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皙?”
禮,江南枝,還有咖妃都紛紛朝去。
權九州一顆心懸在那裏。
最終,薑雲皙和他完了對拜。
禮揚聲喊了句:“禮~”
江南枝和咖妃對視了一眼,兩人神各異,江南枝的眉目間凝著些憂愁,咖妃則狡黠的笑了一下。
拜完堂,喜堂一下就撤了。幾個下人麻溜的摘下了大紅喜字和紅綢,將這邊布置的和從前無異,下人們也開始準備賓客們的酒宴。
權九州手握住了的手:“累嗎?要不要去房裏歇息一會兒?”
薑雲皙說:“還好。”
“那本王陪著你去園子裏轉轉?”
薑雲皙點了點頭。
權九州牽著的小手,說:“今後,你也是這裏的主人,雖然,皇上住在比這還大的皇宮,可能並不稀罕。但這裏,也是皇上的家……”
薑雲皙心頭震了一下。
輕聲問:“今後,這裏不會有比別的主人嗎?”
“不會。”
故意道:“但你跟朕親,或許一輩子不會有子嗣,但朕會有,這對你,會不會不公平?”
權九州搖頭:“這是本王自己選的路。
皇上是一國之君,哪能沒有子嗣?而權家,還有權吉吉……除了你,本王也想不到,還會對誰這樣心了,因為喜歡一個人,其實累的。
如果為了子嗣,而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本王也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在本王心裏,一個人應該是忠貞不渝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足矣,就像本王的父親對待娘親一樣。”
“好。”薑雲皙點頭,“那朕也答應你,朕這一生,不會和其他人有子嗣,行嗎?”
權九州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心頭剎那間是湧上一喜的,而當他細思過後,立馬沉聲說:
“這恐怕不行!”
“笨啊你!”
手敲了敲他的腦門:
“如果這次去江南找到了朕的父皇,朕就讓父皇重新選一個皇子繼位,
如若沒有找到父皇,待朕有可以托付江山的皇弟,朕就把皇位傳給他,朕就跟你歸,如何?”
權九州有些疑:“皇上,不想做皇帝了嗎?”
薑雲皙微歎了一聲,肅然道:“如果說,朕有不得已的緣由,不能繼續做這個皇帝,你願意陪著朕,歸嗎?”
權九州點了點頭。
隻要,小廢不丟下他自己一個人跑,他不做這個攝政王都好,去哪都好商量。
這時,已經有來的早的賓客來王府了,權九州隻好先去迎客。
“皇上,先去房間裏歇息一會兒吧。”
薑雲皙坐在喜房,聽到外麵賓客漸漸喧囂,也走出了門去。
今日的攝政王府格外熱鬧,原本寬敞的花廳和院子裏此刻全都擺滿了圓桌,據說今日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全來了,攝政王府外的那條寬敞的大街被馬車堵得水泄不通,來的都是把馬車停老遠走過來的。
來參加宴席的賓客全部一臉喜氣洋洋,觥籌錯,熱鬧非凡。
隻見一襲紅的權九州正在被一群賓客圍著,跟賓客敬酒寒暄,薑雲皙不自覺的勾起了角。
亦端起酒杯,不聲的站在他側。
權九州發現了,轉頭悄聲問:“你怎麽來了?”
薑雲皙湊到他耳邊低語:“朕要是躲裏麵,豈不了新娘子?
要記住,你才是下麵的那個……”
這一桌不是朝臣那桌,所以不知薑雲皙是何人,而兩人轉到大臣那桌時,那些大臣驚得手上的筷子都掉在地上了:“皇……皇上。”
薑雲皙將手指放在邊,示意他們低調:
“噓,今日朕微服出來,大家吃好,喝好。”
敬酒的都是權九州,薑雲皙也就端著酒杯在他旁邊意思一下子。
本來,以他的地位,本用不著給人敬酒,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給人敬酒,所有人都寵若驚,覺得今日攝政王怪怪的,但覺他異常開心。
看著,看著,終於有人發現哪裏不對了。
有人在桌下小聲說:“你們說,今日的攝政王,像不像新郎?”
一語驚醒夢中人,這一說,大家都覺到了,再一看他旁同樣一襲紅的俊俏男子,一個個神微妙。
其實朝堂上那些人早就發現了,他們大多是權九州的幕僚,得看他眼行事的,一個個都憋著不說。
今日皇上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還跟攝政王一起穿著紅,給大家敬酒,還讓大家吃好喝好?
其實朝堂上早有皇上和攝政王的風言風語,但礙於君主的威儀,和攝政王的威,大家都不敢在明麵上說。
朝臣們觥籌錯間,眼神互相對視了一下,朝他們看了一眼,各個都心領神會,微妙翹起了角,都是一副“磕到了”的表。
等賓客們都喝到盡興離開已經日暮。
下人們開始收拾殘局,權九州轉頭看了一眼,握住了的手。
眼下,隻剩下最後一個步驟。
其實他有點喝醉了,一直強撐著不讓自己腳步踉蹌,握著的手心開始張出汗了。
薑雲皙也覺到一抹燥鬱,大概是今日這裏人多,上喜袍太悶了所致。
畢竟現在已經夏了,天氣悶熱,總之現在就特別想把上的這件袍子下來,換上一件鬆快些的服。
“皙兒,我們……我們。”
關鍵時刻,他都結了。
還是薑雲皙補全了他的話:“我們回房歇息吧。”
權九州靦腆的點了點頭,就拉著走,
薑雲皙奇怪道:“喜房不是往東走?”
“哦對。”權九州拉著去了另一個方向。
薑雲皙:“……。”
“那是南!”
權九州:“……。”
兩人終於抵達了喜房。
“這裏放了降暑的冰盆,進門就涼的,還點著好聞的熏香。”
環視一圈,目一片全是紅。
大紅喜字,紅的綢緞,紅桌布,紅的蠟燭,和早上一樣早生貴子的果盤,還有紅紗帳,紅的床榻……
他拉著在床榻上坐下:
“皙兒,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下章11月3日21: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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