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最後一點禮貌,藺殷點頭示意,「我先去找人了,失陪。」
「儀式會照常舉行。」
見藺殷轉離開,郁驚畫立刻往謝與邊挪了挪。
低了聲音,驚訝問道,「不是和藺先生領了結婚證嗎,怎麼、怎麼還要逃婚啊?」
謝與漫不經心勾住的指尖,「不知道,或許……領證也不是願意的?」
郁驚畫:「……啊?!」
第121章 可以幫我換套婚紗嗎?
雖然新娘跑了。
但看上去,草坪婚禮的一切都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半點兒沒影響。
架起的晶大屏上,仍舊繼續播放著各種照片。
郁驚畫認真看了會兒,發現那些照片基本都集中在中學時期。
穿著樸素寬鬆校服的生直視鏡頭,抿著很淺的笑。
畫面一跳,原本扎著馬尾的生換上了國際高中的校服,襯衫百褶一不茍,烏黑髮垂落背後,雖然還是笑著,眉眼間卻帶著一點很淡的輕愁。
在邊,穿著校服的男生端著溫潤笑容,漆黑眼瞳卻漾開輕微的不以為意。
只有在看向旁生時,他的笑容才會帶上幾分真心。
看著就是普通簡單的校園。
從校服到婚紗,還怪好的。
但再想想剛剛藺殷說的,新娘跑了這件事。
郁驚畫收攏手指,心裡有些的好奇。
時間走到了四點半。
來往的幫傭臉上都有一些遮掩不住的惴惴不安,賓客們沒見到新人出來,又都是些擅長察言觀的人,難免有了些竊竊私語。
江歡也察覺到了,微微往前傾,「畫畫。」
郁驚畫回頭。
江歡笑了笑,「剛剛茶水好像喝多了,你去不去洗手間?」
郁驚畫應了好,和謝與說了聲,「我陪歡歡離開一下哦。」
謝與長疊,靠在椅背上,姿態懶散,聽到郁驚畫這麼說下意識要跟著起。
又被小姑娘抬手摁了下去。
「孩子的事,你不用跟。」
謝與頓了頓,溫順點頭,「好。」
莊園一層的客用洗手間有兩個,最近的一個有人在用,郁驚畫便和江歡往另外一邊的洗手間走去。
路上和腳步匆匆的幫傭們肩而過。
江歡拉了拉郁驚畫的手,靠近了小聲道,「好像出什麼事了。」
郁驚畫不好說,只能含糊點頭。
到了洗手間,江歡進去關了門。
郁驚畫站在門口,又往旁邊走了兩步,過客廳的窗戶往外看去。
還在想著鍾寄綿逃婚的事,有些心不在焉,目隨意往窗外的圍牆上一落——
這怎麼看著有些矮啊?要是來個個子高的,不是用手勾著就能翻進來?
不過進門的保安查得嚴的,院子裡可能還會裝什麼小型的警報吧。
小應該也靠近不了這種地方。
江歡踩著高跟鞋出來,在洗手臺前打開了水龍頭,隨口和郁驚畫聊天。
「……我當時收到請柬的時候還愣了下,特地去查了查鍾寄綿……」
郁驚畫聽著耳邊的水流聲,本是隨意聽著,餘掠過一點靜,轉頭看去。
驀地站直。
有些震驚地著外面。
過一扇乾淨的玻璃窗,能清晰看到,圍牆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雪白蓬鬆的輕紗。
烏髮挽起,還有白紗固定在髮間。
人臉頰暈著淡淡的紅,像是耗費了很大的力,膛急促起伏息著,神態卻格外冷靜。
調整好姿勢,用手團攏蓬鬆擺,在手臂間。
垂落牆頭的小細白,高跟鞋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了,著腳,在外的腳背上還有一點紅腫劃痕。
那張臉,郁驚畫一分鐘前還在滾播放的晶顯示屏上看到過。
不正是逃婚了的鐘寄綿嗎?
但現在又是一副翻牆回來的樣子。
難道是逃到一半後悔了?
正想著,鍾寄綿已經調整好姿勢,閉了閉眼,猛地往下一跳。
「!」
就像一隻蒼白的蝴蝶,潔白翅翼了傷,只能綿無力地往下墜落。
重重跌落在草坪之上。
郁驚畫眼也不眨地盯著,指尖收攏,不知道現在要不要出去幫忙。
萬一鍾寄綿真的是後悔了,應該也不想被別人看見這有些狼狽的樣子吧?
正糾結著。
圍牆上又翻進來兩個男人。
穿著輕便服,臉上表並不好看。
鍾寄綿回頭看了一眼,跌落在地應該是很疼的,卻顧不上息,咬牙抱起擺,赤腳踩過草坪,往屋中跑來。
「……草。」江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了過來,同樣震驚地看完了這一幕,「什麼況,要不要喊人啊?」
郁驚畫匆匆點頭,「歡歡你喊人!」
那兩個男人已經跳下牆頭,朝鐘寄綿逃開的方向追去。
這邊是距離草坪婚禮最遠的地方,幫傭幾乎都去前面幫忙了,鍾寄綿跑得踉踉蹌蹌,還有蓬鬆擺影響行,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追上。
郁驚畫腳步急切,繞過客廳,一把推開玻璃門,「鍾寄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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