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楚雋下班后又去了黎恒的破事務所,皺眉看著依舊糟糟的辦公室:“需要給你請個保潔?”
黎恒隨意收拾了一下沙發上散落的報紙和書:“不用不用,一收拾,好多東西我還找不到了呢,我這中有序,懂不懂?”
楚雋挑眉,未置可否。
黎恒遞了煙給他,又給他點燃:“豪門爭斗真我開了眼,姜大小姐緒如何?”
楚雋皺眉吐了煙圈:“還可以。”
遭這麼大打擊的人,的緒算非常穩定的了。
“所以呢,打算怎麼對付姜宏勝?”
楚雋夾著香煙的手微微一攤:“無非就是非法囚,偽造死亡記錄。”
黎恒按了按太:“據我打聽到的,那位何士,神現在確實有點不正常,有點兒ptsd了,需要長期的治療,這罪名,本不了姜宏勝。”
楚雋嗯了一聲,沒說話。
“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楚雋吸了口煙,冷聲道:“重婚罪。”
黎恒一拍大:“這可以啊,如果何若云死了,姜宏勝和他的現任妻子俞敏還是合理合法的,但現在何若云沒死,誒嘿,這事就有點兒意思了,你趕跟姜晚寧說啊。”
“等自己想明白。”
“會想到這一層嗎?”
楚雋挑眉:“自然。”
滿臉的驕傲。
黎恒表示懷疑,大小姐能有這腦子?外界都說姜晚寧是驕縱無腦大小姐,偌大的家產遲早要被敗的,楚雋這純屬是腦,人眼里出西施了。
手機鈴聲響起,是姜晚寧打來的,楚雋按了接聽鍵,姜晚寧的聲音清晰可見:“我想到以什麼罪名起訴姜宏勝了。”
“你說。”
“重婚罪!”
楚雋微笑著朝黎恒挑了一下眉,黎恒表示,行了行了,知道你家姜晚寧厲害行了吧?
“重婚罪?我倒是沒想到。”
黎恒:……
行行行,知道你哄老婆睜眼說瞎話,你開心就好。
楚雋趕回去,姜晚寧難掩激跟他說:“重婚罪,或許傷不了姜宏勝的基,但是,俞敏這樣就了小三,姜雪薇就了私生,而姜宏勝的名聲,就徹底臭了,對他的生意沖擊肯定是很大的。”
楚雋點頭:“姜家的財產,也有你的份,你這樣對付他,不是自損八百?”
姜晚寧呵了一聲:“你想太多了,那些家產,沒有我的份。”
姜晚寧帶著楚雋去了姜家大宅,姜宏勝一臉自信地迎接:“你來干什麼?”
姜晚寧指了一下楚雋:“這位是我的律師,我來是給姜先生你送律師函的。”
姜宏勝忍不住一笑:“律師函?哦?哪方面的?囚罪?還是偽造死亡記錄?”
顯然,他自己也研究過了,也請過律師了,這兩個罪名本沒有辦法撼他分毫,所以他有恃無恐。
“囚罪,偽造死亡記錄,待罪,這些當然是你的罪名。”
姜晚寧微微一笑:“但你還了一項罪名。”
姜宏勝自信昂揚:“什麼?”
“重婚罪。”
姜宏勝的笑容僵在臉上,慌張無所遁形,顯然,他跟俞敏結婚十幾年,早就忘了,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是不合法的。
這慌張的幾秒鐘時間里,他是擔心他跟俞敏再不能為合法夫妻了,還是擔心這項罪名對他的公司,對他的生意,對他的名聲有很大的傷害呢?
姜晚寧不得而知。
“姜晚寧,你休想破壞我的家庭。”
憋了半天,姜宏勝居然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顯然是無能狂怒了。
姜晚寧笑著看他:“破壞你家庭的,從來不是我,是你自己,我只是,在聲張正義。”
說完,拉著楚雋,揚長而去。
姜宏勝怒火中燒,摔了茶幾上所有的茶杯,俞敏驚惶,匆忙下樓,昨晚回來,宏勝就是這樣發怒的,今天的怒氣比昨晚更甚,姜晚寧這丫頭,真是他們命中的刺,只要一出現,他們家的生活就不得安寧。
“怎麼了?”
姜宏勝抓狂道:“何若云沒死,姜晚寧要告我重婚罪。”
這對于俞敏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做了十幾年的姜太,突然之間,又要變不合法的了,那些豪門闊太們不知道要怎麼在背后笑話,們本就看不上,如今更是有理由嘲笑了,還有的雪薇,前陣子才被姜晚寧打擊過,現在更是雪上加霜,們母以后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啊?
“何若云怎麼會沒死呢?……”
姜宏勝頭疼裂,咬牙道:“得了神病,我把送進了醫院,我只是不想惹那麼多麻煩,不如說死了更清凈。”
俞敏眼淚漣漣:“宏勝,你可不能被姜晚寧打了陣腳,你得穩住,我和雪薇還要靠你呢,我們不能沒有你。”
姜宏勝很煩躁:“行了行了,我知道。”
姜晚寧這些天一直都在醫院陪著媽媽,能看到媽媽的神狀態確實到了很大的影響,經常會陷一種很害怕張的緒中,會覺得所有人都要害。
只有姜晚寧,不設防,姜晚寧便只能一直陪在邊,夜里就在沙發上睡,媽媽才稍稍安心了些。
問了神科的醫生,醫生說這類神疾病,要慢慢治療,能不能恢復如初,也很難說。
姜晚寧并沒有沮喪,無論如何,現在的,很知足,失而復得,這已經足夠讓慶幸了。
何若云這會兒神狀態不錯,跟姜晚寧閑話:“那天晚上接我的男人,是誰?”
“楚雋。”
“楚雋?楚家的長子?他和你什麼關系?”
姜晚寧沒打算瞞著媽媽:“他現在是我丈夫。”
何若云吃驚:“我的寧寧,居然已經結婚了?”
缺失了人生的很多年,印象中寧寧還是個小孩,沒想到,重見天日時,寧寧居然已經嫁做人婦。
“可惜媽媽沒能參加你的婚禮。”
姜晚寧笑笑:“婚禮沒辦,我們一切從簡,就領了個證。”
“那等媽媽好些了,幫你們辦補個婚禮,嗯?”
姜晚寧不知如何應對,媽媽對于結婚的事,似乎很欣喜,如果跟楚雋離婚了,會不會刺激到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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