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律手掌捂著臉頰,那種疼痛是鉆心的。
眼見盛又夏要跑向電梯口的方向,他想也不想地推開了車門。
“夏夏!”
傅時律追上前兩步,來到了車前,“你再跑,也快不過我的,我就跟你說幾句話,不會對你怎樣的。”
盛又夏穿著高跟鞋,確實跑不過他,抵著墻壁,滿面戒備地看他。
“該說的都說了,難道我的決心在你看來還不夠?非要我閃婚給你看?”
傅時律有些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得死死的。
“我知道你不會的,你會對自己負責。”
盛又夏看到他俊朗非凡的臉上,此時突兀地呈現出一排牙印,都不知道當時用了多大的勁,他臉頰那一塊全部都腫起來了。
“我是想和溫在邑好好談,但你要我的話,我就沖給你看。”
傅時律真是沒轍了。
沒招了。
別人威脅他也就算了,偏偏是盛又夏,他算是怕了了。
“那我也想追你。”
盛又夏剛才那兩步跑得太急,這會口還在怦怦跳,“你追我,我也不會答應你。”
“就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了?”
看來,好好說是最沒用的辦法。
“傅時律,我談個跟你有什麼關系?不管是溫在邑還是徐總,都是我的自由吧?我單,我不是已婚,我個合適的人結婚沒錯吧?”
傅時律不止一次從臉上看到了這樣的決絕。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不是上說說的,可他就是接不了。
“我錯了,我改還不行嗎?”
總不能錯了一次,就徹底放棄掉他了吧?“就算是犯罪,也有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可我給你判死刑
了,你這種人就該拉出去直接斃了。”
傅時律鎖眉頭,眉宇間攏起褶皺,一雙眸子嵌在幽邃的眼窩,眼里的不甘心最終也沒法自我平復掉。
“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
“就給我一次機會試試,不行嗎?”
“你就算跟溫在邑一起,也會有磨合,你還不如一邊跟我在一起,一邊折磨我。”
完了,傅時律越來越變態了。
盛又夏聽到不遠傳來嬉笑聲,原來是一家三口正提著東西過來。
小孩蹦蹦跳跳的,“媽媽,回家我想吃個冰激凌……”
盛又夏眼見他們走近,即將從邊過去,趕跟著他們。
聽到傅時律的腳步聲還在跟著。
“你好,你們能幫我打個電話,讓保安過來嗎?”
那小孩好奇地看一眼,再看看后。
“姐姐,你是到壞人了嗎?”
“對,”盛又夏手機還在車上,“我就住在這里,我跟你們一起進電梯好嗎?”
“好啊,我爸爸可是教跆拳道的,你不用害怕。”
小孩拉過盛又夏的手,走了兩步后又回頭,惡狠狠地警告傅時律。
“壞叔叔要是再跟著,我們就要打110了。”
傅時律走的時候,替盛又夏將車門都關上。
他從小區里面出去,上了自己的車。
想煙,傅時律拎過外套,從里面出一
盒。
一口用力吸進去時,拉扯著皮,那塊被咬過的地方像是被人用刀正在剜割。
傅時律湊到后視鏡跟前看了看,不好,弄不好要留疤。
他煙都沒完,連夜去了趟醫院,別的事都能暫且放一邊,臉是他的本錢,這要是毀了,以后想追盛又夏更加追不到。
華興醫院最好的醫生被他過來了,一見他的傷,“呦,咬這麼厲害。”
“會留疤嗎?”
“有兩個牙印很深,不過抹點祛疤膏應該沒事。”
傅時律臉上簡單地做了理,傷口多深不重要,重要的是頂著這麼一口牙印,明天怎麼在他傅主任的位子上給人看診?
“要不,我給您包扎下?”
“不用,那樣好得慢。”
傅時律頂著這張臉,晚上還去招搖過市了。
他組了個局,讓季星堂了不人,肖睿也把悉的,不大的朋友都上了。
華娛那個兩百平米的大包廂,聚著一幫人。
傅時律手里夾著煙,他側著頭掃向眾人,有些面孔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火苗在他的瞳仁里跳躍著,薄霧溢出間,徐徐攀升,讓那兩排牙印顯得更加曖昧不清。
季星堂摟著他的肩膀,笑得狂妄大聲,“怎麼回事,被豬拱了嗎?”
傅時律吸了口煙,舌尖一裹,一卷,一口煙全噴他臉上了。
“你什麼時候抱著豬,啃一個給我看看?”
“咳咳——”
季星堂咳得不行,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那誰這麼大膽子,敢在您臉上烙下這專屬記號啊?”
br> 傅時律兩夾著煙的手指,向了煙灰缸,食指在煙上輕彈兩下。
他眉峰輕挑,有種卸下了全副偽裝后的斯文敗類,舉手投足間能人,能人心神一般,“你說,還能有誰?”
季星堂張大了,手指虛空點好幾下。
“盛又夏!”
“你那個前妻啊!”
圍坐在一旁的人紛紛過來,有人不住往傅時律的臉上多看幾眼。
“怎麼往你臉上咬啊?下口重,是不是怕你被別的人勾搭了去?”
傅時律余睇見有人裝模作樣地拿出手機,想要盡可能地裝出只是在刷著玩玩而已,但實際上,他是在拍他。
傅時律沒有拆穿,甚至還刻意調整好了角度。
這麼多人,總歸有跟溫在邑不錯的。
盛又夏不是口口聲聲說著,是他朋友嗎?
既然這樣,就讓溫在邑好好管管。
男人將‘拍’到的照片,發給了溫在邑“怎麼回事?盛又夏不是你的人嗎?”
傅時律手指輕過臉頰,輕輕按下,依然還是痛的。
坐在旁邊的肖睿正在跟人。
剛回完唐茴的消息,又回了另一個小生的微信。
傅時律側過頭去,瞥了眼,看到唐茴正在跟肖睿說生日的事。
“我的生日宴你必須來,要不然你死定了。”
“還請了誰啊?”
肖睿覺得,去打發下時間也不是不行。
“很多人,就是不會請傅時律。”
這話,正好給坐在旁邊的男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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