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昭慧帝正與容瑯及一眾急召宮的大臣們站在書房看外麵的大雨。
容酌前往泯州的消息無異於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顆定心丸,工部尚書葉榮也在消息傳來的第一刻往泯州趕
百裏長淮和百裏懷安父子倆也帶了一隊人馬趕去,此時三方人馬應當已經在城郊會合。
“瑯弟,溱兒最近的子如何?”
昭慧帝忽然偏頭朝容瑯詢問。
容瑯搖搖頭,眼裏帶著一擔憂,“這兩日天氣不好,溱兒的子也跟著不適應,阿璵一刻也不敢離開,我進宮時,兩人都還在歇息。”
“這會兒,溱兒應該也已經醒了吧。”
昭慧帝長長歎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他不想讓容酌去泯州那麽危險的地方,隻想讓他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好陪著自己心的人。
確實是他這個做皇伯父的無用了,竟也找不出除了容酌以外能夠很好解決這次泯州水患的人。
至於先前的容祚,昭慧帝真想沒有這個兒子,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瑯弟,你回府以後記得時常告訴朕溱兒的子狀況,朕和母後都不放心。”
“是,皇兄。”
容瑯難得正經的和昭慧帝說話,“皇兄,您莫要擔心,那是我們的阿璵!”
那是我們看著長大,最厲害的阿璵啊!
昭慧帝聽出容瑯的安,心下一暖,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點頭。
“你和阿嫵接下來照顧好溱兒便可,雨停了記得帶進宮來玩幾日。”
“放心吧皇兄,會的。”
兄弟倆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語氣裏全都是對阮溱的重視,後的臣子們麵麵相看,都在想自家有沒有什麽稀奇的玩意兒可以送去煜安王府讓世子妃解解悶。
世子爺在泯州辛勞,他們這些文臣也不能隻在家裏吃吃喝喝,要想辦法讓世子爺心尖上的世子妃開心一點,解決世子爺的後顧之憂才是好臣子應該做的。
嗯,就是這樣!
次日,雨停,泯州消息傳回,傷亡慘重,所幸一切因為容酌等人的到來變得有條理了起來。
海東青將容酌的信送回來的時候,阮溱還在睡,桑蘅嫵正守在的床邊。
昨日午後,不知為何阮溱就發起了低熱,讓整個煜安王府都如臨大敵,靈澤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診脈,卻說阮溱的脈象正常,隻是單純的低熱,對心疾也沒有什麽影響,應該睡一覺就能好。
桑蘅嫵嚇得一直守在阮溱床邊,一步不敢離開,才不管奇不奇怪,隻知道家溱兒又病了。
在眾人小心照顧阮溱的時候,遠的泯州又出現了一次山塌陷,這一次,有更多的村莊被埋在了下麵,而容酌當時還未到泯州。
直到泯州的那一刻,連戰場上看慣生死的百裏長淮都忍不住鎖了雙眉。
泯州的況,遠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嚴重。
街上滿是泥水褪去的髒,百姓們都沒有在家裏待著,往裏一看,裏麵的東西也被水衝的不樣子。
接著向裏走去,城中的況要比城門好一些,因為城中的地段高,百姓們就紛紛往城中聚集。
泯州城小,因為地理位置不好,時常遭水患,比不得周邊的城繁榮,但是隻有一點好,這是一座充滿著人暖意的城池。
城中多富商員,此刻他們的府門全部大開,迎了很多的老百姓進府躲避,或者親自出府搭建棚子給已經沒有家的人一個安之。
“世子殿下,我們現在去哪裏?”
葉榮收回目,大聲對著容酌詢問。
容酌握著韁繩的手收,“去坍塌!”
“是。”
有一位正組織百姓進府的員外隔著雨幕看到了一道縱馬而去的白影,遙遙看去,恍若仙人下凡。
那是……煜安王世子啊!
那人陡然反應過來,嗓音淒厲的喊道:“煜安王世子殿下來了,煜安王世子殿下來了啊!”
“朝廷派人來了啊!”
“大家夥,我們泯州有救了!”
原本依偎在一起的老百姓先是不敢置信,後來看到有那麽多人馬往塌陷的方向去,頓時喜極而泣。
來人了,來的還是煜安王世子,大殷的守護神啊!
有他在,他們就都有救了!
那員外的一嗓子穿了雨幕,傳到了周圍很多人的耳中,他們站起,向大隊人馬離開的方向,眼裏的死寂消散,重新出現亮。
那亮的名字做希。
容酌趕往最嚴重的地帶,先是預估了再次塌陷的可能,得到不會塌陷的結果後就是安排施救,搭棚醫治,清理,讓一切都走向有序中。
而遠在上京城的阮溱也慢慢退了熱,讓煜安王府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桑蘅嫵從海東青的腳上解下信,它的羽,“辛苦你了,阿迢。”
海東青用頭蹭了蹭桑蘅嫵的手腕,然後飛起來離遠遠的甩了甩翅膀,最後飛到窗遠遠的看了一眼阮溱就朝著泯州的方向飛回去了。
確認完畢,主母的況尚好,主子可安心。
兩日後,太後令,以桑蘅嫵和容璨為首,領著眾夫人小姐前往護國寺為遠在泯州的眾人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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