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煮得很多，人手一碗。

吃完，老太太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個歲紅封，大家也都給他們準備了，熱鬧中一眾人繼續圍著爐火守歲。

顧逍和老大人在下棋，莫離莫棄圍觀，幾個人吃著零閑聊著。

天亮時，大家又一起吃了頓餃子，這個年算是過完了。

因著他們都沒有可以走的親戚，顧逍便讓大家初一繼續留在別院，等初二再回去。

老兩口也貪這熱鬧，就同意了。

顧逍上午要回逍王府，地方員會在初一去給他拜年，他需得出現。

他將莫棄留下，帶著莫離走了。

謝酒也帶著封芷蘭進了道。

大年初一，也得去一趟楊家看看蔡氏這個婆母，免得落人口舌。

從道出來，先讓李盛快馬去了陸家，以對陸家的了解今日怕是會過來拜年。

老大人他們昨晚熬了一宿，吃不消，謝酒便同老大人商量，讓他們今日上午都補補覺，明日初二再讓陸卓過來拜師。

讓李盛去通知，也是免得陸家今日白跑，再就是讓他們準備好拜師事宜。

李盛領命而去。

謝酒將封芷蘭和梧桐到面前，將鎮國公府的霓凰郡主是假的事告知了兩人，要們找出是假郡主的證據。

“初三早上你們便出發前往京城，著重盯著霓凰和與親近之人。

明日陸家人過來，我會找陸鴻遠要一個京城的聯絡點，所查探的消息可通過那個聯絡點送到我手里。

離出發還有兩日時間，你們跟著點翠學一下易容，前往京城途中不可用真容，免得鎮國公府的人查出端倪。”

假霓凰的親生父母費心將自己的兒調換了郡主，定是要從上謀取好的。

哪怕眼下他們未告知假霓凰真實份，定也會以某種方式與有著千萬縷的聯系的。

只要盯假霓凰，一定可以查出蛛馬跡，同時謝酒又道，“實有遇到難時，可向老大人求助，假霓凰之事別

告訴任何人。”

老大人睿智，讓他知道自己查假霓凰，他窺一斑而知全豹，很快就能猜到自己的份。

謝酒并不想他知道，一來怕他再起心思，他先前不愿與鎮國公府聯手是因為他覺得假霓凰品有問題，顧逍也不愿娶假霓凰。

而自己和顧逍走到今日這一步，老大人是盼著自己有個好出給顧逍助力的。

二來，老大人是史，所行備百關注，若他手此事，很容易引起鎮國公的注意，反而不及封芷蘭兩人扮作丫鬟便于行事。

“是，我們明白了。”兩人應聲。

封芷蘭知曉謝酒有自己的故事，就像上也有父親的冤一樣，故而不去問謝酒為何要查這些。

而梧桐是謝酒的婢，的天職就是聽命行事，盡可能替主子將事辦好，所以更不會多問。

又做了一些代，謝酒便讓兩人下去找點翠學易容去了。

出屋往楊家而去。

聽李盛匯報，楊家昨日沒銀錢過節，隨便吃了點各自早早睡了，倒是楊老二屋里父子倆小聲嘀咕了一會，因著幾乎是附耳說話，盯梢的人并未聽清說的是什麼。

這般謹慎，謝酒知道他們很快要出招了。

“四嬸還知道回家啊，瞧你面紅潤的，昨晚怕是大魚大的吃著吧，可憐我們連個白饅頭都沒有。”謝酒一進楊家，楊齊便怪氣喊著。

他昨日去了林舒家，想找謝酒占點便宜，看看能不能從林舒家弄點吃的，在門外了半天也不見開門，氣得很。

林舒家昨日有顧逍的暗衛在，屋里是亮著燈的，他并不知道謝酒他們昨日并不在流放區。

只當是謝酒不愿理會他，才假裝沒聽到他在門外的喊。

謝酒不接話，新年第一天，不愿破壞了心與他糾纏，直接往蔡氏屋里走去。

胡氏在后低聲勸著楊齊，“新年別鬧事，等過幾個月我們就好了。”

