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和陸懷啟結婚以後,後者就把壹銘國際的房子和那輛車都過戶到了名下,還有他們結婚的那個私人莊園,以及一些別的房產,陸懷啟指不定什麽時候想起來哪裏有房子,就會送給。
薑婉從療養院回到陸家以後又休養了三個月,等到秋天的時候搬回了壹銘國際,也重新開始了自己的工作,陸懷啟是老婆在哪兒他在哪兒,也和薑婉一起在壹銘國際。
由於薑婉和陸懷啟都比較忙,沒有什麽時間,所以陸承澤一直都在陸家。
老爺子在家裏天天逗鳥,養花,玩陸承澤,過得很開心。
因為陸家和壹銘國際都在長安區,也就是十幾分鍾車程的事,薑婉基本每天下班以後就會去看陸承澤。
陸懷啟如果沒有活,沒有會議,和薑婉下班的時間基本是一致的,他每天工作的地方離陸家更近,走路不到五分鍾。
他的路線就是,下班回家,等薑婉來看陸承澤,兩人陪老爺子吃個晚飯,然後和薑婉一起回壹銘國際。
而陸振國了新首長,大把的事要忙,偶爾才會回家,回來也是先和陸懷啟吵架,然後就是去看孫子。
陸懷啟和陸振國吵架基本都是因為政見不合,陸懷啟在總司令邊,思維模式和政治見解都跟總司令一脈相承,而陸振國代表的是北部軍區,倆人說不到一起,就會吵起來。
結婚兩年多,薑婉早就清楚了陸家父子的相方式,陸振國和陸懷啟吵架的時候,基本不會勸架什麽的,因為也不上什麽,所以一般是默默離開。
等倆人到吵完了,就會先替陸懷啟跟陸振國道歉,然後再去哄陸懷啟。
陸懷啟暴躁,但是也好哄,薑婉哄他也不會跟他講什麽道理,就是什麽都聽他的,順著他,說點好聽的,表現得乖巧聽話點,就能讓他高興。
其實薑婉發現了,陸家最高深莫測的一直都是陸老爺子。
即便是退休了,陸振國,包括老爺子以前的部下還會經常來陸家找他談事。
陸家以前很冷清,但是陸懷啟結婚以後收了心,不往外邊浪了,老爺子也在家,家裏就突然多了人氣兒,有了陸承澤以後,小家夥就像是個磁石,吸引幾個各自忙碌的人沒事的時候就往家裏跑,一派其樂融融。
陸懷啟以前沒事的時候就是酒吧夜總會,現在他了政治人,時刻要注意影響,所以他現在再去酒吧夜總會找人喝酒,都是戴著墨鏡口罩去,但經常會被懷疑是明星而被人誤認。
陸懷啟去喝酒的大部分時間都會把薑婉帶上。
就和兩人結婚前一樣,他想起來什麽地方,跟什麽朋友聚會,都會把帶著。
薑婉經常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鑰匙扣,陸懷啟隻要能帶去的地方都得把捎去,有時候跟總司令下鄉,還得把薑婉帶過去一起種菜,以至於他在那個圈子裏都是出了名的好丈夫。
這樣一來其實也了不麻煩,因為他現在多了個委員的份,總會有人想往他邊送點什麽人結他,然而妻名聲一出來,就沒有人敢給他送了。
至於說薑婉和陸懷啟的相,也和結婚之前大差不差,陸懷啟想讓幹的,不管怎麽樣,最後都得幹。
倆人之間最大的變化可能就是,多了層法律關係,多了個孩子。
要說其他變化也有,比如以前睡前,兩人可能不會說什麽話,但現在睡前,經常是薑婉躺在他懷裏,聽他罵白天會議上的一些跟他意見不一致的老頭兒。
陸懷啟這種強勢的人,到哪裏都是強勢的,他罵那些政客的時候,薑婉大概也有些理解了為什麽總司令要選他,因為確實是理念一致。
不過薑婉也不是很在意他在罵什麽,一般都是等他罵完,就窩在他懷裏睡覺。
陸懷啟其實也不需要薑婉跟他說什麽,隻是薑婉在他旁邊的時候,他罵起來那些人更習慣。
而他天天帶著薑婉也是因為,一天看不見就想,非得去哪裏都帶著才舒服。
……
搬回壹銘國際後,薑婉又忙了起來,日程和以前也一樣,律所,法院,見當事人。
其實也不算完全沒有改變,起碼現在在陸姓男人的強烈不滿下,周末不會自己跑律所加班了,而是陪他。
搬回去的第二個周五,薑婉剛從律所回家,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你沒去看陸承澤?”
陸懷啟道:“周連離婚了。”
“離婚了?什麽時候?”
