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在一起就是一輩子。

江舒面慨，若有所思。

姜靈玉看一眼，“跟傅時宴，和好了嗎？”

突然這麼問，江舒愣了一下，“什麼呀……沒有。”

“沒有？快了吧。”

江舒沉默，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自己也不明白。

“今天你父親急救，中途來了好幾個海城頂尖的醫生參與救治，再后來傅時宴來了，什麼都沒問，直接就去找你了，我就知道是他安排的。”

江舒攥著角，嘟囔著“他消息還快。”

姜靈玉輕嗤，“你起來看看。”

“什麼？”

“窗外。”

這棟樓都是病房，樓層不高，江舒看向窗外，赫然看見傅時宴那輛改裝過的車就停在樓下，在路燈下格外奢華寂靜。

車窗半降，剛好能看見他半邊側臉，他在煙，面容寡淡極了。

他怎麼還在……

“想去就去。”

“我沒想……”江舒擰眉，到底擰不過自己的心意，起往外走，“算了，我只是怕他猝死。”

姜靈玉一臉看穿，無奈極了。

秋夜有些冷了，江舒快步下樓，有些氣吁吁，心跳不知道是因為跑步還是什麼，跳得格外快。

的影格外惹眼，傅時宴捕捉到時，正朝這邊小跑過來，他第一時間掐了煙，打開車門下車，“小舒，怎麼了？”

江舒著氣跑到他面前停下，“你……你怎麼還不回去？”

距離兩人在樓梯間說話，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再等一會，天都要亮了。

> 黑夜里有秋蟬的聲。

原是為他來的，傅時宴心中喜悅，角勾起，“怕有什麼事，我在這里方便一點。”

方便什麼啊，江舒眉頭一皺，一掌摔在他上，“幾點了，你的心臟得住嗎。”

轉去看駕駛位，“莫亦呢，沒跟你一起？”

傅時宴掠住的手，迫靠近自己，“沒讓人跟著，我自己開車來的，他們比我還招搖，被拍到不好解釋。”

江舒一噎。

想到什麼，“溫敬住院的消息……可能這幾天就會傳出去了，都怪我。”

“小舒，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

也是。

江舒睨他一眼，甩開他的手，鉆進他的駕駛位，找尋著什麼，“你不能熬夜吧，你的藥呢，該吃什麼？”

傅時宴無奈，跟著坐進去，“你怎麼知道車里有藥？”

“他們那麼擔心你的，絕對不可能不在車里放藥。”江舒一邊找一邊說，還真被找到了，但是意外的是，一盒子，全是藥。

“吃哪個？”

傅時宴哭無淚，“沒有這麼夸張，小舒。”

“快說！”

他只能撥弄那些藥盒，取出一份。

江舒在車找出一瓶水，遞給他。

藥片攤在掌心，他沒急著吃，突然問“那你呢？”

“什麼？”

“你說他們擔心我的，那你呢？”

目灼灼。

江舒臉頰猝不及防一紅，下意識側過臉去，漫長等待中，焦灼手，著他把藥吞進去，一邊回答“這不是顯而易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