他害怕楊齊得罪了謝酒，被謝酒置了。

楊老二大舅子的來信在楊家已經不是，大家都抱著希等著萬壽節后他們得到赦免回到京城。

楊齊也是靠著這個信念支撐著自己。

但胡氏的話他不聽，口氣很不善道，“新什麼年，連頓像樣的飯菜都沒有，還不是你沒用，廢。”

蔡氏屋里氣味不好聞，謝酒也是走個過場就出來了，正好聽到這句話，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笑。

楊家的男人無用，遇事只會怪人，依靠人。

楊齊看到了，頓時滿臉憤怒，手就要去推搡謝酒，“你笑什麼笑？”

謝酒本能的覺察到楊齊的反常，他是心思惡毒沒個人樣，但不至于因著自己的一個笑就突然對手。

再想到進門時他的那些話，像是有意激怒，為了靠近？

謝酒腦中飛快思索，腳下一拐便去了胡氏后。

楊齊沒打算放過，跟著追到了胡氏邊，依舊是推搡的姿勢。

謝酒漆黑眼眸打量他的雙手，他雙手是打開的，手里沒有東西。

“齊兒，好了。”胡氏也不知兒子怎麼突然就發起脾氣來，試圖勸阻。

可楊齊不聽的，眼看著要推倒謝酒，謝酒矮踢在他的小上，楊齊沒防備，跌倒在地，哎喲喚起來。

楊老大和大兒子，還有楊修聽到靜都從屋里出來，見此，楊修忙去扶楊齊，楊齊一爬起來又朝謝酒撲去。

謝酒快速避開，楊齊今日舉本就奇怪，一時想不到他究竟要做什麼，見楊修與他有接，更是防備著這兩人。

楊齊再度撲過來時，謝酒閃往門外走，卻不料，楊老大的大兒子楊凡突然往前一步，謝酒險些撞到他上。

“四嬸走路小心些。”楊凡口氣不善，是他一貫對謝酒的態度。

謝酒沒與他們多做糾纏，快步出了楊家，但總覺得那里怪怪的，尤其是楊凡突然的突然靠近，明明沒到，謝酒卻覺得好似到了，似乎耳后還有螞蟻輕咬了下般。

直接返回了別院，去找了林舒，“小舒，替我把下脈。”

林舒有個病，熬夜過完白日也睡得很淺，謝酒一進屋就坐了起來，聞言，忙將手搭在謝酒腕上，只是，搭了半晌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又換了另一只手，依舊如此。

這才問道，“脈象正常，你怎麼了？”

謝酒便將剛剛在楊家的事告訴了，林舒聽完，查看了謝酒的耳后，沒異樣，再度給號脈。

上次楊家給他們下藥就是用的服加燃香，一時沒也查出來，不知這次他們又做什麼鬼。

但最終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查出來，林舒有些發躁，“楊家究竟哪里來的那麼多歪門邪道，讓我懷疑自己的醫。”

謝酒見煩躁，安道，“你學的是救人的醫，他們使的是害人的手段，如何能一樣，也或許是我多心了，他們只是因為昨晚過得不順遂才想找我晦氣，你接著睡吧，若我有什麼不舒服再找你。”

話雖如此說，到了晚上顧逍回別院后，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顧逍。

顧逍忙仔細查看了耳后，沒發現任何傷，他蹙眉略作沉思后，道，“我們回趟王府，寧嬤嬤對蠱蟲略有研究，讓看看是不是楊家人給你下蠱了。”

謝酒點頭，兩人進了道。

極有這個可能，楊家上次就知道不會隨意吃他們的東西，喝他們的水，所以定不會再在這些方面給使壞。

可若真是蠱蟲的話，楊家落魄至此，又是從哪里弄來的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