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不敢再說話了。
看向前麵兩米遠的林酒酒。
對方也正好回過來,眼底多出分戲謔的笑,微風吹過,挑起的發梢。
轉頭卻對導員輕聲說:“老師,要不還是算了吧,李嫣同學並沒有影響到我的績,沒關係的,我相信不是故意的……”
善良怯懦得好似一朵小白花,把惡意全部藏在最深。
李嫣瞳孔驟,覺得仿佛一盆冷水澆下,自己神都有點恍惚。
這不是魔鬼是什麽?
委屈得眼淚都飆出來,試圖爭辯道:“導員,你別聽講,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查監控!”
“行了。”
導員歎口氣,說到底也不敢真的惹這個學校裏的小姐爺們,沒耐心道,“誰不知道這後麵沒有監控啊,許久都為你求了,這樣,你跟道個歉,學校方就不算你的過錯。”
林酒酒張張,似乎還想替辯解,導員朝輕輕搖頭,隻得作罷,可憐兮兮地將李嫣著。
李嫣是從豪門出來的。
見過無數人為了利益掙紮耍心眼,什麽樣的手段沒見過,卻還是頭一次瞧見演技這麽好的。
好到讓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一種從心深的恐懼湧出,潛意識告訴不要招惹這個人。
玩不過。
氣氛僵持片刻,李嫣咬著,心有不甘地朝林酒酒扭道:“對不起。”
導員一直揪著的心這才放下。
兩家都不是簡單好惹的,許家雖更勝一籌,但若是鬧起事來,麻煩的隻會是學校。
因此能和平理是最好的。
林酒酒鬆口得很快,擺擺手擔憂道:“沒關係,你剛剛摔倒了,需不需要理一下傷口呀?疼不疼?”
李嫣這才發現自己的膝蓋作痛。
剛剛被林酒酒踹了一腳,不大不小的力道,卻很好地使失力跪下,兩條膝蓋都了不同程度的傷。
疼倒還好,更多的是屈辱。
如今林酒酒這麽一問,屈辱立刻被放大無數倍,惹得眼眶泛起憤怒的薄紅,在導員的注視下不得不咬著牙回應:“沒事,我回去再理。”
說罷,扭頭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
導員忙追去扶,轉頭看了眼林酒酒。
林酒酒正將手放進口袋裏不知在索什麽,見看自己,禮貌地笑笑彎腰:“老師您忙。”
導員雖然不是們班的老師,卻也有所耳聞。
和學生堆裏的傳聞不同,在教授和班主任當中,都說這是個難得謙遜的豪門子弟。
很好學很上進。
漂亮又懂禮貌。
這會兒更是好度倍增,朝笑道:“路上小心。”
很快巷子裏隻剩下林酒酒一人。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輕巧地將折疊匕首拿出,在空中拋出個漂亮的弧度,隨後接回轉開出利刃。
指尖輕在刀刃上,珍珠似的珠滾落。
氣地皺皺眉:“好疼。”
…
在都城外語大學的第一個學期,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算順利。
許辭那邊倒心驚膽戰得很,從考完試那一刻起就天抱著尊佛像睡覺,吃飯前還要給佛像上供。
他吃什麽,佛像就吃什麽。
天神神叨叨的。
績出來更是崩潰,剛好近去年錄取線,讓人焦灼萬分。
林酒酒看不下去,抱著框草莓安他:“沒事的,你肯定可以的。”
一向毒舌的許問難得良心發現,笑了下說:“就是,考不上還能啃我呢。”
許辭嗚嗚哭出來:“不是,我爸說要是考不上,就送我出國留學,我還不如去死呢。”
許辭同學向來覺得國的月亮更圓,對獨自一人出國充滿恐懼。
“可是外公還說等你出績,讓我們一塊出國遊學呢。”林酒酒吃著掌大的草莓,“你也不去?”
許辭義憤填膺打斷:“讀書和玩怎麽能一樣,當然是要去的。”
林酒酒笑開,薅了把他的頭發說:“放心吧,我把我的運氣給你一點,一定可以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錄取線出來。
許辭的咆哮聲響徹整條胡同:“過了!!老子過了!!!老子果然是天才!”
許南安手一掌把他的怒吼聲拍回肚子裏:“你管誰老子呢,一個都城外語大學,把你能耐的,酒酒隨便學學就能上,你哥十五歲就考進去了。”
話雖這麽說,他眼裏的自豪卻掩蓋不住。
“一個窩總得出個墊底的嘛。”
許辭委屈地捂頭往林酒酒後躥,拉著興衝衝問,“咱們去哪些國家玩啊?你有想去的嗎?”
林酒酒對這方麵倒沒多主見,淺淺笑道:“都可以。”
許南安表和下來,溫聲對道:“想去什麽地方玩都行,以前每年暑假阿辭也會出去旅遊的,讓他做攻略,舅舅出錢。”
“好,謝謝舅舅。”
林酒酒點點腦袋,乖得一如既往。
等他走後,林酒酒和許辭湊在一塊合計了好幾天,最終還是決定不下來,最後許問默默地發來一封郵件,裏麵是由國際渡公司開辦的專屬旅遊航線。
十五天十四晚,經過十個國家的港口,可以中途上下船。
途徑北歐大部分國家,沿途風景驚豔,而且郵共有十八層,部裝飾奢華,各種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共設有十個不同種類的餐廳,隻不過價格也很高昂,而且屬於會員製,普通人有錢也難以參加。
很適合這兩個有錢的選擇困難癥。
兩人研究了半小時,一致認為這個郵旅行不錯,便讓許問幫忙預訂。
許問也是個出手闊綽的,當即購買了最豪華的頂級套餐。
別人住的是十平米雙人小包間,他倆住的都是總統單人套間,雖然沒有酒店的那麽奢華,卻也一室一廳,可以將海景完全收眼底,甚至誇張到可以讓船長來為他們服務的程度。
他倆當然不會真的讓船長來服務自己,臨出發前一個星期,兩人便默默逛遍了旁邊的世貿大廈,買了不適合度假穿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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