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手機響了一下,一條來自薄司宸的消息衝進來。
他立即點開,正是病房裏的畫麵。
張彩霞推門進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褚媽媽,臉上出森的笑意。
“褚蓧,你這個狐貍,如果不是你,我們唐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褚媽媽看到進來,神冷然道:“你怎麽來了,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張彩霞張狂地笑了起來。
“你以為把唐遷打了,唐家破產了,你就報仇雪恨了嗎?
你想的未免太容易了吧!
你可能從來也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兒子是個同。
他為什麽會有今天這個就,那都是他賣屁換來的。
如果沒有江家給他撐腰,他也能走到今天。
哈哈哈,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那個整天幫你忙裏忙外的江淮安,他其實是你兒子相好的。
他們早就同居了,我這有他們兩個抱在一起親的照片,你想不想看啊。
你說如果我把這些照片給,你兒子鋼琴王子會不會瞬間塌房啊。
江家老爺子也會因為有這樣的孫子被人指指點點,江家多年維持的仁義道德也會被這個孫子給毀了,哈哈哈哈。”
褚媽媽聽到這裏,已經氣得渾發抖:“你胡說!他們隻是好朋友,向南不會喜歡男人的!”
“嗬!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給看一張照片,看看你兒子被江淮安吻得如醉如癡的樣子。”
說完,從手機裏找出一張照片,遞給褚媽媽。
看到這張照片以後,褚媽媽頓時覺眼前一片黑暗。
裏不停念叨著:“不可能的,向南一直都聽我的話,我讓他相親他就去,他又怎麽會喜歡男人呢。”
張彩霞得意勾著:“這個就是你那個孝順的兒子,表麵溫文爾雅,背地裏卻幹著這麽惡心的事。
如果我把這張照片給,你兒子連同那個江淮安,一起完蛋。
如果你不想這樣,那就聽我的,馮家大小姐看上你兒子了,要跟他聯姻。
隻要聯姻,馮家就會給唐家注資,會把唐家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
如果你不想讓你兒子敗名裂,就答應這個聯姻,否則,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張彩霞踩著高跟鞋離開。
褚媽媽氣得渾發抖,角有白流出來。
這時,阿姨推門進來正好看到,立即按了呼鈴。
江淮安看到這裏,氣得手指都要被他碎了。
他使勁砸了幾下方向盤,汽車在停車場發出‘滴滴’的聲音。
果然被薄司宸猜中,那個死人從哪裏得來的照片。
他一腳油門轟出去,汽車發機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而樓上病房,褚向楠一直握著媽媽的手,聲音沙啞。
“媽,我跟江淮安隻是普通朋友,您不要多想,我不喜歡男人,那張照片是角度問題,我眼睛進了沙子,他幫我吹。
是唐家想用這個把柄報複我們,您放心,小時候我們被他們轟出T城,現在我不會再讓他們欺負我們了。”
褚媽媽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著,說話有些不清晰。
“向南,破解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孩結婚,前幾天你李阿姨家的兒回國了,一直都喜歡你。
你和從小一起長大,有基礎,人家現在是博士,跟你也很般配。
聽媽媽的話,跟去見一麵,你們好好談談,如果沒什麽意見,就把結婚證領了。
隻有這樣,才能堵住唐家的,才不會讓這件事傷害到你和淮安。”
褚向楠眼圈泛著紅,他淡淡點頭:“媽,隻要您好好的,我什麽都聽您的。”
隻是他不知道怎麽回事,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髒像被撕扯一樣疼痛。
他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優秀,上學的時候,很多孩子給他送書送禮,都被他無拒絕了。
他覺得是擋著他前進的絆腳石,他隻有毫無雜念的去拚搏,才能有所作為。
功名就以後,媽媽總是催他找朋友,可他都找各種理由拒絕。
有人說他外表溫文爾雅,心卻是一朵高嶺之花,讓人隻可遠觀,不可近看。
他也從來沒對任何孩子過心。
不是他清心寡,可能是他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
他也羨慕南星和薄司宸的,也想有一段刻苦銘心的記憶。
他不喜歡男人,也從來沒想過跟江淮安在一起。
可江淮安必定幫過他很多,江家當年對他也很好,他不能忘恩負義。
如果那張照片被曝,就算他和江淮安長了一百張也說不清楚。
江淮安的配音工作剛有點起,已經為全國最好的工作室。
他也為最優秀的配音演員,已經有幾百萬的。
這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他不能讓他被這件事影響。
如果可以用結婚這種方法阻止唐家的謀,他願意試一下,哪怕這樣會傷害江淮安。
兩天以後,褚媽媽病穩定,褚向楠擔心唐家人趁機過來大吵大鬧,讓人封住病房門口,除了醫護人員,任何人不得。
安排好這些,他才敢從醫院離開。
隻是回到家,剛把門打開,就看到江淮安坐在沙發上,裏叼著一煙。
上穿著一件黑襯,襯領口被他解開幾顆,出冷白的鎖骨。
袖子也被卷到手肘,出線條好看的手臂。
看到他進來,江淮安扭過頭,那雙狹長的眼睛裏帶著難以形容的神。
他聲音沙啞道:“褚向楠,我等你兩天了。”
他囂張霸道的口吻裏,卻帶著討好的味道,讓褚向楠聽了心髒忍不住皺一下。
他換好拖鞋走進客廳,坐在江淮安對麵。
“給我來跟煙可以嗎?”
江淮安從煙盒裏拿出一煙,遞給他,又拿起打火機幫他點上。
火機的火苗映在他暗瞳孔裏,襯得他的眼底更加猩紅。
他將打火機熄滅,吊兒郎當坐回去,翹著二郎,角勾著一抹玩味。
“說吧,你想跟我說什麽。”
褚向楠連著吸了好幾口煙,白煙霧將他整個人籠罩,讓他那張本就疲憊的臉上多了幾分惆悵。
他輕輕彈了一下煙灰,聲音沙啞道:“江淮安,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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