門的人押下。
剛剛陳家的下人看著況不對,早早就去衙門報案,可等他們來的時候,陳新治已經死了。
三人合力將江止押下,陳明虞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活了下來。
下一秒劍出竅的聲音響起,前鮮如注,瞪大了眼睛,死死看著拿著帕子拭長劍上殘留著跡的沈淮之。
就如上輩子說的那樣,沈淮之,他沒有心。
底下又是一陣唏噓。
人群當中的人看見後,便轉離開了。
……
現代。
江嫣已經在房裏很久了,一點靜都沒有。
齊麟和蘇木在客廳幹著急。
剛剛他們進去一小會,白欽瀾就出來了。
他們給他投去期待的眼神,可是白欽瀾隻是失搖搖頭。
又是一陣沉默。
江嫣在裏麵如何白欽瀾不知道,他隻是有些傾頹的靠在牆邊,眼睛看著關上的門。
從第一眼看見江嫣起,他就知道這是他的小師妹。
小師妹很可,也很堅強。
這麽多困難都沒能打倒,還能開開心心的笑著。
可作為師兄,他很心疼。
他看得清嫣嫣眼裏的痛苦,卻沒辦法和一起承。
他錯過了太多太多。
嫣嫣對他有絕對的信任,他得到,可是他覺得他不配。
因為他什麽都沒有做。
而且現在,嫣嫣不願意和他一起渡過難關,把他拒之門外。
白欽瀾一向溫的眼裏有了一不一樣的貪。
整個人就這麽死死盯著那扇關著的門。
是他貪了嗎?
他要的不隻隻是信任。
還有更多。
蘇木和齊麟也隻能無聊的坐在一旁,剛剛看了了一眼嫣嫣瀏覽過的網站。
大概的原因他們也猜的出來。
可就是這樣才覺得荒唐,生而不養,父母之罪。
就在眾人苦惱之時,門,開了。
江嫣笑著走出屋子,看著白欽瀾。
“師兄,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