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想了想,開口道,“我倒是有一個計劃……”
“哦?小友說來聽聽。”
隨後,無塵便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蘇老不麵凝重,“小友的方式的確可行,卻是兵行險著,一不小心可能就會……”
“沒關係,最危險的地方由我來守著,不會有事。”
秦月涼皺眉,“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無塵看著,“萬一出事了,也隻是我會死,你們都來得及平安離開。”
秦月涼還想再說,無塵便繼續道,“雖然不是很清楚,你們西楚與南景國達了怎樣的協議,但是南景國必定是沒有無緣無故幫忙的道理,我便當做是為我的國家效力了,你們都不必有任何負擔。”
這話也就是趁著郭盞沒在說一說,若是郭盞在這兒,怕是絕對不會讓他如此冒險的。
蘇萬林有些意,“小友心意已決?”
“是。”
無塵也不是完全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更重要的是……若是死了,他也並非不可以接。
這算是他給秦月涼的第二次機會。
若是他死了,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他也算還上了對秦月涼的虧欠,秦月涼也不必再被他癡纏。㊣ωWW.メ伍2⓪メS.С○м҈
若是僥幸沒死……他依然是還上了對秦月涼的虧欠,就更沒有放手的理由了。
秦月涼眉頭皺,卻最終沒有再說什麽阻止的話。
他也說了這是為國效力,是他自己的選擇,有什麽權力阻止?
就好像是為了替師門報仇,不惜卷種種危險之中一樣,若有人阻止,也不會答應的。
所以最後沒有再勸,隻選擇了尊重他的決定。
“周恒明日離開江城,按照暗影所說,快天亮的時候是趙府守衛最鬆懈的時候,正是手的好時機,所以我們要在後天早上天快亮的時候手。”
“到時候劫了趙西,趕到城門的時候,城門應該也正好開啟。”
眾人都沒有異議,隨後秦月涼和無塵兩人也沒再多待,並且這一次隻留下了郭盞保護雲河和蘇老,蘇淺憶和趙瀾之則是也一並帶走了。
之所以留下郭盞,是因為無塵知道,郭盞若是知道計劃,必定會阻止他的,所以他選擇留下郭盞,帶蘇淺憶和趙瀾之走。
趙瀾之不會武功,別的倒也幹不了,所以給他安排的工作隻是在城門口接應。
若是在他們趕到之前城門就關了,他便立即按照他們走的路線去截住他們,以免自投羅網。
若是一切順利的話,趙瀾之便是替他們看著馬匹的,到時候他們趕到城門口,直接騎馬離開,也能盡快甩掉追兵。
為了不太引人注目,進了江城之後秦月涼也沒讓蘇淺憶和趙瀾之跟他們一起,隻讓他們兩個另外住了一家客棧,等到需要行的時候再在約好的地方匯合。
這天晚上,秦月涼和無塵照例去了一趟趙府,不過這次為了不打草驚蛇,也沒靠近重要的地方,隻稍微轉了一圈,想看看是否有變故。
很快排查完了,並無異常,兩人便悄悄離開了。
“阿涼,別急著回去了,一起喝個酒怎麽樣?”
秦月涼看了無塵一眼,“喝完酒好讓你再借酒裝瘋?”
無塵:“……”
黑曆史就不要再提了好嗎?他都已經付出這麽慘重的代價了。
略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無塵道,“放心,隻喝一點點,喝不醉的。”
秦月涼想了想,“你請客?”
“我請!”
秦月涼當即欣然應允了。
不過無塵選的喝酒的地方,不是什麽小酒館,而是買了兩壇酒和一點小菜,帶著秦月涼到了江城最高的那座小樓的樓頂。
吹著夜風,在月下喝酒遠眺,倒也充滿了詩意。
“好酒!”秦月涼猛灌了一口酒,並讚不絕口。
別管這是什麽酒,反正免費的就是好酒!
無塵看著臉上帶著笑容,肆意灑,心中不多了幾分豔羨。
雖然遭遇苦楚,卻始終心豁達,是難得的通之人。
所以他也相信,若是他死了,大抵會傷心一陣子,然後繼續去過的生活。
不像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
因為愧對北那些被他殺死的俘虜,所以鑽了牛角尖,了他的心魔。
想要出家逃避掉那些痛,心中卻又終歸有著放不下的紅塵。
如今了心,又再難放下。
其實他知道,就算他與秦月涼沒有再重逢,他這輩子也不會忘掉的。
他……就是這樣一個不豁達的人啊。
想著,他也拿起酒壺灌了一口酒,而後開口,“阿涼……”
秦月涼偏頭看他,“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你一下。”
他笑了笑,微微仰起頭,“你看今晚的月嗎?”
秦月涼便也抬頭看了一眼,點頭道,“嗯……還不錯。”
他拿起酒壺示意杯。
秦月涼倒也沒拒絕,輕輕了一下,而後兩人各自又仰頭喝了一口酒。
“那你,以後會這個晚上嗎?”
秦月涼一臉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說什麽?有話直說就是,別在這給我拐彎兒抹角的!”
“沒什麽,就是想讓你記住這個晚上,還算好的心而已。”
萬一他真的死在了這裏,往後秦月涼想起他的時候,總歸不會隻是他騙了一次又一次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那會兒做的事真的無恥的,很多讀者朋友都看不上他,但是……他隻是不甘心就這樣失去而已啊。
他隻是……慌了。
秦月涼聽他這話,約覺出他是什麽意思,不輕呲一聲,“你還沒死呢,別在這兒給我代言。”
無塵看如此不在意的模樣,不輕笑了一聲,抬手了的頭發,“就這樣,好的。”
就算他死了,也要保持這樣,千萬別為他傷心難過啊。
秦月涼一掌揮開了他的手,“什麽就這樣?我說你到底發什麽瘋?再這樣我可走了啊!”
“沒事,來喝酒!”
隨後無塵倒也真的沒再說過什麽奇怪的話,兩人隻是像老朋友一樣,說了些過去的瑣事,沒什麽意義,提起來的時候卻會覺得很開心。
直到……
“喂,說好了不裝醉的,你怎麽又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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