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你不會讓朕失了吧。”眸深邃的端詳著他的臉,麵不怒而自威。
薑雲哲迅速半跪在麵前:“臣弟願以項上人頭做擔保!”
拍了拍他的肩膀:“留著你的頭,平定邊疆,等著喝朕給你辦的慶功酒!”
“遵旨!”
薑雲哲轉就出發了,甚至還來不及回家打包路上的換洗服,連盤纏都沒有帶。
這些薑雲皙都幫他想到了,連忙派了個人準備了些,騎快馬追了上去。
他的五千兵先前已經在返回邊關的路上了,他準備先在半路與那五千兵匯合。
權九州也是聽了消息匆匆趕來的書房。
“十皇子已經上路了?”
“嗯。”
雖然穿了外袍,但領口未能遮掩住他脖子上昨日的痕跡,薑雲皙看著總覺得有點尷尬。
“這一次,本王覺得這件事事有蹊蹺,那些邊關的將領離開有別的目的,十皇子似乎隻是一個幌子。”
“朕也是這樣覺得的……”薑雲皙目深沉,“這一次,就看他如何理了。”
權九州有點擔憂:“可那些將領已經擅自帶兵撤離,就怕即便是他趕回邊關也來不及。”
薑雲皙深吸了一口氣:“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下午,有士兵匆匆跑來:“皇上,慶國大軍境,對我們多次挑釁,卻說是在做軍事演習!”
慶國什麽意圖,簡直比禿子頭上的虱子還明顯。薑雲皙蹙了蹙眉:“傳朕指令,屏住,敵不,我不!”
“是!”
雖然這樣讓士兵傳話了,但薑雲皙總覺不太妙。心裏的,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果然,還沒過多久,黃昏時,又一個士兵匆匆跑來:
“皇上,不好了,我們失手打死了一個對方的將領!
幾日前,對方練兵時,有幾匹馬跑到了我們的邊境裏,混在了我們的馬匹裏,分不出來了,
對方氣勢洶洶的來找馬,我們不讓他們越境,對方執意要過來,我們就和他打起來了,兩方都有人傷,第二日,對方傳消息來,說我們打死的,是對方一個將領!”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就連京城大街上都不由地籠罩著一片張的氣氛。
邊關戰事一即發,京城裏,有的消息靈通的百姓已經在街頭巷尾悄聲議論開來,說薑國和慶國要打起來了。
大家悄悄屯米屯糧,有能力的悄悄收拾行囊,拖家帶口的連夜離開了。
這是薑雲皙登基以來第一次失眠,整個人陷了深深的自責中。
正當輾轉反側之時,忽然覺邊的床榻一沉,權九州抱著他的小枕頭,在枕頭邊上放下,躺到了側。
此時已近三更,薑雲皙大驚:“攝政王,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像鬼一樣的跑過來,是想要嚇死朕嗎?!”
某人躺著,理直氣壯的說:“皇上不是也沒睡嗎?”
“朕睡不著……”
“本王就知道你睡不著。這不,過來陪皇上了嗎?”
薑雲皙心想,我謝謝你啊……
看著自己的床被人霸占,還平躺著那麽安穩,沒哪去,也隻好躺了下來。
他翻過來,平靜的與四目相對。
薑雲皙開口:“打從朕得知,邊境某些將領居然會有擅自撤離邊境的想法時,就應該做好對策,可當朕擺平了薑雲哲之後,竟覺得此事結束了,這是朕的失策。”
權九州手過來,將的一縷頭發別在耳後,大掌輕著的頭:
“皇上的一顆心就這麽大,每日國事那麽多,哪能事事周全?
有句話做‘天高皇帝遠’,邊境那麽遠,相信就算皇上想到了,也是鞭長莫及,更何況,是這麽短時間的變故。”
聽著他說的話,薑雲皙突然覺得心裏舒服了很多,閉上了眸子。
說來奇怪,他在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了,醒來時,他已不在。
畢竟是在皇宮,他也還算收斂,第二日清晨,打著哈欠,讓宮給洗漱更,準備上朝。
昨日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今日朝臣必然是炸了鍋,兩方大臣就是戰還是和的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瞬間覺到好像來到了菜市口,反倒是軍機大臣被晾在一旁瑟瑟發抖。
了眉心,在差不多的時候開口問軍機大臣:“邊境最新的狀況如何?”
軍機大臣說:“回皇上,目前,慶國二十多萬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不過,現在,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轉機。”
“什麽轉機?”
軍機大臣瑟瑟發抖,悄悄瞄了一眼權九州,有點不敢說。
這位軍機大臣就是的後宮妃嬪,劉二喜爹,沉著臉:“劉大人有話就直說,朕沒工夫給你打啞謎!”
這時,劉大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皇上,慶國皇後所生的嫡公主,上次混在來訪薑國的那些郡主裏,跟隨們來了薑國,這位對攝政王殿下一見鍾,要攝政王殿下去慶國做駙馬!”
薑雲皙:???
“這位公主深慶國皇帝的喜,得知兩國要戰,竭力阻攔,說是,若是攝政王殿下願意去慶國做駙馬,慶國馬上收兵!”
聞言,薑雲皙看向權九州。
滿朝文武也朝他看去。
權九州麵無表。
誰都知道,這個時候打,薑國肯定吃虧。
“哈哈,如此甚好啊!”這時,群臣裏卻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是三皇子。
“聽聞那位嫡公主可是個容貌傾城的絕世小人啊,年方二八,才貌雙全,這不是天降紅鸞嗎?哈哈!
連老天知道王爺這麽多年來孑然一,所以特地給王爺送了個妙佳人來,這可是天賜的姻緣,王爺好福氣啊!”
不知為何,薑雲皙聽著,就驀地覺到心裏酸溜溜的。
權九州緩緩轉眸看向他,犀利而慍怒的眸仿佛在將他片片淩遲。
偏偏三皇子還毫不自知,繼續笑道:“以攝政王一人之力就可止戰,救萬民於水火。王爺,你該不會不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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