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長住江南了?”鹿景曄看向薄棲。
“嗯。”
薄棲頜首。
行吧。
長住江南好,以後還能多去實驗所幫他,他又能看到小七又能看到薄棲,好像沒什麽不好。
“我也有句話要問你。”
鹿景瀾看向薄棲,一雙眸子清涼,“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說希在小七的心中把你看得比家人還重,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追著過來?現在不執著這個點了?”
這就是令他意外的地方,他以為就算薄棲出手追求,兩人之間也不可能太順利。
小七很在乎家人,又答應接手鹿家,不會去江北,而薄棲又希能視他為最重。
聞言,幾人都朝薄棲看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薄棲的目染了別人看不的深,良久,他意味不明地低笑一聲,“那時候,確實還有點輕狂,到後來我才弄明白一件事……”
“什麽事?”
鹿景澤問道。
薄棲看向他們,他們一張張臉上都寫著對鹿之綾的擔憂,想把什麽都搞清楚。
薄棲便不再瞞,沉聲道,“能被之之喜歡,就已經夠幸運了。”
他描述的語氣有點淡,跟雲淡風輕似的。
可他用了“幸運”這個詞,又足以彰顯重量。
他們鹿家人上上下下找他的病都找不出一個,隻能承認他的優秀不凡,而他,卻將小七的喜歡視為幸運。
一時間,幾個兄長都沒了話。
鹿景煥捂著疼痛的臉,“你在這給我賣真誠人設,你就是險小人。”
“五哥拿到薄婧的聯係方式了?我推給你?”
薄棲看向他。
“……”
鹿景煥閉了,然後又挨兄弟們一頓揍,他怨氣衝天,“你們不也認了他嗎?為什麽還揍我?”
反正都認了,他要個薄婧的聯係方式怎麽了。
“就是想揍個人發泄發泄,你認了吧。”鹿景澤道。
“……”
鹿景煥想逃。
……
鹿之綾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
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後知後覺地警鈴大作,下床穿進鞋子就往外衝。
完了完了,居然一晚上沒回家,大家肯定要對薄棲諸多意見,覺得他是在欺負。
鹿之綾匆匆跑進客廳裏,顧不上洗漱,抓起自己的包就要走,門就被從外麵打開來,薄棲頎長的影出現在麵前。
他還穿著昨天的裝束,上沁著早上的涼意,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略顯疲倦,眼底布著幾。
迎麵撞見,薄棲勾了勾,嗓音磁,“醒了?正好,早餐。”
他提起手中的袋子。
“我不和你吃早餐了,我先回家。”
鹿之綾著急地就要往外走,胳膊就被他攥住往裏拖,力道溫的強勢,“不急,先陪我吃個早餐。”
“不能再陪了……”
鹿之綾覺他像個魅的狐貍,一直說陪陪陪的,搞的到現在還沒回家。
他在家人麵前的印象分都要扣了。
薄棲將拉開餐廳裏,單手打開手中的袋子,鹿之綾正掙著他的鉗製,就看到裏邊悉的菜品,都是家裏幫廚做的,這個香味太悉了。
“……”
頓時呆在那裏,而後明白過來,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你回過家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隻要他來江南,說的都是回家,而不是回我家、回鹿家。
薄棲低眸深深地看著,“嗯。”
“你怎麽能一個人回去呢?”
鹿之綾有些擔心地轉他的,手就去他的外套,“你傷沒有?我爸爸沒打你吧?”
薄棲站在那裏,由著作,外套被扯下來。
鹿之綾又要去卷他的袖子,薄棲眼中的笑意更濃,手按下的手,“沒有,沒傷。”
傷的是鹿景煥和鹿景凡。
“真的?”
鹿之綾踮起腳仔仔細細觀察他的臉,確定他連皮都沒破一塊後才放下心來,“嚇死我了,爸爸以前談起我男朋友就咬牙切齒,我一直以為等我談了,他會揍死我男朋友。”
“沒那麽可怕。”
薄棲道,一雙眼注視著的靠近,呼吸微重。
“你昨晚故意的,就是想一個人回去麵對我家人?”鹿之綾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嗯。”
薄棲將早餐一一打開。
鹿之綾有些張地看向他,“那結果呢?你沒被兇得很慘吧?”
“沒有,就聊了一會。”
他道,在盯的眼神又道,“以我父親的子必然一氣之下會向鹿家發難,但爺爺和你父親他們都沒和我說。”
“……”
這話有些跳躍。
鹿之綾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家裏的長輩們已經認同他,所以才會替他著想,不提薄崢嶸發難的事讓他難。
有些激地撲進他的懷裏,牢牢抱住他,“我就知道爺爺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他們一直都很欣賞你!”
“嗯。”
鹿家人對他都不差,但不想他和談也是真的,不然老爺子也不能一聽他們才談四天就樂那樣。
薄棲順勢將環在懷裏,低眸深脈脈,“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去,你和長輩們說,薄家的事我來理,他們不用搭理。”
第一波的風浪他已經下,現在回去就沒什麽問題了。
鹿之綾靠在他的懷裏,努了努,有些心疼,“幹嘛一個人回去啊,我們一起麵對不好嗎?”
“你不想的也是一個人去麵對?”
薄棲拆穿的那點小心思。
“我爺爺他們舍不得兇我的,我好說話呀。”鹿之綾道。
“也沒兇我。”薄棲的手指埋的發間了,“乖,先吃早飯。”
“哦,那我先去洗一下。”
鹿之綾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他們這樣就算過了明路,以後可以明正大談啦。
帶著這樣一種心,鹿之綾洗漱都開心,吃早飯的時候吃著吃著就黏到薄棲上去了,側坐在他的上胡鬧。
薄棲對的小作照單全收,角一直勾著。
鹿之綾很見到他保持這麽久的笑容,愈發放肆。
抬起手,纖細的食指和中指在他的頸上攀爬,從鎖骨的位置一步步往上遊走,直抵上他突出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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