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道了句謝，接過的時候，江舒已經趁機離開了。

回到原先的餐桌旁，王瑾已經回來，靜靜坐在座位上，一旁放著剛買回來的襯衫，嶄新的包裝說明了一切在意。

“王瑾姐？”

王瑾才回神，彎，“你去哪了，回來不見你，還以為你又走了。”

“……去了趟洗手間，傅總還沒回來嗎？”

王瑾扭頭看去，“回來了。”

傅時宴闊步朝這邊走來，上已然穿上了清洗干凈的襯衫，嚴合，一不茍，看不出底下任何的荒誕。

“時宴，我重新給你買了一件襯衫，當作道歉。”倒也不是刻意諂，語氣平靜。

傅時宴有些無可奈何，“你要是這樣見外，我看兩家公司就不必合作了。”

王瑾哭笑不得，搖了搖頭，“到底是誰見外，對了，我上次送給你的佛串呢，要隨帶著的，否則不奏效的。”

傅時宴白皙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他帶著些許戲謔“王總出手送的件，肯定要放在家里好好珍藏。”

他詭辯，王瑾還想說什麼，傅時宴已然借口有要事得先走，拎上搭在座椅上的外套便往外走，步伐匆匆，看著真是急。

到頭來，什麼也沒收的。

王瑾扭頭，江舒正盯著傅時宴消失的背影，眼中劃過一什麼。

“可惜了，總共也沒讓你跟他說上幾句話。”

江舒看一眼，替蓋好桌上的食盒，“傅總是大忙人，外人都傳，能見他一面，讓他記住，都是祖上冒青煙了。”

這個比喻好玩的，王瑾說“不過說來也是，你是溫家長，應該不用祖上冒這個青煙。對了，算算年紀，你跟時宴是同輩，從前沒見過嗎？”

江舒作的手微頓，何止是見過……

“我從前還沒回到溫家，哪里夠得上他呢，不過我畢業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傅氏。”

王瑾震驚，“你曾經是傅氏的員工？”

“嗯，設計部，后來離職了。”

“……”

王瑾持續震驚，一直到離開餐廳仍舊在追問，“即使是這樣，也沒見過時宴？”

“不敢說完全沒見過，幾次開會的時候過面的，后來參加一些活，也隔著一些距離，見到過。”

江舒說這些，不是不心虛。

好在王瑾是南市人，不了解海城的舊事，只要沒有不長眼的多，不會察覺到不對勁。

“那你對時宴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王瑾發引擎，突然問道。

“……”

“傅總他，溫潤君子，彬彬有禮。”

“刻板印象。”

不，是睜眼說瞎話。

王瑾踩下油門，“江舒，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這個問題太突如其來，江舒懷里還替抱著食盒，目視前方的車流，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認為，要經歷許多緒的重要時刻才算是朋友吧，王瑾姐，我們可能還到不了那一步，但你是一個很好的上司和合作伙伴。”

關于這一點，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