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寧淺直接進了浴室,洗去一沁著他味道的氣息。
出來的時候,收到了莫戈發來的信息:【到家了嗎?】
一手拿著巾頭發,一邊給他回複:【嗯】
接著,莫戈就將電話打了過來。
“他沒為難你吧?”還沒等開口,男人立即關切的問道。
寧淺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定是小黑跟莫戈說了顧景琛的事。
將巾放到一旁,寧淺走向牆角的一個單人小沙發,那是小時候寧宸來看,實在沒地方坐,才勉強找到地方安置了一個。
將自己窩進去,一手環著雙,一手舉著電話。
安著回道:“沒有。”
“真的?”對麵的男人將信將疑。
“真沒有。”寧淺肯定道。
說的是事實,反倒是,今天利用了他一番。
“那就好。”頓了一頓,男人語調又變回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嬉笑著威脅,“離他遠點,聽見沒!要不然我帶著我兒子直接殺回去。”
寧淺忍不住笑,聽話的回複,“好。”
“笑什麽,嚴肅點。我吃起醋來,可是很恐怖的。”
“是!是!是!很恐怖,我最怕了!”寧淺配合著他的話,眉眼間皆是笑痕。
“哼哼,”男人一副完全不信的模樣,“我盡快理完這邊的事,回去陪你。”
“真的不用,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淺淺,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想陪著你。”
一瞬間的沉默,兩人耳畔約流過電流音。
“放心吧。”半晌後,寧淺輕開口,“等我在平津站穩腳跟,找到肖夢琴當年放火燒死我母親的證據,我一定會回去的。”
從此,再不踏足這裏。
“你自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遇事不要逞能。記住,還有我在。”男人再次仔細叮囑道。
“好。”寧淺乖巧應道。
此刻的不似白日裏冷漠疏離,素淨的小臉上,一雙眸子晶亮如星,反而多了些稚與乖巧。
“趕睡覺去。”
與莫戈掛斷電話後,起來到靠窗的桌前倒了杯水,正喝的時候,眼眸不經意掃過窗外。
暗夜裏,宅子外麵,明晃晃的汽車大燈依然亮著。
顧景琛還在。
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寧淺神複雜的看著他所在的方向。
恍惚中,好像回到了七年前。
跟他抱怨,自己又看了個鬼故事,夜裏怕的睡不著覺。
他在電話裏嘲笑:人慫癮還大。
生氣,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
因為實在睡不著,就開著燈在臥室裏來回轉悠,十幾分鍾後,他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故意不接。
氣他膽子大了,竟然在自己掛他電話後,不立刻打回來。
直到電話響了七八通後,才肯接起來,那時候才知道,他開著車過來陪了。
從城南的顧家大宅到城北的寧家,足足幾十公裏的路程,他不顧危險,風馳電掣。
隻為告訴:他在呢,別怕。
那一夜,他也是這樣,坐在車子裏,與打著電話,直到破曉,才回去。
角不覺勾起一抹嘲諷,他們,也是有過曾經的。
隻是現在……
收回心神,寧淺出手,毫不猶疑將窗簾拉,返回到床上。
關燈。
與他,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
*
翌日一大早。
寧淺便起收拾妥當,的睡眠向來清淺,一夜無眠之態經年累月習以為常。
下樓的時候,廳堂空無一人,想必是劉蘭芝不願見自己“小人得誌”的樣子。
今天心不錯,特意讓張媽把早餐挪到小花園裏吃。吃完,又慢悠悠的了一杯咖啡,才見劉蘭芝終於肯現。
寧淺勾淺笑,將手中的咖啡杯置於小桌上,起了個懶腰,“走吧。”
輕巧的一句話,讓劉蘭芝徹底敗下陣來。
這小賤人一直不慌不忙的,就是在等。
今日是主寧氏的日子,不管君一怎樣,自己依舊是寧氏的主母。寧淺如果沒有自己的陪同,就相當於沒有寧家的認可,亦得不到寧家的庇護。
都能想到,寧淺怎麽會想不到?
劉蘭芝微瞇著眼眸,自上而下的打量著寧淺,就算這些年一直困於深宅大院,可劉蘭芝不是個傻子。
這個曾今肆意欺辱,對逆來順的小丫頭,已經長了讓不敢招惹的模樣。
劉蘭芝一瞬間的怔愣,角勾起一抹苦笑。
柳溪,你滿意了嗎?
……
寧氏總部。
與顧氏集團所商圈黃金地帶不同,寧氏公司坐落在平津的老城區,沿街周圍煙火氣濃鬱。
公司主樓沿用晚清民留建築風格,分前後兩部分。
此時,寧氏大樓門前,多年不見,見麵便掐的東們倒是一片祥和眼穿。守門的保安見著平日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其中幾位“大爺”,跟自己眼前生生站了一個多小時,心裏別提多得勁兒了。
就連站姿都比平常更加嚴於律己,就想著讓那些“大爺”看看,咱這小姿態,標準不?
你不行~
時間分秒而過,雖已是夏末,可依舊驕似火。
就在眾人即將熬不住的時候,寧淺於萬眾期待中,閃亮登場。激的幾個老家夥一把辛酸淚直衝心田。
眼前的子,著暗黑高定職業套裝,包裹住俏玲瓏的段,一雙黑高跟鞋映襯出白細膩的腳。
一頭栗長發被一木簪盤在腦後,幾縷發自然垂下在纖細的天鵝頸流轉徘徊,引人勝。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清脆的聲音雖說著抱歉,眼睛卻並未看向需道歉的人。
隻一雙燦若繁星的眸子,端倪著眼前莊重、肅穆的寧氏大樓,冰冷的笑意逐漸在眸中彌漫開來。
,回來了。
“靳曜天,你說過不會碰我,不會喜歡我,不會跟我結婚!” “寶貝,你肯定記錯了。我分明很想睡你很喜歡你很想持證上崗!” “你……你不要臉,說話不算話!” “乖,老公還可以做點更不要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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