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南喬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幾次看了看薄迦南,都沒能開口。
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著坐立難安的模樣,薄迦南忍不住勾了勾,“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因為你才給田雨薇開后門。”
“沒有。”南喬覺得自己應該沒那麼大臉。
但他剛剛的表現,確實讓人誤會。
薄迦南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路段,語調散漫,“恭喜你,猜錯了。”
他說的每一個字,南喬都聽得懂。可合在一起,卻好像聽不明白了。
趁著等紅燈的時間,薄迦南看向神復雜的南喬,黑眸間暈著笑,“你那麼聰明,肯定知道我在說什麼,對不對?”
他如果不說,南喬確實是打算裝傻充愣來著。
但是現在……
南喬組織了一下語言,直白道,“我們不合適。”
薄迦南微挑眉,“不考慮一下?”
“考慮過了。”
“不再考慮一下?”薄迦南又問。
不可抑制的,南喬心了一瞬,但被很快了下去,“不了。”
看著決然的表,薄迦南意味難明地,“行,我知道了。”
他就這麼答應了?
南喬抓著包包的手微,不知道為什麼,得到想要的答案卻一點都不開心。
甚至,有點失。
在其中,南喬沒辦法理智分析自己的,甚至連那些專業知識都忘得一干二凈。
但凡能冷靜一點,就能清楚的意識到,現在復雜的心思,在心理學上做“喜歡”。
“今天搬嗎?”紅燈轉為綠燈,車子啟前,薄迦南忽然問。
南喬反應過來,下意識道,“對。”
之后,是很長一段的沉默。
車子在地下車庫停下,薄迦南沒下車,而是直接打了個電話,讓保姆把南喬早上就收拾好的東西送下來。
的東西不多,總共也就裝了一個小的皮箱。
過后視鏡看薄迦南將東西放在后備箱,南喬抿了抿,什麼也沒說。
想說不用他送,自己打車回去,但話到邊轉了幾圈到底沒能說出口。
算了,也不差多麻煩他這麼一次了。
上了車,薄迦南沒有直接啟車輛,而是出煙盒打算點煙。
余瞥見南喬手開窗的作,又停下了。
他意味難明地勾勾,看著,“南喬,好歹我幫了你這麼多,都要斷了,吃頓散伙飯不過分吧?”
雖然早就猜到,表白不做不朋友,但南喬聽到他這麼說,心頭還是不可抑制的痛了一下。
他這個人,哪怕不做人,只是做朋友,也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只可惜——
“好,地方你定。”南喬轉頭,看向窗外。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眼睛酸酸的,干脆閉上了眼睛。
心里有事,其實一直沒睡著,能清楚的覺到薄迦南放慢了車速,然后調低了車載音響的音量。
他越是,南喬越覺得心口悶得厲害,又酸又。
甚至有些后悔,覺得自己剛剛不應該那麼草率的拒絕他。或許,該再相一下再做決定。
很快,車子在一私房菜館門前停下。
南喬之前和薄昱程薄伽寧來過幾次,對這里比較悉,點了幾道喜歡的菜之后,就默不作聲的等著。
“你很怕我?”薄迦南看一直低頭看手機,角多了一抹無奈的笑。
南喬搖搖頭,剛想解釋,余就瞥見手機上彈出來的一條消息。
是田雨薇發來的一條鏈接。
標題顯示【一歸國才的真面目!】
這種吃瓜的小道消息,田雨薇之前也沒給發,但像今天這樣,剛轉發完就語音條轟炸的,還是第一次。
想到薄迦南剛剛的問題,南喬解釋道,“薇薇發了消息給我,在回消息。”
一聽就是借口。
薄迦南卻沒揭穿,而是看向門口等候的服務員,“麻煩幫我把上次存的酒取來一下。”
“好的,薄先生。”服務員沒想到他這麼客氣,一時間寵若驚,說話都有點大舌頭。
南喬坐在旁邊聽著,心中不免慨。
像他這出就站在金字塔頂端,卻還能用平常心對人的,難怪姜雨霏會念念不忘。
正想著,余突然瞥見手機上彈出一條消息提示。
微風拂山崗:【這可是姜雨霏,快看!】
姜雨霏?
南喬忽然想起剛剛“才”的標題,想到前段時間在網上看到大家熱的討論學即將歸國的姜雨霏。
要知道,許多音樂家出國發展之后,都選擇了在已有人脈的當地發展,回來的人并不多。
所以看到消息時,南喬第一反應,就覺得是為了薄迦南。
如果不是他說要向表白,甚至以為,兩個人現在還是關系。
鬼使神差的,南喬解鎖了手機,點開姜雨霏發給的鏈接。
上面除了沒帶名字之外,把姜雨霏的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鋼琴家的背景,全部寫的清清楚楚。
料稱就是個高智商的綠茶,從小目的極強,有天賦卻更想走捷徑,最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看到在大學時,吊著兩個有錢人家的堂兄弟時,南喬忽然明白了什麼。
掀眸看向薄迦南,把手機遞給他,平靜地問,“是你做的嗎?
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確定。
作為薄昱程的心理咨詢師,再清楚不過,他對姜雨霏的。哪怕放下了,也做不出這種傷害的事。
而這件事里面的細節,只有薄迦南知道。
見猜到,薄迦南并不意外,眸沉了沉,“這是自己求來的。”
南喬聽的眉心擰,剛想說什麼,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響了起來。
是田雨薇的電話。
以為出了什麼急事,南喬趕拿起手機,劃過接聽鍵。
那頭,田雨薇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喬喬,我就說姜雨霏那個小婊砸不是個東西,你還不信!之前你和秦云奎照片鬧出來的時候,你猜花了多錢買水軍黑你?”
“一百萬啊!這是想搞死你啊!”
聽著這個數字,南喬同樣心驚。可仔細回想了一下,卻并不覺得當時的陣仗有那麼大。
難道是以訛傳訛?
忽然,南喬想到了什麼,掀眸看向坐在對面的薄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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