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上了白佩玉生產,李璨自然不會離開,隨著林氏一起去了白佩玉的院子。
趙晢不宜在這里等著,李璨安排人帶他去了鹿鳴院。
李璟被林氏派人從練武場了回來。
他聽著白佩玉的慘呼,再看著里間一盆一盆的水端出來,不由又擔心又焦急,不停的在屋子里轉來轉去“母親,什麼時候才好?”
林氏也擔心,扶著額頭“玉兒這是頭一胎,得要些時辰,你坐下別轉了,轉的我頭暈。”
李璨和章淑華坐在一起,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對于這件事,們沒有發言權。
李璟哪里坐得住?才坐下一會會兒,又站起來,眼的看著里間的門。
“哎喲!”林氏頭疼“實在不行,你進去陪著吧。”
方才,李璟就要進去,祖宗規矩都說產房是晦氣之地,兒郎進去不好,依著規矩攔著了,眼下也擔心不已,兒子進去陪著還能放心一些。
李璟二話不說,就進里間去了。
“祖母。”
李璨看到門口悉的影,忙站起迎上去。
是李老夫人,被嬤嬤婢們左右扶著來了。
“母親,您老人家怎麼來了?”林氏也忙起。
章淑華跟了上去。
“我不放心,來看看。”李老夫人被眾人扶著坐了下來,嘆了口氣“二郎把那個砍得遍鱗傷的,衙門來了,大郎回來了,你去看看。”
林氏沒料到會出來,也沒來得及吩咐二房的事瞞著,一出來就得了消息。
不過,這麼大的事,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也知道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可耳聰目明著呢。
“母親……”林氏忙想解釋。
李璨擔心的看著祖母,家里出了這樣的事,祖母臉上無,可別氣壞了才好。
李老夫人擺擺手“你不用多說,我沒事。
那個逆子,從小就不聽話,這也該是他的孽,大不了將他轟出去,就當我沒生這個兒子。”
林氏面上也是諸多慨,最后道“那我先去看看。”
“你去吧,玉兒這里我守著。”李老夫人點頭。
“祖母。”李璨挨著坐下,像小時候一樣靠著。
“我們心兒是不是害怕了?”李老夫人放下拐杖,摟著,另一只手輕輕了的小臉“別怕,吉人自有天相。”
“嗯。”李璨抬眸,看著滿頭的華發和面上都壑,心底忽然一酸,不知不覺之間,祖母日益蒼老了。
從出嫁后,幾乎都沒有什麼時間陪著祖母了。
如此一等,直等到晚上,里間終于傳出了嬰兒的哭聲。
李璨不由站起來,心中激,這可是靖安王府他們這一輩人的第一個孩子呀。
“生了。”李老夫人如釋重負。
片刻后,穩婆抱著襁褓笑得見牙不見眼“恭喜老夫人,賀喜老夫人,您當太祖母啦,是個大重孫子,六斤六兩!”
“孩子娘怎麼樣?”李老夫人也站起來。
“老夫人放心,母子平安!”穩婆將襁褓遞過去。
李老夫人這才歡喜地接過“六斤六兩,可不小呢,難怪生了這麼久。”
“是啊。”衛嬤嬤接過話頭道“當初二爺落地時,似乎才五斤四兩?這可勝似他爹了。”
李璨和眾人一起湊上去看,小嬰兒臉蛋紅紅的
,閉著眼睛,頭頂連著額頭都茸茸的,小嘬著,似乎在找吃的。
祖母說他不小哦,可看著還是覺得很小,小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
好小好脆弱的樣子啊,人都是從這麼小養大的嗎?好神奇。
“你抱抱?”李老夫人見喜歡又好奇的模樣,將孩子往跟前送了送。
“不要,我不敢。”
李璨連連搖頭,那麼小,抱在手里下去了怎麼辦?
眾人都笑起來。
李老夫人打趣道“那等你有了孩子,你還不敢抱呢?”
李璨也跟著笑,真想也有一個啊。
林氏笑著比劃道“心兒小時候才小呢,三斤多,只有這一半大。”
“嗯,是早產吶。”李老夫人點頭。
李璟過了片刻才出來。
“媳婦安頓好了?”李老夫人看他。
“祖母,玉兒睡著了。”李璟這會兒冷靜下來了,面上亮堂堂的仿佛放著彩。
眾人都看著他笑。
李老夫人嗔道“還不來抱抱你兒子?”
李璟嘿嘿笑著,上前小心接過襁褓,看著懷里的孩子,喜不自勝“我做爹爹了。”
“看把他高興的。”
眾人又笑起來。
添丁是大喜事,李老夫人親自賞了穩婆,又定了三日后給孩子辦洗三禮。
李璨看著孩子在娘懷中吃了第一頓之后,才去找趙晢,一起去探趙音歡。
李誠同賀氏的事,已經鬧到衙門去了,也不打算管了。
李誠的名聲反正也不好,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
賀氏的名聲則會一落千丈,再也無法挽回了。任憑賀太師如何的權勢滔天,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而李萊楠的氣焰,也會順而往下的,恐怕再沒有臉面登門去對韓素素咄咄人了。
“生了一個兒子?”趙音歡靠在榻上,折著紙玩,聽李璨說白佩玉生了個兒子,很是歡喜“長得像誰?”
發隨意半攏,披散在肩頭,比之從前的英氣,如今更顯隨和恬靜。
“現在還太小了,哪里看得出長得像誰?”李璨笑起來“祖母說,要養幾個月才能長開,到那時候就看得出長得像誰了。”
“明日要是天好,我去看看。”趙音歡想了想道。
“你能走那麼遠的路了?”李璨偏頭打量。
趙音歡氣比之前好了,臉不像之前那麼蠟黃,但看著還是蒼白,不過眼眸里有了彩,在不像之前那麼死氣沉沉了。
李璨心里有了希,趙音歡能好起來的。
“嗯。”趙音歡點頭“你哥陪我,我能在園子里走一圈呢,可惜他沒什麼時間。”
“還有九天就春試了。”李璨寬“等春試過了,哥哥就有時間陪你了。”
趙音歡看了看坐在不遠與李瑾說話的趙晢,低聲音“六皇兄早上就陪你來了?”
“嗯,怎麼了?”李璨不解地看。
趙音歡頓了頓“六皇兄之前很忙的,今日怎會這麼閑?
我看你哥這幾日也是愁眉不展的,常常去大伯父那,是不是朝中有什麼事了?”
李瑾怕憂慮對子不好,有什麼事都不和說。
從前是個枝大葉的,從來不會留心這些事。如今靜養子,空著的時間多了,有些事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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