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川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酒吧剛剛開始熱鬧起來。
褚矜就坐在吧臺邊,一腳撐地,一條曲起,抵在吧臺和椅子中間。
他穿著白襯衫,很顯眼,陸薄川一進去。就看到了他。
褚矜朝他招了招手,因為人多,他包了一個包間,陸薄川還沒來,他就來吧臺這邊先玩玩。
兩人往包間裏走,包間裏已經坐了男男差不多十來個人,兩人進去,陸薄川把外套了,放在一邊,點了一支煙來。
剛剛褚矜站在他右邊。一直沒注意到他左邊的臉,這會兒麵對麵,一下子就看到他臉上的傷。
角破了,臉上青了一大片。
楚矜愣了一下:"誰打的?"
"沒誰。"陸薄川坐在沙發裏,房間裏的燈昏暗,顯得他的臉翳,那雙眼睛更是黯得讓人發怵。
包間裏其他人都不敢和他搭話。
褚矜挑了挑眉,陸薄川在他們圈子裏,可以說是過得最大起大落的人了,而且每次都還是傷筋骨的那種,褚矜喝了一杯酒,靠在沙發上,雙疊,問,:"臉這麽臭,昨晚不會和你老婆談崩了吧?"
陸薄川冷刀似的的眼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又沉又,格外攝人。
褚矜倒也不怵,陸薄川這個事,當時鬧得那麽大,外麵的人看個熱鬧,看完說不定就忘記了。
但是圈子裏的人卻沒人不知道。
褚矜道:"你這難度確實有點大。"
陸薄川沒出聲,眉眼冷得像是結了冰。
那邊有人喊:"褚,要不要過來玩一把?"
褚矜問陸薄川:"要不要去玩一把?這幾個人,是海城這邊新來的幾個公子哥,上頭在變,那個秦雋,看到沒有?聽說水很深,勢力很大,而且本人也是個狠角,你不是一直想弄聞家的人嗎?我特意組的局。"
陸薄川朝著秦雋看了一眼,說:"你去吧,今天沒心。"
褚矜也沒在意:"那我先過去了,你先在這邊坐一會兒,我玩兩把就過來。"
褚矜走後,陸薄川站起,去到窗邊,沉默的著煙,他把手機拿了出來,上下,看到手機裏宋綰的電話號碼。停了下來,眸顯得更沉。
***
周竟在海城呆了一天,陪著宋綰,他公司那邊還有大把的事要做,第二天還約了幾個當事人談案子,但是他不放心宋綰,一大早打電話,把事給推了。
宋綰說:"沒事,你先回去,這邊有什麽事我再和你打電話。"
"不急。"周竟說:"你今天是不是還要去甲方?"
"是。"宋綰道:"昨天顧兮畫圖的時候。發現有幾個坐標點不對勁,今天要去現場重新測一下。"
"我在這邊剛好還有點事要辦,你回來後給我打電話。"
宋綰其實也不想周竟走,這種時候,是真的害怕。
周竟說:"你到時候去看孩子的時候,我也陪著你,綰綰,沒什麽大不了的。"
宋綰點頭。
第二天,宋綰他們直接去的施工現場,但是一到施工現場。宋綰的心就像是被人一把狠狠的攥住,看到不遠,陸薄川的目,像是帶著刀的刃,劃破空氣的層層阻隔,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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