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抖,是瞿嘯爵在害怕。
但他究竟是在害怕什麼。
柳臻頏對這一切都毫不知,等到思緒一空,猛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封已經將一張紫符在了的上。
剛回到包廂時,便瞧著師父和南封之間已然沒有了劍拔弩張的氛圍,就連剛剛還奄奄一息的金英也得到妥善的包扎,正呼吸平穩的靠在沙發上,總歸看樣子應該是談妥了。
便笑盈盈的上前,語氣乖巧:“師父。”
“恩。”師父也不知為何將手中的浮塵遞給南封,吩咐道:“去給你金英師叔把個脈。”
“好。”
也沒在乎稱呼問題,柳臻頏按住金英的手腕,不過幾秒,便抬眸看向師父,輕輕搖了搖頭。
脈膊堅,斷斷續續,毫無沖和。
這是……死脈。
必定活過不了24小時。
師父好像也早有預料,表未曾有過多變化,只是頷首:“這龍脈和國運也別再過你了,今日之前便轉移回去吧。”
畢竟,要是將龍脈和國運由金英渡到柳臻頏上,再由還回去,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現下,省了一道工序,也省了些無謂的消耗。
只不過,就是要回南城區一趟了,但柳臻頏都和瞿嘯爵約好要去南極玩。
主湊到師父邊,微微撅著,俏生生的撒:“師父,龍脈轉移這麼大的事肯定需要重量級人才能完,你說是吧。”
師父斜睨了一眼:“別賣關子,打著什麼主意就直接說。”
“還是師父了解我。”笑瞇瞇的小模樣張揚又貴,擺出一幅小狗的姿態:“我想安排人推送師父回南城區,再由您老帶著金英去還龍脈唄。”
“那你呢?”
“我?”柳臻頏腆著臉,大言不慚:“我出去玩啊,就當是我和嘯爵提前度月了。”
下一秒,一個暴栗直接敲在的腦袋上,師父輕嗤了下:“你這小算盤打得可真是明啊。”
柳臻頏倒也不害怕:“謝謝師父夸獎,那事就這麼說定了。”
從小被師父養大,自然清楚他如何是真生氣,如何又是在裝生氣。
果然,師父沒有反駁。
今晚折騰了這麼久,眾人沒再做過多的停留,南封慢悠悠著腳步往外走,睨著柳臻頏那張杏眸水潤,臉頰溢著水的面孔,不知為何輕笑了下:“柳小姐辦這麼大的事,回去定會升發財吧。”
柳臻頏疑的看了他一眼。
自己沒有職,哪兒來的升,不過瞿嘯爵倒是有可能因著這次的事被提拔,至于發財……
也算吧。
于是,便沒有反駁,只是含糊的“恩”了聲。
換得了南封愈發嘲弄的笑聲:“明明都是從小不慎走失,可你這一生可真是順心遂意,而我……回去面臨的確是牢獄之災。”
柳臻頏不清楚師父和他是如何談的,又換了怎樣的條件,便沒有輕易回答,只是反問:“南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
南封倏然冷笑,太兩側的筋脈突突的跳著,模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猙獰和暗,大掌進口袋中,在誰都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著一張符直接朝去,瘋狂大笑:“你憑什麼得到我親生父親那麼多年的照顧和寵,你憑什麼毀了我多年的謀劃,我要殺了你,我要徹底殺了你……”
他曾經說過的,他有后手。
他真的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