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川別開了臉,宋綰公事公辦的態度,讓他心裏的煩躁更甚。他把煙給滅了,很久都沒有出聲。
宋綰問:"陸薄川,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薄川說:"我想怎麽樣,你就會怎麽樣嗎?"
"顯然不可能。"
陸薄川看著,這會兒他的眼睛紅,他說:"綰綰,那你想要怎麽樣?"
宋綰看不得他這個樣子,垂下了眼睫。
周竟看了兩人一眼,轉出了門。他就算再恨,再想將陸薄川千刀萬剮,也會在乎宋綰的心,也要尊重宋綰的決定,這是他的底線。
周竟出去後,兩人都沉默下來,陸薄川一直看著宋綰。
宋綰很久才說:"我雖然恨你,很陸家,但是你對獎獎和星星的好,我也不會否認。"
宋綰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扯了扯,笑了笑,說:"雖然當時獎獎是你用非法手段從我這裏拿走的,而且騙我說孩子已經死了,後來也一直讓我誤以為他是別人的孩子而抗拒他,傷害他,但你好歹也沒把怒氣牽扯到孩子上,這一點我還需要謝你。"
陸薄沉默著,煙癮突然就有些不住。
宋綰抬起頭,看著陸薄川,說"你問我想怎麽樣,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一邊不想和你扯上關係,一邊又舍不得孩子沒有父,我想和你條理分明的把條件講清楚,最好是白紙黑字的寫著,有律師在場,大家彼此都簽好字,所有的東西都有法律效力,以後大家互不相幹,可是我又怕獎獎心裏什麽都明白,怕我們兩家的仇恨為他的影,為他的力和負擔,怕他以後也背著這樣的仇恨,而覺得痛苦。"
陸薄川一直沉默著,他看著宋綰。
宋綰覺得心髒像是被攪拌機給攪著,攪得很難,又覺得自己很矯,折騰來折騰去。有時候折騰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好像折騰這麽一通,就是為了反駁陳玲的話,能夠把自己的問題理得幹幹淨淨。
可是卻發現,什麽也反駁不了。
覺得陳玲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對,現在這種況下,是完全沒有辦法把所有的力放在蔣奚上的,給不了蔣奚百分百的和力。
這更讓覺得痛苦又無力。
宋綰說了那些話後,兩人都沒有出聲,陸薄川剛開始在看宋綰,後來把目轉向旁邊的窗戶邊。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陸薄川把頭轉了過來。紅著眼看宋綰,他說:"綰綰,是不是這輩子,我都沒有辦法再和你走到一起?"
宋綰的眼淚落了下來,說:"沒有的事,我不知道怎麽和你走下去,和你走下去,讓我覺得很痛苦。"
陸薄川的呼吸沉緩:"那和誰走下去不痛苦?"
宋綰別開了眼。
"和誰走下去,我都覺得要比和你走下去好。"
"全世界的人,就隻有我不能和往下走。"
宋綰紅著眼看他。說:"是我願意的嗎?是我造這樣的結果的嗎?"
陸薄川又忍不住想煙。
"那你想我怎麽做?"陸薄川看著:"綰綰,你想要我怎麽做?或者說,你想要我給你什麽樣的一種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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