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更半夜之時,謝容景才輕手輕腳的回到了客房,彼時云嫵還睡得昏沉。
他輕輕的在床榻邊坐下,好看的眼眸靜靜的看著云嫵姣好的睡。
“小姐……”
謝容景的聲音低沉,他手作輕的了云嫵那滴的。
“小姐……對不起,我必須要離開小姐一些時日了,小姐會想我嗎?會舍不得我嗎?”
他的聲音帶著不舍和眷,眸幽深,隨即俯不斷的wen著他的小姐。
謝容景要回蕭國了,他要把握住這次機會,聯合曾經暗中聯絡過的臣子,在蕭帝病危時一舉拿下皇權。
他原本只想好好活著,但如今卻想將權勢全部都收掌心。
他必須要坐上他那昏庸父皇的位子。
“我不會讓小姐淪為他們爭奪儲君之位的犧牲品……”
衛國皇室的皇權之爭就讓他們爭就好了,但小姐是無辜的,他也要做皇帝,還要讓衛國對他俯首稱臣,這樣小姐就再也不會到傷害。
謝容景低沉輕的聲音卻顯得格外的堅定,因為他的親吻,讓原本昏睡著的云嫵到了些異樣。
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但并未醒來,隨即嘟囔了幾聲。
“唔……糖葫蘆……”
“不是在吃糖葫蘆,小姐……”
謝容景輕笑了一聲,俊秀的眼眸里滿是不舍,可他的小姐是聽不見的,還以為自己在夢中吃糖葫蘆呢。
謝容景舍不得離開云嫵,但到天亮之后他就該不告而別了。
“小姐,不要嫁給衛從瑜,更不要喜歡上別人,好不好?”
謝容景懇求般的說道,一邊著他的小姐一邊自顧自的低聲呢喃。
“小姐只喜歡我一個就好了,小姐也是我一個人的……”
待他事之后便要日日夜夜都纏在小姐的邊,要每天都……
夜幕漸漸退散,天邊已經開始泛白,謝容景囑咐了留下來的幾個暗衛在暗仔細護好云嫵之后,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暗衛們按照謝容景的吩咐做好了一切,隨即便藏匿在了周邊,只待著丞相府的人來將云嫵接走。
清晨,云嫵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映眼簾的正是春杏那十分欣喜的臉。
“春杏。”
一時之間還有些恍惚,下意識的以為昨天的事只是一場夢,如今還在丞相府的閨房里醒來。
但了眼睛看見春杏后悉的簡陋的客棧房間布局這才醒悟,原本不是做夢啊。
“小姐!”
春杏欣喜萬分的都要哭出來了,連忙扶著云嫵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紅著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云嫵一頭發都沒,這才放下心來。
“小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好在今早奴婢和老爺派來的護衛們看到了謝容景沿途留下的記號,這才順著路找到了小姐。”
“謝容景……”
云嫵的意識逐漸清醒,這才發現客房已經沒有了謝容景的影,就連地鋪也被收了起來。
“對了,謝容景呢?他去哪兒了?”
“這……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帶著人找到小姐的時候,這兒就小姐您一個人。”
春杏了頭茫然的說著,也覺著有些不對勁,帶著護衛尋找的時候分明看見了沿途樹上留的記號,還刻了“謝”字,但到了此之后便只找到了
小姐。
“興許是他不想再為奴了,趁著這次機會逃跑了吧。”
春杏說道,并沒有多想,因為謝容景只是一個奴隸而已,興許是他不想再在丞相府人驅使,趁此機會自個兒跑了。
“小姐昨日遇險的事兒并未張,老爺他可擔心小姐了,馬車已經在外頭候著了,小姐快隨奴婢回京城吧。”
春杏喜笑開,昨夜懸了一整夜的心也放了下來,連忙俯低頭幫云嫵穿好鞋子。
云嫵那好看的眉頭微蹙,垂眸便瞧見了床邊用油紙包著的一串糖葫蘆。
怔怔的拿起了那串澤人的糖葫蘆,剛想問是不是春杏給買的,卻忽的瞧見了那被在油紙下的一張字條。
春杏正在仔細的幫云嫵穿好鞋并未注意,云嫵將那字條拿了起來,上面赫然是謝容景的字跡。
“小姐,等我。”
云嫵看得云里霧里的,實在想不通謝容景會去哪里,分明昨天一點征兆都沒有。
將那字條的攥在手心里,想著這糖葫蘆定是謝容景給買的。
這是什麼意思?等他?他這是有急事才會離開的嗎?
他為何不當面和說清楚?他不是還了傷嗎?到瞎跑不告而別!還買了個糖葫蘆來哄……
氣死本小姐啦!
云嫵氣呼呼的剛想將手里的糖葫蘆給扔了,但又舍不得,只好生著悶氣狠狠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蘆。
還好吃。
不行,回京城路程遠,要慢慢吃,不能一下子吃完了,要不然沒東西吃了。
也不知道謝容景是不是有什麼急事,他會去哪里呢,會不會有危險呢……
*
天漸漸暗了下來,云嫵坐著馬車這才停到了京城丞相府的門口,旁人都以為是剛從祖宅掃墓回來的,實際上并非如此。
靜謐的院子里,云丞相正背著手不斷在廊下踱步,他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的,看著旁邊的幾個隨從都要頭暈了。
云丞相心里正惴惴不安的擔憂著他的寶貝兒呢。
“爹爹,我回來啦!”
聽到了悉的兒的聲音,云丞相連站定了腳步抬頭看去。
他想象中他的閨因為逃亡可能會傷會很狼狽。
然而……云嫵正一手拿著吃到只剩下最后一口的糖葫蘆,笑意盈盈的朝著他走來。
那小臉蛋白白凈凈,就連發髻也整整齊齊的,上一點傷也沒有,也是干干凈凈的,和出發前一模一樣。
看上去本不像逃亡回來了。
不過這樣好啊,云丞相了把額間的汗,閨啥事沒有那就是最好了。
云嫵昨日逃亡路上都被謝容景照顧得好好的,一點傷也沒有,就連停下來休息,都是坐在謝容景干凈的外袍上面,他還趁著睡著的時候細心的給去臉上的灰塵。
“爹爹!”
云嫵快步上前撲進了丞相爹爹的懷里,云丞相擔憂了一天一夜的心也終于能安定了下來。
在聽云嫵說是謝容景的功勞最大之后,云丞相本想好好獎賞他一番,但沒想到他卻是不見蹤影了。
在衛國,奴隸逃跑是常有的事,派人去抓回來嚴刑懲罰一番就好了,但那人救了他的寶貝兒,他也就沒想追究。
云丞相此時也沒想到,他以為的逃跑了的奴隸,日后會搖一變了蕭國的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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