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敬昏睡了一整晚。
“人已經沒事了,回去休息吧。”姜靈玉彎腰給溫敬掖好被角,沒回頭。
江舒沒,攥角,指腹用力,“我留下吧,回去……我也不安心。”
姜靈玉直起,回眸看了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病房很大,有單獨的房間,病床旁邊還有沙發。
姜靈玉護士多送了一床被子來,鋪在沙發上,江舒率先上前,替把被子鋪好,“今天的事我有責任,我睡在外面,你進去好好休息吧。”
姜靈玉站在后,見利落忙碌著,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一起吧。”
江舒的作一愣。
沙發不是很大,但坐下兩個人足夠了,燈熄滅,一切恢復寂靜。
江舒蜷在沙發上,抱雙膝,糾結了很久才開口“我今天……其實沒有惡意,就是想把事都說了,省得麻煩。”
良久,沒有聽見姜靈玉的回答,江舒小心翼翼扭頭,赫然發現正借著一縷壁燈審視自己。
“是我的錯,我總把你當作從前聽話順從的溫舒,殊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你沒有人庇護,早就養了倔強獨立的格,我強行要你順從,也是不對的。”
姜靈玉說話總是輕聲細語,如同一泓泉水。
江舒低下頭。
“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回到溫家,心里對我們還有怨氣,可小小,緣關系怎麼斷?”
姜靈玉嘆了口氣,出手,握住江舒的,
冰涼極了。
“一個人在國外生產,日子不太好過吧。”
江舒心里無端一酸,被母親開口詢問那些,總是會覺得委屈。
點點頭,“我跟傅時宴……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很不幸,沒有辦法生下來,所以當我發現我懷孕了之后,我想要把留下來,哪怕我已經跟他……離婚了。”
姜靈玉挲著的手背,滿是心疼。
“為什麼不回國?”
“……想證明自己吧。”
姜靈玉握著的手,沒有再問。
“兩年前,你離開得讓我們毫無準備,事太突然,我跟你父親都沒有做好準備,更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所以可能,態度讓你到心寒,可你要知道,我們是你的,尋找多年的兒就在面前,卻不敢去面對,確實很可笑……”
姜靈玉想起昨日種種,也都是后悔。
江舒抿,沒有對此置喙,“都過去了……”
照顧病人并不簡單,一晚上基本睡不了什麼覺。
江舒和姜靈玉坐在一起,聊了許多從前沒聊過的問題,除了一些不能的忌,基本什麼都聊。
江舒甚至問“你跟溫……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姜靈玉失笑,“多年前的事了,上大學的時候,他是校草來著,有一回學校運會,他長跑拿了第一,我給他頒獎,一對視,就這麼看對眼了。”
江舒有些意外,“就這樣?”
“我也沒想到,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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