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聽著他的話,氣的直,裴駱見狀扶著坐到了沙發上。
“我......我有什麽對不起你們秦家的,你給我說出來!”秦老太太著心口,急聲道:“我在這個家問心無愧,對你也仁至義盡!”
“好一個問心無愧,好一個仁至義盡!”
秦明從地上站起來,兇狠、不屑的看著秦老太太,“是你不知廉恥,橫刀奪。”
“我娘和我父親自小有婚約在,兩人投意合才有了我,是你搶走了我父親,在我娘十月懷胎臨盆之際,威脅,讓氣急攻心,落下了病早早離世。”
“你和秦惟才是強盜,搶走了我爹,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爹的一切。”
“蘇婉晴的死和他,都是你們的報應,你們做錯事的報應。”秦明指著裴駱大吼道。
“哈哈。”秦老太太看著他,忽然笑了出來。
的笑聲聽在秦明耳中,是赤的嘲笑,他知道秦母看不起他,覺得他哪裏都比不上秦惟。
每次,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沒用的廢,讓人難堪。
“你笑什麽?”秦明被激怒了,歇斯底裏的看向秦老太太,“你是不是不願意在你兒子麵前,承認你曾經不擇手段做下的醜事。”
“這些話你是從老家那些嚼舌的人裏聽到的吧,怎麽人家說什麽,你信什麽呢。”
秦老太太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悲憫的看著秦明,“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自己一點都不爭氣。”
“你沒這個本事,卻要惦記不屬於你的東西。”
扶著沙發,緩緩站起來,推開秦惟過來扶的手,蒼老瘦小的影慢吞吞的走進書房。
走的艱難,仿佛這一生不為人知的辛苦。
秦老太太捧著一個盒子,放在秦明麵前,“這是我和惟他父親的書信,你要的真相,就在這裏麵。”
一段塵封的故事,在緩慢的語速中娓娓道來。
當年,秦老太太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出生富貴,是海市名媛圈裏有名的人,認識了當時平民出卻靠自努力,小有名氣的秦老爺子。
才子配佳人,兩人是投意合,秦老太太娘家小有人脈,也願為了獨培養秦老爺子,扶他上青雲。
嶺南那時閉塞,不人家怕娶不上媳婦,自小就收養孩甚至換家裏的孩,當作養媳。
秦明的母親春喜家貧,自小被秦家收養,結了善緣,當作兒看待。
隻是傳來傳去,不免有些風言風語的閑話,春喜也有自己喜歡的人,是哥哥的同學,鄰村人。
這些況,秦老爺子怕心上人誤會,早早在信中說明,秦老太太自然不會在意家裏的妹妹,素常也會寄禮回去給春喜。
可是天不遂人願,春喜被人負了,還有了孕,是產後抑鬱,自己尋了短見。
秦家人重也重麵子,更怕這事出了,以後沒人敢娶秦家,沒人敢嫁秦家郎,也怕秦明過得不好。
於是對外便說,秦明是秦老爺子的孩子。
“我們一家人對你推心置腹,卻沒想到養出你這麽一個白眼狼,真是瞎了眼。”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周傅川本來是想來給裴駱撐腰,卻沒想到事這麽複雜,也用不著他擔心。
秦老太太和秦惟拿全場,而裴駱,這小子的表震驚又好奇。
比周傅川還像個吃瓜群眾,惹得周傅川白擔心一場。
秦明、秦承,還有秦深,此刻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形容他們此刻的神狀態。
三個人的天同時坍塌了。
秦深簡直覺得是自己沒睡醒,噩夢做的這麽真。
他看著站在自己和父親邊的裴駱,呆滯的走過去,拖著他往外走。
“這是我家,你給我出去。”
啪——響亮的掌聲在秦家寬大的客廳裏響起,甚至還有回音。
秦深捂著臉,失了神的看向秦惟,喃喃道:“爸,你打我......”
秦惟垂下的手都在,看向秦深的目緒太多,憤怒、哀傷、失......還有心疼,統統織在一起。
秦深看清楚了,他無力的退後兩步,看著最自己的父親,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裴駱麵前。
怎麽會變這樣?他是秦惟的兒子,他應該是呀。
秦深陷深深的懷疑當中。
畢竟是自己從小拉扯到大的孩子,秦惟無法否認自己對秦深的,可他若是對秦深憐憫,就是對裴駱的傷害。
秦深頂替他的位置,了三十年的好日子和父親的,這本該就是屬於他的。
“如今什麽都無法挽回,大哥,我最後你一聲大哥,你的同夥都已經伏法認罪,關於你犯的錯,會有法律來懲戒你。”
“秦家給你們的一切,包括資產、票、房子,我會全部收回來,項目上你們虧空的一切,也都由你們自己彌補,隻要是從我這裏得到的,你們都要還回來。”
他看向秦深,說:“歸原主,複位還正。”
“二叔,我和我媽不知道,你看在往日的分上,放過我和我媽,我們也是害者,我們和秦明斷絕關係。”
秦承不想變的一無所有,對著秦惟苦苦哀求道。
他的做法,幾乎是奪走了他們的所有,一瞬之間,從天堂到地獄,落差太大了。
聽見秦承說要和他斷絕關係,秦明沒有一點反應。
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敗名裂,餘生可能都再也出不來,再也沒有和秦惟爭奪的機會。
最令他崩潰的是,他恨了這麽多年,到頭來卻告訴他,事實不是這樣的。
他的仇人是他的恩人。
多可笑啊,多可笑!
警察過來時,將秦明三父子都帶走了,秦深上的卡和車鑰匙都被拿了出來。
他沉默著被帶走,孑然一,或許愧,或許不甘,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因為他知道,自己輸的徹徹底底,哪怕努力一輩子,他也再進不來這裏,再也比不上周傅川。
他的人生,失敗的徹,像極了轉瞬即逝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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