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樹進兩人的對話,思考了幾秒隨后敲桌子:“好啊,你們倆當初背著我吃了多頓飯,我怎麼什麼都記不得?!”
“哪有背著你啊!”
喻凝抱起手,回懟他:“那次是你放了我的鴿子,關硯哥看我一個人可憐特意從南區趕回來和我吃晚飯。”
“我放過你鴿子?”黃樹挑眉,看著喻凝道:“你記那麼清楚啊。”
喻凝被他們兩個人盯著,突然有些無所適從:“嗯我記好。”
裴關硯看表不太自然,開腔幫忙說話:“小凝的記確實比你好。”
“又來了又來了,你們每次都是一伙的,孤立我。”
黃樹開始咂吐槽,細數起過往的種種。
喻凝撐著腦袋,看向桌上冒著熱氣的火鍋,好像過了那麼多年,他們倆誰也不變,黃樹還是這樣嘰嘰喳喳,而裴關硯依舊笑著聆聽。
黃樹出去打電話的間隙,裴關硯問了幾句話。
喻凝回神,看向他:“抱歉你剛說什麼?”
“那封信看了嗎?”
“還沒。”
喻凝抿,回到錦城以后就沒過那封信。
“關硯哥,里面是什麼?”
裴關硯撈了一勺蝦放在的碗里,慢慢搖頭:“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的臉被霧氣繚繞著,浮現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溫和:“小凝,聽黃樹說去年初你來過澳洲,怎麼不來找我?”
“去年啊。”
喻凝著筷子像是在回憶,然后隨意抬了一下手:“我才待了幾天而已,工作行程太趕了,本來說多玩幾天但國還有一堆事,就沒跟你說。”
裴關硯了然點頭,習以為常:“你是忙的,每次我回國咱倆都見不了面。”
“是啊太忙了。”
喻凝低頭吃了幾口蝦。
“你和你先生,你們是......”裴關硯說到一半停下,是看見黃樹回來了。
可黃樹耳朵靈,老遠就聽見了。
一屁坐下來繼續抱怨:“誒說起和宗明赫,這事兒喻凝你可太不仗義了,結婚那麼久了才告訴我們,有沒有把我們當朋友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和宗明赫能搞到一起也太神奇了。你從實招來,是不是上次在我家家宴的時候看對眼的?”
“......差不多吧。”喻凝隨口敷衍。
“嘖也能理解,宗明赫那張臉長得確實夠對味,把你迷倒正常的啊。”黃樹一個人說不盡興,還拉著裴關硯道:“你見過宗明赫嗎?不是我夸張,長得比你還帥。”
“黃樹,你是不是喝多了。”喻凝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
裴關硯只是低低一笑:“見過,的確。”
“你什麼時候見過?不會又是背著我搞什麼聚會了吧。”
“我剛回國那天去南港看小凝的演出了。”
黃樹咦了一聲:“一回國就先去看,我在你眼里算什麼?”
黃樹有時候神經大條,沒發現三個人的友誼從一開始就不太平衡,大學那幾年只有他傻傻以為他們是鐵哥們,實際上喻凝和裴關硯早就朝著另一條道走了。
所以現在聊起這個話題,就他一個人是嗨的。
喻凝覺得有些別扭,抬起啤酒喝了幾口。
吃完火鍋,他們又到了常顧的燒烤攤。店鋪就在老街路邊,都是一些學生在吃。
挑了一個角落,喻凝和黃樹還被幾個校友認出來了。
他們當年的作雖然青,但拿了不獎,在學校了教學案例,系里老師給每屆學生都放過他的片子。
得知他們馬上要再度合作拍新戲,那幾個學生都紛紛表示期待。
喻凝吃著吃著有些慨,因為爺爺一直不喜歡在大銀幕上拋頭面,切斷了很多工作機會,如果這次合作的導演不是黃樹這位老友,還不一定會回去拍電影。
燒烤攤前的火苗竄起,喧鬧老街勾起了他們的回憶,也燃起了年時那顆為藝而跳的赤誠之心。
“好好干,爭取把什麼最佳獎項全部拿下!”
“好。”
“加油。”
喻凝和裴關硯舉起啤酒,和黃樹一起杯。
……
吃完燒烤,已經快十二點了。
喻凝肚子到一陣罪惡,暗中發誓在進組之前一定不會再大吃大喝了……
三個人都喝了酒,黃樹找到代駕,讓稍微清醒一些的裴關硯送喻凝回家。
“你要安全把送到家,然后你到家要跟我說一聲。”
喻凝著醉意朦朧的黃樹,催促他趕離開,隨后朝裴關硯擺手:“我們各走各的吧,我沒事。”
“我送你。”裴關硯攔下車,二話不說開門讓上去。
“真的不用。”喻凝搖頭。
裴關硯扶著門,有些無奈:“以前不也是我負責送你回家,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喻凝沒再推辭,上了車。
裴關硯跟著坐進來,朝司機報出一個地址。
“不是......”喻凝打斷他們,緩聲道:“去梧園。”看向裴關硯:“我現在住在梧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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