“今天,這會兒人在落月。”
周連會離婚薑婉其實也不算意外,因為周連結婚那天,他摟著陸懷啟哭了快兩個小時。
畢竟是好兄弟,所以陸懷啟掏出了裝備——墨鏡和口罩,戴好以後跟薑婉一起去了落月。
陸懷啟現在私下不常開他的路虎,因為之前他去帝江被人看到車子停在那兒,後麵被上麵知道了,專門開會批評了他的私生活作風。
從那之後他出門去不正經地方,都是開薑婉那輛。
落月酒吧這幾年重新裝修了,也換了老板,新老板是張景梟。
而其質也從酒吧了夜總會。
薑婉也是這兩年才知道,京市一多半娛樂會所的幕後老板都是張景梟。
因為張老爺子就是煤礦發家,然後糾集黑社會,基本壟斷了京市的娛樂會所,黃產業和賭博產業並舉,後麵慢慢洗白了一些,張景梟接手張家後才開始向房地產和娛樂圈發展。
薑婉和陸懷啟到了周連說的包間的時候,裏麵剛好是幾個舞郎在跳舞。
除了周連,包間裏還有張輕鴻和韓澈。
一看見薑婉兩人到了,包間裏麵的音樂歌舞就停了下來。
周連手裏還拿著半瓶酒,衝門口戴著墨鏡口罩的陸懷啟吹了聲口哨。
“哎喲,大明星來了?”
陸懷啟把口罩扯了下來,罵道:“純有病,趕清場。”
周連笑著讓包間裏的郎都走了,陸懷啟才走摟著薑婉進去。
跳舞郎的走了,張輕鴻就拿了副撲克牌來,把薑婉了過去,和韓澈三個一起開始鬥地主。
陸懷啟則是坐到了沙發上,問周連:“怎麽回事?你家讓你離?”
“不讓。”周連喝了口酒,道:“真過不下去,也難,我也不舒服,我倆瞞著家裏離了。”
陸懷啟瞥了眼鬥地主的韓澈,道:“有什麽過不下去的?你怎麽不跟姓韓的學學。”
“姓韓的?他連他老婆什麽估計都不知道。”
韓澈正在打牌,聽見提他,說道:“我怎麽不知道?別說。”
周連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舉著酒瓶,“陸哥,來來喝一個,離了一輕。”
陸懷啟不跟他喝,嫌棄道:“別把晦氣傳給我,老子可沒離。”
周連心好,於是就自己喝了一大口,慨道:“我是真服你,咱幾個裏就你有種。”
陸懷啟勾,“陳雲廷不也有孩子?”
“誰他媽跟你說這個啊。”周連笑道:“我是說我真服你,那麽多年煙說戒就戒,說收心就收,”
陸懷啟從桌上拿了瓶酒,打開後喝了一口,“以前那麽玩,現在想想,也沒意思。”
周連道:“這話徐秦桑早就說過,我以前不信,現在還後悔。”
“後悔啥?後悔沒當徐秦桑第二?”陸懷啟道。
“現在我們都說陸懷啟第二,誰他媽有你大種,大種都形容不了你。”
陸懷啟一臉不屑,“種?老子從來都不知道那是什麽。”
周連罵了一句,然後笑道:“我現在都快不認識你了,天天讓你出來喝酒也不喝,要不是今天說了離婚,你八還不出來。”
陸懷啟道:“我家裏有老婆孩子,跟你們幾個狗東西喝酒有什麽意思?”
“對對對,誰能有你顧家,男人的典範,模範丈夫。”
“純傻。”
周連又喝了口酒,“看你跟小婉現在這麽好,我都覺得當年要是能堅持,會不會這會兒也都有孩子了。”
陸懷啟皺眉道:“還想你那前友的事?那他媽不是綠了你?你還惦記著?”
周連歎道:“不是那樣的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當年我媽找過。”
“你離婚是因為?”
“那不是,離婚是純過不下去。”
陸懷啟譏笑道:“不想過就是不想過,說什麽過不下去。”
“你老婆是你喜歡的,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他媽和魏琳是真沒一點,這咋過?”
說著,周連看向了打牌的張輕鴻。
“我還稀罕,咱幾個不管是聯姻還是啥的,都結婚了,姓張的就不想著定下來?他也不用聯姻,他哥也不管他。”
張輕鴻回頭道:“陳雲廷不也沒結?怎麽就說我?”
“陳雲廷人直接有兒子了,你有啥?”
“我有妹妹,還有倆。”張輕鴻看向了陸懷啟,笑著說:“是不是,妹夫?”
陸懷啟罵道:“你有病就去治,我看你那妹妹八就是你的種。”
張輕鴻道:“姓陸的,話可不能說。”
“你天天帶著,誰不猜你是爹?”
張輕鴻道:“陳紅沒空,我一個當哥的不帶誰帶?”
“保姆。”
“保姆能有我帶的好?”
“陸承澤天天就是保姆帶。”
“小孩能跟小男孩一樣?”
陸懷啟嘖了一聲,“那麽喜歡小孩,怎麽不找人生個?”
“老張家那麽多錢,生孩子不得謹慎點?回頭家產再被坑了。”
“都是你哥的,跟你有關係?”
“怎麽沒關係?我可是我哥唯一指定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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