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梅園,沈窈便痛的嗷嗷了起來,跺腳催促綠濃快去醫館買燙傷藥膏。
紅苕帶著沈窈回了海棠苑,差事丫鬟婆子去打了水來,紅苕幫沈窈將上服解開。
裏麵已經燙的發紅一片,原本就白皙的,被這般滾燙的熱湯一燙,看上去簡直就是淒慘無比。
“夫人,您瞧瞧這皮都燙破了。”
沈窈垂眸瞧了下,現在就是上灼燒疼痛,想要用點冰涼涼的東西敷一下。
綠濃去了醫館拿了藥膏,人剛回侯府,還沒到海棠苑,便被侯爺邊的侍衛無影攔住了。
“無影侍衛,您攔著我作何,我現在有要事……。”
無影直接將一個瓷白的小瓶子,遞給了綠濃,“這是上好的藥膏,專治燙傷,你快拿給二夫人所用。”
綠濃狐疑的眼神盯著無影,他這人真奇怪,怎麽莫名其妙的給二夫人送燙傷藥?
綠濃手帶著疑的接了無影遞來的燙傷藥膏。
綠濃拿著自己從醫館買來的燙傷藥膏以及無影侍衛給的,迅速回了海棠苑。
“夫人,奴婢回來了……。”
“藥膏可拿來了?先給我塗抹上。”至於留不留疤的,是無所謂,現在隻想止疼。
最怕疼了。
尤其是這燙傷,後勁兒太大,真的有點扛不住了。
沈窈覺著自己有點倒黴,剛發燒好利索,又被燙傷了,想去城外寒山寺為自己求個護符。
綠濃將自己買的和無影侍衛給的藥膏,都拿了出來。
“夫人,您想用哪個?”
“用無影給的。”
無影是侯爺邊的人,他能主前來送膏藥,肯定是侯爺的意思。
怎麽?打人一掌再給一個甜棗嗎?
不過,侯爺給的藥膏效果,肯定比綠濃在外麵普通醫館買的效果要好。
紅苕小心翼翼的將藥膏給沈窈塗好,瞧傷口開始是潰爛,看的紅苕眼眶紅的厲害。
“早知這樣,當初就該拒絕,現在可好,平白無故傷了姑娘不說,還惹了侯爺生氣。也不知侯爺和侯夫人的關係,怎麽就那麽差。”
沈窈已經疼得腦袋一片空白,什麽都不願去想。
靠在枕頭上,裳半開,反正這海棠院裏,也沒外人來,就怎麽舒服怎麽來了。
至於侯爺和趙氏的關係,剛嫁侯府多久,侯爺又不經常住在侯府,誰人去管他們夫妻房的事。
不過,今日倒是真的親眼瞧見了侯爺發怒的樣子,當真是兇煞無比,好似他那張臉上能長出青麵獠牙似的。
沈窈對謝臨淵,再無好。
今後,定然要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
因著燙傷,沈窈晚飯都沒了胃口,勉強吃了一碗烏湯,便讓丫鬟伺候躺下。
紅苕當差在外間守著,綠濃明早起來換班,門外有守夜的婆子,沈窈睡的踏實,隻是這傷口的疼痛,又帶著灼燒。
可困意來襲又不想起來。
燙都燙傷了,再看也沒用,隻能用藥慢慢養著。
不知幾時,似乎是察覺床前多了一人。
沈窈以為是在做夢,側了下,意繼續睡覺。
突然察覺到自己上的服被開,頓時困意全無,瞪大眼眸著突然出現在睡房的男人。
“侯爺?”低聲帶著不確定的,“莫不是我做夢見鬼了?”
好端端的,侯爺怎麽能來屋裏?
“傷口如何了,我瞧瞧,你繼續睡你的。”
沈窈:???
三更半夜。
孤男寡。
男已婚有老婆,是死了丈夫。
可也不能到自己大伯哥上。
“侯爺,您這般做是為何?三更半夜到弟媳婦屋,這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還請侯爺,速速離開,窈娘權當什麽也不知曉。”
謝臨淵眼神落在雪白細膩的中一塊被燙傷的位置,他沒回答沈窈的話,而是自顧從懷裏掏出一瓶藥膏。
“這是從宋熠那裏得來的藥膏,專治燙傷,不會留下任何傷疤,但需要堅持用藥。”
“你若是記不住,便給邊丫鬟……。”
瞧他一改白日裏那兇殘模樣,對知冷知熱的,沈窈還真是有點不太適應。
“侯爺?您可知曉我是誰?我是沈窈,武安侯二爺的妻子。”
您的妻子在梅園。
您是不是喝假酒把腦子喝傻了?
放著自己媳婦兒不對好,卻跑到別人媳婦兒屋裏噓寒問暖的。
謝臨淵手指沾染雪白的藥膏,往沈窈傷口塗抹,聽到的話,他手上力氣便不自覺的大了點。
“嘶,痛……。”
“知道痛就閉。”
“還是你想大聲喊出來,讓整個侯府的人都知道,你我在這裏?”
“若是被人發現,你猜,誰的境更不好?”
沈窈還用猜嗎?不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肯定是了,絕對的背鍋俠。
弟妹與大伯哥通?
侯府二夫人剛死了丈夫,就暗的勾引大伯哥。
這話,指定能上京都城的頭版。
沈窈知道拒絕不了謝臨淵,別說現在謝臨淵給上藥,就是真的上了,也抗拒不了。
隻好認命,躺在床上,男人認真且仔細的將藥膏給塗抹好,厚厚的一層藥膏塗抹下去,倒是沒了剛才那種燙傷之後的灼痛。
謝臨淵沾染著藥膏的手,卻在的裳上蹭了下。
而且,那裳位置還於前剛好。
沈窈怒瞪著一雙眸,著謝臨淵,敢怒不敢言。
“今日是我不好,說的話重了點。”
“不過,梅園那,你去。”
沈窈想問,為何。
但見謝臨淵冷著臉,便也沒問。
瞧不言不語的樣子,謝臨淵蹙眉,“心頭可有不喜?”
沈窈這才說道:“侯爺,窈娘不知您是何意,今後窈娘再不會前院半步,還侯爺,不要再出現在窈娘的房。份不合適,世俗倫理都不合適。”
這話也是明確的拒絕了侯爺的小心思。
是生的貌,但斷然也不會攀附於一個家有正妻的男人上。
就是將來要嫁人,也定然不會隨意便跟了人。
謝臨淵卻冷聲說道:“本侯想要你,機會多的是。好生跟你說,你還拿喬上了。當真是慣不得。”
說完,他甩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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