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看老江,實際上只是離開了前廳。
外頭又在下雨,雨水將大半的白玉蘭打落在地上,很是凄涼。
“一場秋雨一場涼,天氣變冷,你住在傅家,記得多加些服。”姜靈玉站在廊下,注視外頭的雨,輕聲說道。
不復在警察局外的強和冷酷,更多的是無奈。
江舒抿,“我不會一直住在傅家,就像我不會一直留在溫家,項目結束了,我就走。”
姜靈玉聽著,沒有回頭,“孩子的事,我沒有告訴溫敬,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是主開口,放棄讓姓江,一切都還有回轉的余地,但你若是……”
“若是什麼?”江舒打斷。
姜靈玉這才回頭,與對視,“你若是執迷不悟,海城你再也出不去。”
江舒嗤笑,這些對于只手遮天的溫家來說,確實做得到。可是威脅,是不吃這一套的。
“我該你什麼?”
江舒突然問,姜靈玉愣了愣,眉頭蹙。
“母親?還是姜阿姨?我想,天底下沒有母親會這樣威脅自己的兒,對于自己的孩子,只希能過得開心,而作為姜阿姨,我認識的姜阿姨,從來不會阻攔我的選擇,只會笑著說,只要你開心就去做。”
江舒面哀傷,因為看不清面前這個人了。
姜靈玉何嘗不痛苦,“況不一樣了,小小,從你失蹤之后,我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尋找你,思念你,
如今你回來了,我再也舍不得讓你離開,溫家不好嗎,溫家的資源足夠你,足夠你的孩子平平穩穩走完一生!”
江舒凝視著這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無法理解的觀念。
“說實話,小小,我對你的孩子沒有多。”
姜靈玉走上前,牽起的手,輕聲說“但是你的孩子,而我你,所以會屋及烏,希你好,也希好,你也說了,你也是母親,難道你不希好嗎?只要姓溫,一切都能解決。”
掌心溫暖,江舒有一瞬間的失神,幾乎就要相信了。
“難道說,你還指著傅家能夠為你鋪路麼,小小,不管傅時宴有多你,永遠都沒有你父母給得多,你懂不懂?”
正是這句話,讓江舒驟然清醒,眉頭蹙,一把甩開姜靈玉的手。
“不,不是這樣。”
“如果你真的希我好,希我的孩子好,為什麼一定要讓姓溫,就算跟個陌生人姓,難道你們就要因為這個姓氏,將一切溫收回麼,這又算什麼屋及烏!”
江舒忍不住抖,“你們,只是想要自己的利益,想要延長溫家的壽命!”
這話接近于大逆不道,姜靈玉同樣發抖,大聲反駁,“不是這樣!”
江舒無再爭辯,傅時宴讓盡量心平氣和,可心中的怨念一直在增加,注定是冷靜不下來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在你們這里,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存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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