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二姨夫能說整句的話了,就是語速會慢些,有些發音不準,這是因為他雖然聽得見,但是久沒發音,說出口的時候會有些錯。
二姨夫說很喜歡北州,問二姨想在北州定居還是在京城定居,反正在哪里他都陪著。
二姨說要回京城去,北州偶爾來來就好。
有些親人是要一直在一起的,有些親人只需要隔一段時間見一次就好。
因為他們心里頭都藏著痛,那些痛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減,也無法看淡看開,兩個心里藏著同樣的痛的人,總是相對著,那些往事也會不斷浮現起來,影響現在的生活。
往事不可能忘記,但是不能被往事影響到現在的生活,日子要過下去嘛。
清醒且理智。
出了正月,二姨和二姨夫就啟程回京了。
沒有依依不舍,郭先生送他們到城外去,托他們帶藥回去給明四娘,讓明四娘把藥送宮里去。
雪豹現在還多了一位先生,那就是大舅舅。
大舅舅除了教他武功之外,還教他帝王制衡之。
當然,并非大張旗鼓地教,教得很低調。
落葉對于燕國的事,是知道一些的,因為當初落寶意帶著北唐太上皇和太后去徽國的時候,私下與他說過一件事,那就是雪豹有可能會為燕國的皇帝。
可能,非一定。
淵是不會教的,淵懂得,但他不能教。
所以,大舅舅親自來教,且不讓他告知任何人。
但這件事還是被錦書知道了,錦書與大哥聊了一下。
關于他來到北州,化作客商最后為北州人,名字也改落葉,這之前的事,都不知道,大哥一直沒說。
一直在等大哥說,既然他不說,那錦書就干脆問問了。
原來,從徽國太后在燕國北州鬧出那樣的事之后,就失了民心,失了朝臣的支持。
原先還想著垂簾聽政,最后的結果是垂簾聽政不可能,就算沒人出面聲討,腦疾也把折磨得很慘。
從燕國回去不到一個月就死了,能堅持一個月,實在是傾盡了徽國最好的藥。
拓跋太后死了之后,確實,小皇帝一下子就沒了主心骨,在他母后的長期教導之下,他對攝政王很忌憚,充滿不信任。
大哥是有心扶持他的,否則當初不會和魯王爭得那麼厲害,所以,他要改變這個局面,就要皇帝徹底信賴他。
為此,用了點苦計。
反正刺殺在徽國時而有發生,魯王和三皇子的余孽如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時而進宮刺殺。
他便特意安排了一場刺殺。
自然,結果就是他救了皇帝,自己了點傷。
那傷勢看似很重,但實則都避開了要害,只是小皇帝看到他為了保護自己,流了一地,加上太醫說可能命都保不住,小皇帝痛哭失聲。
才想起自己能登上帝位,全仗著攝政王支持,是汝南王府傾盡了全府之力,才把他送上皇帝的寶座的。
小皇帝戒心放下之后,漸漸萬事都依賴攝政王,就如同他以前依賴拓跋太后那般。
也是因為這樣,攝政王才需要用更長的時間去拜托他的依賴,信賴可以,但是作為皇帝,不能過于依賴某一個人。
自然,攝政王在徽國經營多年,也是因為要讓世子李崧然坐穩汝南王的位置。
汝南王一脈不能斷,他承諾過,要報汝南王大恩的。
除了讓李崧然坐穩汝南王的位置,還要讓他與小皇帝建立。
不管是虛還是假意,他必須要讓小皇帝覺得,他對帝位沒有任何的威脅。
其中自然經歷了一些艱辛和一些虛與委蛇,但是在那權力旋渦里活著,就是要摒棄一部分真,填一半假進去。
大哥可謂殫竭慮了,所以才會早生華發。
他如今也沒別的憾了,唯一,便是想再見父母一面。
可是這心愿太難了。
當日在徽國,與父親匆匆一別,之后便不曾再見面了,明知道他們還活著,卻永遠不能再相見,這使得他想起便十分難。
他知道不僅僅是有時間的問題,或者是距離的問題,還有時空的問題,他知道時空,是從寶意的里知道的。
事實上他只是知道,卻不了解。
如果有機會了解,就是有機會見到父母和小妹,他真的愿意付出很大的代價。
他說完這些,錦書陷了沉思。
哥哥的心愿是很難達的,如果不是要經過那天旋地轉,就要經過元太后說的那個鏡湖。
但是那個鏡湖很危險,一不小心就去了別的時空。
所以,最終還是要元太后帶著的。
莫說哥哥了,錦書自己也想帶著夫婿和三個孩子回去見一見父母。
他們都沒見過三個孩子呢。
本是大哥的心事,最后卻了錦書的心事,心里罵著落寶意那個沒良心的東西,幾年了,也不知道從北唐過來探探。
書信倒是送來了不,他們夫妻至今沒生孩子,說是沒夠二人世界。
這點,淵實在是太同意了,淵覺得生孩子就是會讓兩人相的時間變,錦書的要分好幾份,他不再能獨。
有時候,他是真吃孩子們的醋,只是看著一個比一個可,這醋是生生咽下了。
錦書剛在心里頭埋怨了落寶意,沒過兩天寶意派人來信了,說是邀請他們去北唐做客游玩。尒説書網
游玩這兩個字,還是顯得有些意味深長的。
錦書立刻回信問,游玩的地方有哪些?有那個鏡湖的地方嗎?
