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外。
站滿了溫家相關的人,姜靈玉在首位,表非常難看,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開口。
最后面面相覷,到底是青櫻先上前,小聲道“不會有大礙的,母親,您別擔心。”
姜靈玉沒有說話,面容嚴肅。
“小舒不是故意的,那是跟您置氣呢,沒把握好分寸。”
這句話一出,姜靈玉的表更難看了,仰還亮著的手燈,都是焦灼。
不知道何時,一直在旁邊坐著的溫秋實不見了。
走廊盡頭。
江舒坐在昏暗的樓梯上,雙目無神,腦子一片混,想要冷靜下來,耳鳴卻不斷。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鳴中傳來一道聲音,“倒霉玩意,你還敢來,我要是你,連夜帶著你的私生滾回國外,永遠別再回來!”
江舒頭疼不已,緩了緩才仰頭,看見溫秋實一臉痛恨的模樣。
仿佛沒聽見他的挖苦,“人出來沒有?”
溫秋實沒想到還敢問,他不可思議蹲下,咬牙切齒,“你是不是不得他出不來啊,這樣就可以把溫家拿到手了,江舒,你的算盤別打得太響了!”
算盤……
江舒不想跟他浪費口舌,“……看來還沒出來。”
溫秋實見不接自己的話,氣得掐著的臉轉過來,“別裝好心,聽見沒有,馬上訂機票離開海城!”
江舒閉了閉眼,已經沒力氣去做反抗,任由他作。
“你不太有耐心。”
“什麼?”
“老爺子一進急救,你就不得把我趕走,目的不要太明顯了,你這樣著急,是不了事的。”
溫秋實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平平靜靜的教育了,他氣急敗壞的甩開江舒。
“你也配教我做事?別忘了,是誰把老爺子氣進去的,你就是個掃把星!”
江舒神思游離,那點自責已經發酵得越來越強,讓沒有力氣再反駁。
“……是啊,是我的錯。”
竟然承認了,溫秋實一愣,還想要繼續說,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這個節骨眼,不去等待父親做完手,反而來這里怪氣別人,不合適吧。”
“誰?”
昏暗中,一道人影緩緩走出,對方面容淡薄,掀了掀眼皮,有種惻惻的覺。
“傅時宴……你……”
“還不走嗎?”傅時宴扯了扯領帶,耐心快要耗盡。
溫秋實自然是不服氣的,不過他也很久沒有見過傅時宴了,今天在醫院看見他,就知道他必然是為了某人來的。
爭一時意氣,沒必要。
腳步聲越來越遠,江舒還在出神狀態中,失魂落魄都寫在了臉上。
頭頂下一點重量,是傅時宴的西裝外套,染著點木質香,替遮住了大半的線。
傅時宴似乎坐在了側,輕聲說“想哭就哭吧。”
江舒沒哭,可肩膀塌下一截,分明是支撐不住,抱著雙膝,嗓音啞到極致。
“如果不是我任,就不會到這一步了,明知道他不好,我還是說了,我總是很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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