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就那樣跳了一個時辰,阮溱本想讓蟬將它強行抱走,又想著給它一個教訓,不能吃的東西不要吃,生生讓阿離發完瘋,跳了整整半個時辰。
虧得這小東西力旺盛,加之吃了,興的不得了,跳了半個時辰也不見它有一一毫的疲憊。
直到它意識回籠,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時,當即渾的都炸了起來,紫的眼睛瞪得像個銅鈴一樣。
整隻散發著與往常不符的喜。
“吱咕!”
阿離慘了一聲,往阮溱懷裏跑去,它知道分寸,快要靠近阮溱時特意卸了力,輕輕的落在了阮溱的膝上。
隨後把整個子埋在阮溱懷裏,隻留了一個小屁對著大家。
那條搖啊搖的絨絨尾昭示了它此刻心的不平靜。
丟人啊丟人,太丟人了!
嗚嗚嗚,它沒有臉了!
“以後還吃嗎?”
阮溱輕輕了一下阿離垂下的小耳朵,好笑的問道。
懷裏雪白的小腦袋搖搖頭。
要是阿離會說話,一定是帶著愧的回答“不吃了,以後都不吃了!”
“小阿離的舞姿優且靈活,平常沒看出來啊。”
蒼凜的手下之一,梵音臉上掛著玩味的笑,朝阿離打趣道。
如所想般,看到了阿離的再一次炸,忍不住悶聲笑了起來。
這小東西太可了,養在邊一定很有意思。
阮溱無奈的拍拍阿離,“好了好了,不氣不氣。”
小小一隻,脾氣還大。
也不想想自己是因為什麽才被別人看了去,還不是管不住自己的小。
蒼凜警告的掃了一眼梵音。
接到自家主上眼神的梵音立馬去了笑,手虛虛握著,放在邊輕咳了兩聲,端上了一副正經模樣。
得,屋及烏到這份上,不愧是他家主上!
他深佩服!
阮溱起向蒼凜告別,對阿離跑過來打擾到他表達了歉意。
蒼凜自是不在意的,反而要謝阿離莫名其妙的跑過來,讓他和阮溱多了一些相的時。
將阮溱送出院子,直到看不見阮溱的影後,蒼凜才回到院中。
“主上,您既然這麽喜歡煜安王世子妃,不如我們把搶回大涼去吧。”
頭帶抹額的曜年紀最小,心裏也最藏不住事,見阮溱走了,實在忍不住開口將自己一早的想法說出來。
話音剛落,腦門上就被人來了一下。
“臭小子說什麽呢!煜安王世子妃已經了大殷皇室的玉碟,把搶走,你是想讓大殷和大涼打起來嗎?”
梵音下手毫不留,又給曜來了一下,“再說了,你想讓天下人都罵主上是小三?”
蒼凜:“……”
尋骨和娑羅:“……”
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麽?
前麵那句話說得很有道理,後麵這句……什麽和什麽啊。
“梵音,你懂得很多嘛。”
蒼凜拿起石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靡麗的聲線帶著淡淡的威脅。
梵音對上曜幸災樂禍的狐貍眼,真想一掌呼過去。
失策,失策啊。
討好的笑笑:“主上,屬下,屬下錯了,錯了。”
蒼凜不理會他,拾起飄到桌上的一片花瓣把玩,“回去後,自覺點去領罰。”
梵音那張好看的臉瞬間垮了下來,苦兮兮的回道:“……是。”
幾位屬下安靜的退下,隻有尋骨看了看蒼凜的背影,暗暗歎了一口氣。
很多時候,來遲一步,就是遲了一輩子。
他家主上與煜安王世子妃,終究是有緣無分了。
蒼凜獨坐於樹下,想著梵音方才那一句話。
小三?
嗬,如若能與阮溱有可能,他擔了這罵名又如何?
可是阮溱對他無意。
哪怕夢境中,比容酌更早的遇見他,兩人實打實的朝夕相了一年,依然沒有上他。
他無數次想過這是為什麽,也了把阮溱從容酌邊搶走的念頭。
每當這個念頭一想起,阮溱那張蒼白溫的臉就從蒼凜腦海劃過,將他這抹躁平。
前世的記憶如此深刻且痛苦,蒼凜驚覺,他阮溱這件事已經了他生命裏的一部分,本無法剝離開來。
正如先前所想一般,他不需要得到阮溱,隻要能夠看到,得了一份偏,他也就知足了。
不是所有的意都要說出口,不是所有的意都要得到回應,總有一種最合適的方式。
如今這般,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蒼凜想著,眼尾染上了一抹紅暈。
太可惜了。
又太幸運了。
……
一眨眼,使臣進京過半月,趕上了大殷一年一度的秋獵。
前段時間的挖心案讓不使臣們都了驚嚇,為了補償他們,昭慧帝特意將秋獵放在了秋隴圍場。
這是大殷最大的狩獵圍場,群山遍布,分為前後兩塊區域。
前方是安營紮寨以及進行一些狩獵比試的場所,保證安全的況下能讓大家玩得都十分的盡興。
至於後方,各出沒,是真正的狩獵區,裏麵什麽都有,是世家公子們一直十分向往進鍛煉的地方。
大殷先前的秋獵都放在其它的圍場,很在秋隴圍場,原因是昭慧帝覺得此圍場除了練人馬外,一般人還是不要過來的好。
前方待著有什麽意思,後麵那些不知道的地方玩得才帶勁。
大殷這些公子們在昭慧帝眼裏都太弱了,到時有個什麽好歹,他的頭又好開始痛了。
這次會放在秋隴,說是說補償使臣們,讓大家玩得開心肆意一些,但誰家補償是這種方式呢?
個別人心裏都有數,昭慧帝這是暗的報複,報複他們過去幾日在驛館的不安分。
秋獵定不了比試,這昭慧帝一定找了人想要碾各國的使臣們,來昭顯大殷的實力。
羌國老丞相本想對著月沁兒和月彌山說些什麽,見兩位主子對秋獵十分興趣,恨不得現在就去的表,默默閉上了。
罷了罷了,太子和公主殿下喜歡就行。
隻要不出什麽事兒,他還是能留著這條老命回去羌國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