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雖然在氣頭上,但這話沒敢再說一遍。
畢竟不想再分一次。
霍景梟見不說話,心里一下就了,幽深的眸底閃過悔意。
這麼做什麼?
把人惹哭了,最后心疼的還是自己。
霍景梟了沈念的手腕,低嘆一聲:“我去醫生。”
五分鐘后,家庭醫生進來幫沈念理傷口。
沈念的手只是被碎玻璃劃了,傷口很細小,把玻璃渣挑出來,消個毒就完事了。
上次留下的劃痕還沒好,現在掌心又留下傷口。
霍景梟冷著臉看著醫生理完,“能不能聽話一點?”
沈念氣鼓鼓的別開頭,“你干脆斷了我的手腳,把我鎖在家里吧。”
霍景梟沉默。
他怎麼可能會舍得斷了小姑娘的手腳?但他真想過把人鎖在家里。
“好。”霍景梟突然出聲,沈念震驚的回過頭,亮晶晶的桃花眼底浮現懼意。
霍景梟無奈的走到床頭坐下,“不會打斷你的手腳,但接下來的一周,你都不準出門,就在家好好養傷,哪也不許去。”
沈念的第一反應是拒絕:“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自由!”
“一周而已。”霍景梟輕飄飄的說。
“別說一周了,就算是一天也不行!”
霍景梟寒眸微瞇:“那你說說,接下這一周,你想干嘛。”
沈念:“……”
靠!原本的計劃居然就是在家好好養著。
剛從麗舟回來,打算修養一段時間,好好陪安安幾天,然后把大部分力放到工作室上。
誰能想到秦悠突然殺出來,把拉去音樂節了。
“行吧,不過這并不代表我原諒你了,你今天還是得睡沙發。”沈念氣呼呼的指向門口。
霍景梟不滿的蹙眉,“不可能。”
“好,那我去睡客臥。”沈念說著就要爬下床。
霍景梟一把將按回到床上,俯在的耳邊,“說了哪都別想去。”
沈念心里委屈的,他今天這麼兇,還想占便宜。
絕對不可能。
“你出去。”又低又的聲音響起,霍景梟抬頭看向。
沈念的桃花眼里盛滿了淚珠,顯得雙眸更加漆黑亮。
這勾起了霍景梟藏在骨里破壞。
想欺負。
想看哭的更可憐。
霍景梟上泛紅的眼尾,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翹長的睫。
“你不哭了,我就去睡沙發。”
心深想讓哭的更狠,可終究是舍不得。
沈念聞言,用手背了眼淚,還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企圖眨去淚珠。
“沒哭了,你走吧。”
霍景梟無奈的敲敲額頭,“沒良心的小東西。”
話落,他低頭親了親沈念的瓣,“我知道我們在吵架,但還是要親。”
沈念紅著臉別開視線,暗自警告自己,千萬別心。
……
當晚,霍景梟倒也沒有真去睡沙發,只是他確實是在客臥里睡的。
沈念一個人在主臥睡的香甜,毫不知道,霍景梟一整晚都沒睡踏實。
第二天,霍景梟帶著滿怨氣去了公司,沈念則在家心愉悅的陪安安。
與此同時,市中心醫院的搶救室外,時清披頭散發的站在走廊里。
這是任初閻第二次進搶救室了。
他們把人從海里撈上來時,任初閻已經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昨晚又進了搶救室。
時清死死的盯著遠的電子時鐘,在心里祈禱。
千萬不要有事。
任初閻不能有閃失。
倒不是因為真的有多任初閻,只是是覺得,這是最后的靠山了。
如果任初閻倒下了,那就再也沒有翻報仇的機會。
這輩子也算完了。
所幸,上天還是垂憐,沒讓任初閻就這麼死了。
中午十二點整,醫生從搶救室里出來,摘下口罩,了額角的汗。
“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強,暫時穩定了,只要熬過了今晚,那就問題不大,不過他的左眼怕是毀了,這個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時清長吐一聲氣,“知道了。”
的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沈念竟敢把事做到這個地步,一點面也沒留。
那接下來,任家也不會再給留面。
任家是對付不了霍景梟,但暗地里對付沈念還是綽綽有余。
一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婊子,就要迎來的報應,時清心里就覺得暢快。
……
沈念在家宅了一周,期間霍景梟想方設法的哄開心。
一直沒松口讓霍景梟搬回主臥。
其實早不生氣了,只是霍景梟只要跟躺在一張床上,就一定會大發。
沈念那小板,實在不了了。
這天,沈念哄睡了安安后,自己開車去了工作室。
經過一周的修養,現在神抖擻,創作滿滿。
到了工作室后,沈念關了手機,鉆進畫室里就是一下午。
等出來時,天都快黑了。
沈念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一服,拎著包走出工作室。
在等電梯的間隙,點開微信看了一眼。
霍景梟果然給發消息了,問要不要來接。
沈念剛要回消息,電梯門叮鈴一聲響。
簡懷那張桀驁不馴的臉就這麼撞眼簾。
他捧著一把開的正盛的茉莉花,笑容明朗,“好久不見,沈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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