信給寶意的信使之后,沒過幾天,信就回了,這信使速度真是驚人。
但是大家都不吃驚,因為北唐高人多,一個信使也有可能是高人。
讓錦書吃驚的是,落寶意的回信,與的格一樣,沒心沒肺,缺心肝缺心眼得很。
竟然在信里頭反問錦書:“姐姐想去鏡湖?是想回去嗎?這個沒問題啊,你想什麼時候回去,差人給我來信,我和丈夫送你們回去就了啊,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提起過,以為你忙著,沒時間回去呢。”
錦書差點一口吐出來,落寶意也沒有說過回去這麼容易啊,更沒說過就能帶們回去。
這不廢話嗎?怎麼可能幾年都不想回去見父母一面?
錦書氣呼呼地跟淵說,等暖和些就出發,孩子也該戒了,路上就不用帶娘。
三年前,權傾朝野寡淡冷情的攝政王謝紓被迫娶了長公主明儀。新婚當晚,謝紓當眾拋下美艷妻子,連夜出征西北。三年后,謝紓得勝歸來,明儀遞上一紙和離書,美眸輕抬,朱唇微動,冷道:“和離。”謝紓未作聲,只將人抱進屋裡,低頭堵上她柔軟的唇。明儀:“你要做什麼?"謝紓:“圓房去。"
大啓太子陸承榆乃皇后嫡子,鳳表龍姿、雍容謙遜, 皇后忌日,皇上沉溺貴妃的溫柔鄉,太子獨自一人祭拜。 冰天雪地裏,一雙滿是水泡的小手遞給滿目含冰的太子一顆糖。 青瑤父母雙亡,被伯母賣入宮中爲婢。 她長得甜美又乖巧懂事,卻時常被欺辱, 直到那一日她滿身是傷躺在牀上,被太子親自接走。 宮中人人皆知,太子身邊的大宮女青瑤最受倚重。 房中擺的都是皇上賞賜給太子的金貴物件, 穿的是江南上供銀絲緞, 日常用膳都是與太子殿下同桌。 青瑤記着太子恩情,伺候得盡心盡力,只盼着殿下能看在她忠心侍奉的份兒上,待日後放出去時能多給些賞賜銀錢,舒心得過自己的小日子。 直到太子殿下爲救她而受重傷,病中還念着她的名字。 不小心得知青瑤小心思的男人陰沉着臉把她抵在牀角,“想跑?想出宮嫁人?看來孤對你還不夠好。” 太子殿下變本加厲,把她寵到那無上尊貴的皇后之位上。 生產那日,聽着產房裏的痛呼聲,陸承榆急紅了眼:阿瑤乖,我們再也不生了。
衆人皆道,宋錦嫁了個好夫君。那人相貌堂堂,一本正經,還不遠千里從京都來尋她。 每次宋錦上街聽到這話,都想着她那夫君好是好,就是太過古板。 自己與夫君同牀共枕多日,可她連個指頭尖都沒碰到。 除此之外,宋錦對這門親事很是滿意,只是—— 她停住腳步,挎着菜籃子回頭。 哎? 這少年身段真是不錯。 好腰,再看一眼。 -- 謝氏謝嶠,靜安侯嫡長子,太子恩師。 爲報宋鋒救命之恩,他前去崇州迎娶其妹宋錦。原以爲她不過是一個鄉野姑娘,如何能執掌靜安侯府? 卻不料宋錦乖巧聰慧,守禮到看別人牽手都會臉紅。 漸漸的,他改變了心意。 他想着,自己再調教一番,日後到了京都,她定能成爲合格宗婦。 -- 某一日,兩個人躺在新買的鴛鴦青紗帳中。 周圍安靜,可謝嶠卻清楚聽到了自己乖巧妻子的心聲—— 【剛剛在竈房燒掉的那本春宮圖真是可惜了……】 謝嶠(瞳孔地震):無妨,他悉心教導便是。 後來。 【今日街上的那個少年腰真是不錯!】 謝嶠(咬緊牙關):無妨,她年歲尚小,沒見過好的。 到最後。 【今天王大哥說,謝橋是謝嶠,是謝家嫡長子,根本就不是哥哥給我訂婚的那個人。但是沒關係,我相信夫君,定不是故意騙我的!】 謝嶠彎了彎脣,心下一暖。 可不等他找到機會解釋,宋錦便留下一封和離書,直接消失! 不僅如此,她還把那張他們夜夜恩愛的鴛鴦帳燒的精光! 宋錦,好個慣會演戲的小騙子! 他盯着那張和離書,擡手擲進火盆中。 謝嶠(似笑非笑):無妨,把人追回來,他再教便是。 當夜,還沒跑多遠的宋錦便被捉回到了馬車上! 謝嶠慢條斯理的扣住宋錦的腰身,神色危險:“夫人這般聽話,怎麼能騙人呢?” 宋錦:救命!她纔沒有騙他,她很乖巧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