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門口積了厚厚一層。
徐檀兮在門前掃雪,不太練,作慢慢吞吞的。
“徐檀兮。”
抬頭。
戎黎從街對面走過來,羽絨服的拉鏈沒有拉,里面穿著白衛,他很會穿白,因為太顯乖了。
他問徐檀兮:“你在干嘛?”
徐檀兮回答:“我在掃雪。”
戎黎自然知道是在掃雪,他問的是:“你掃什麼雪,程及呢?”
“他剛走。”
程及那只狗。
戎黎手,要掃帚:“給我吧,我來掃。”
“我自己掃就可以了。”徐檀兮催促他,“天太冷了,你快進去,不要在外面久待。”不然該疼了。
今天沒有穿子,米白的羊絨短外套搭了黑鉛筆,因為下雪,應景地穿了一雙與外套同的雪地靴,耳環是兩個茸茸的球。系了圍巾,臉還是被凍紅了,手也有些發青。
戎黎懶得說,直接把掃帚搶過去,扔到地上:“等程及回來讓他掃。”
他拉著徐檀兮,進屋去了。
的手很冰,他進屋就說:“怎麼也不戴手套。”
徐檀兮不說話,就看著他,臉蛋紅紅的。
戎黎松開手,表淡然自若,就好像剛才拉人家姑娘手的不是他,他說:“我來買糖。”
徐檀兮便問:“想要哪一種的?”
“你隨便給我拿點。”
“好,我去給你拿。”先去把放在收銀旁的烤火爐拿出來,放到戎黎邊的位置,“你坐著等一下。”
戎黎就坐下,看著忙前忙后,在各個柜子前挑選他喜歡的口味,
“徐檀兮。”
徐檀兮回頭:“嗯?”
干嘛?他也不知道,反正就出口了。現在說點什麼,他還是不知道,那就隨便說點什麼。
“剛剛有個孩子,給我送蘋果了。”
他為什麼要說這個?戎黎突然有點煩躁。
徐檀兮垂首,一顆一顆地把散裝柜里的糖挑選著放進袋子里,語氣像是閑聊:“那你收了沒有?”
戎黎回答得快:“沒收。”
笑了,明眸皓齒,眉眼彎彎:“嗯,不能收。”把糖裝好,系好袋口給他,“不用給錢,從之前你給的卡里扣。”
那張卡是戎黎上次付藥錢給的,里頭有十萬多,不打算還他,就用糖來抵,最好抵個三年五年、十年八年。
戎黎嗯了聲,隨。
“我走了。”他拎著袋子,走人。
“等一下。”徐檀兮踮著腳越過收銀臺,在拿什麼東西。
戎黎站在原地等。
拿來兩個黃燦燦的金桔,放在掌心里遞給他:“天太冷,超市里沒有草莓,我這兒只有金桔。”
戎黎說:“我不喜歡吃金桔。”
他的確不喜歡,但他手一抬,順帶拿走了手上的兩顆果子。
“走了。”
徐檀兮微微頷首:“先生慢走。”
戎黎轉,角彎了一下,弧度很淺,笑得很淡,很細微的表變化,給人的覺卻天差地別。
他笑起來像話本里鮮怒馬、恣意天地的年,年沒過紅塵世俗的苦,一靈氣敢與天齊。
好看又風流。
戎黎走出店,著果子咬了一口——
好酸。
今天是周末,孩子們不用上學,小點兒的蹲在一塊堆雪人,大點兒的聚在一起打起了乒乓球。
在竹巒戎村,戎關關的“人氣”很好,村里的小伙伴們最喜歡帶他“玩”了。
十二三歲的男孩一揮球拍,把球拍到了十米之外,扭頭喊了一句:“關關,去給哥哥撿球。”
“人氣”很好的戎關關:“好的,鐵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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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先放一半,二更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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