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遇直接把迦南帶到了療養院辦公樓的一間辦公室。
迦南坐在椅子里,黑溜溜的大眼睛打量著偌大的辦公室,問,“你真的是醫生?”
“不是,借朋友的辦公室。”薄景遇走到小冰箱前,像對待朋友一樣問迦南,“要喝什麼?”
“有冰淇淋嗎?”迦南盯著小冰箱,雙眼開始放。
還真有。
薄景遇彎正要去冰箱里拿冰淇淋,可轉念想到迦南的病可能沒好,又收回了手站直子,關上冰箱門說,“你還是喝白開水吧。”
迦南撇,“你不給我吃冰淇淋,是怕被我姐發現?”
薄景遇倒了杯溫水放到迦南的面前,然后在他對面的大班椅里坐下,笑意深深地問道,“你姐怎麼著你了?”
“我姐才沒怎麼著我,是我媽——”
辦公室里,迦南跟薄景遇像知己一樣,相遇恨晚,聊的分外投,辦公樓外,安笙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到竄著找人。
見人就拉著問,有沒有見到一個不胖不瘦,個子一米二多點的穿著白t恤軍綠子的小男孩。
結果大家都搖頭。
安笙快急哭了,正想著找療養院保安幫忙調取監控的時候,一個年長的醫生過來跟說,看見他們薄總帶著一個小男孩進了辦公室。
——薄總?薄景遇?
問了薄景遇的辦公室在哪,安笙立馬去找人。
辦公室里,平常在外人面前惜字如金的迦南正一個勁的在揭安
笙的老底。
什麼是學霸,看書幾乎過目不忘;什麼做的菜,拿去喂狗—狗都嫌棄,還有是個手殘,兒園給他做的手工作業,差點兒被全班的小朋友笑話。
“安迦南!”
辦公室里,正當一個說的不亦樂乎,另一個聽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安笙沖到門口,一聲怒吼。
一大一小皆是一驚,扭頭看去。
一眼看到雙眼泛紅,幾乎都快要哭出來的安笙時,迦南當即被嚇到,立刻從椅子上下來跑過去拉住安笙的手,又看了看一臉鎮靜的某個男人道,“姐,你別生氣,是他,是他是要把我拽到這兒來的,我明明說了不來。”
薄是遇微瞇起黑眸,往椅背里一靠,淡淡覷著門口謊話張口就來的小鬼,意味難明地勾了勾。
安笙一把抱起迦南,眼鋒凌厲地掃向薄景遇,惱火道,“薄景遇,再有下次,我會告你拐帶兒。”
話落,轉就走。
“等一下。”薄景遇起,大步追了上去,幾個步就擋到了安笙的面前。
去路被攔住,安笙不得不停下,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看著眼前怒意騰騰的人,薄景遇抬手,曲指掃過微擰的眉宇,邪肆又曖昧一笑道,“真的要告我麼,你確定能贏?”
“姐,其實是我自己想躲起來的,因為我不想再回去見媽。”迦南忽然坦白,大概是覺得自己干不過薄景遇吧。
安笙看了一眼迦南白的
小臉上還未消散的五個紅手指印,心里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
不過,對著薄景遇,卻是仍舊沒有半的好臉,冷聲道,“讓開!”
“景遇,你在這兒干嘛?我們都在等你。”
忽然,薄景遇的后,一道無比溫的聲響起。
安笙的視線越過薄景遇,一眼及看到了走廊盡頭一道娉婷的窈窕影。
人端莊、優雅,看著薄景遇的目里,滿滿的全是溫慕。
一眼之后,安笙抱迦南,越過薄景遇,大步離開。
……
“笙兒,小姨覺得,你應該先好好工作,別急著結婚生孩子。”
回去的路上,林筱意認真開著車,真心實意地對安笙道。
安笙坐在后座上,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在已然睡著的迦南上,低斂著雙眸點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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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不會想到,父親那樣一個溫潤儒雅又顧家的男人,會背叛的母親,上別的人。
“嗯,你明白就好。”
林筱意欣地點頭,“總之呢,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是能100%靠得住的,包括你的父母和未來的老公。”
“嗯。”安笙苦一笑,“謝謝小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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